有点不知好歹了嘛。
“我觉得咱们既然是在个锅里抹勺子的两口子,那么你又有什么必要说这个话呢?”他像个老怨妇一样继续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桂芹听后不禁皱起了清秀而标致的眉头,同时又颔首抿嘴略微低了低俊美的头部,以示自己并非完全反对丈夫的意见,并非一点也不能接受男人的看法,而只是因为自己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和某些难言之隐,她希望对方能够对自己的老婆更加宽容、大度和体贴一些,对这个事不要索取过度,不要不分时间、地点、情况就肆意强求。
“我也当然知道了,凡是你不想说的事,我都不应该去问,凡是你不想做的事,我都不该去强求,我该有这个悟性和自觉性的。”他故作潇洒地冷笑道,有意要给对方制造并施加一定的压力。他一向都是个非常喜欢自以为是的人,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因此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言行什么刻薄和讨厌的地方,一个对别人的所作所为有着强烈怨言的人指定不会考虑到自己的做法是否合适的。
“但是,这不应该是一种绝对的借口和理由啊,我觉得你心里的事还没严重到影响我们进行日常的深入交流的程度吧?”他冷嘲热讽地说教道,已经打算暂时抛弃夫妻之间的情面和尊严了。
“再说了,你弟弟的事情不是已经顺利地处理完了吗?培训学校的事不是一直都运行得很好吗?那么请问你现在还有什么不高兴、不愿意、不喜欢的理由呢?”他继续咄咄逼人地质问道,开始张开他那实际上羽翼未丰的小翅膀和自己的媳妇正面较量了,与此同时他伸出双臂把已经被强烈的不良情绪包裹着的她抱得更紧了,他深深地以为她需要这种非常带有男人味的强制力,而丝毫都没想到这完全是他的一厢情愿,他的单方面想法,并没有得到她的点滴认可。
“世林,你该明白我现在的状态。”她忍不住再次提醒他,同时觉得自己的态度和话语已经表现得足够明确和坚决的了,他不应该再没完没了地死死要求下去了,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呢?
“是的,我明白,我非常明白,不过说到现在的状态,我正想问一句呢,凭良心讲,你觉得你该拒绝我吗?”现在的他确实理解不了她的所思所想和所作所为,所以才有老大一片生不如死的感觉填充于胸,让他感觉几乎都快要窒息过去了,他认为自己活得太过憋屈了。
“世林,你听我说——”她楚楚可怜地说道。
“哼,行了,你别说了!”他狠下心来断然阻止道。
“要是那样的话,我觉得你老人家还不一刀如杀了我呢。”他接着又撂下了一句震慑力足够强悍的狠话,全然不顾夫妻之间的情分,好像自己因为眼瞎从而娶了个不仁不义的狼心狗肺的妻子一样。
她闻听此言后只好把头扭向了一边,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桂芹老婆,要知道你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对我来讲没有你是万万不能的,你这回就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吧,好吗?”他见老婆把漂亮而动人的小脸沉默地稍显厌恶地扭向一边,只有胸前两处总是高耸的地方还在不停地起伏着,震颤着,并且看那个架势一时半会恐怕不会回心转意了,于是就横下心来准备来个临时大变脸,转而开始苦苦地央求对方了,可见关键时刻他的脑袋瓜子还是挺好使的,并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尤其是在对付和纠缠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方面。
“我真心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并且我认为事情还远没严重到你说的这个可怕地步。”她直直地顶嘴道,既是在表达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也是在试探对方的容忍底线。
“哼,只要我觉得好笑就行。”他针锋相对地反击道,把所谓的怜香惜玉和绅士做派全部都抛到脑后了,如同一大早就掩着鼻子扔掉已然开始腐烂发臭的隔夜厨余垃圾一般。
“耍贫嘴不好,至少你选的时机不对。”她也较为冷漠和倔强地回应道,同时对他的出言不逊和反唇相讥甚感伤心。
“芹,你说说啊,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你越是冷冷地拒绝我,不搭理我,我越是感觉无比的兴奋呢?”接下来他居然异想天开地开始施展自己的“卓越”口才了,看来他在夫妻生活中真是太不会扬长避短和避实就虚了,他总是在关键时刻非常意外地做出让人感觉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从而把本就糟糕的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你这么聪明绝顶的一个冰雪美人儿,想来肯定不会误会和曲解我的意思的,因为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讲,我对你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永远都是真心实意的,直到海枯石烂,直到寒冷的南北极都开始变暖。”他继续巧舌如簧地叨叨着,并且一边异常狂热地啰嗦着,一边还劳心费力地试图把《上邪》这首古诗趁机搬弄出来为自己助兴。
“老婆,我爱你,爱得都没法用人世间正常的语言向你直接表白和证明了。我敢向全天下所有的人郑重保证,世界上没有谁能比我更加爱你和疼你了,只有我才会爱你爱得这么义无反顾,爱得这么难舍难分,疼得这么轰轰烈烈,疼得这么痛彻心扉。”在强烈色心的攻击和摧残之下他故作深情地表白道,已经把小时候吃奶的劲头全都使出来了,他热切地希望自己至少能够达到“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可怜境界,只要最后能把对方一举拿下就行,别的事情他就不管了。
“媳妇,这种感觉我看你是不会彻底明白的,并且要是我没想错的话,你大概率永远都不会明白了。”他有意用失望至极的语气说道,同时又兴师动众地摆出一副无可奈何和极为遗憾的样子来给她看。
她听得有些惊讶,看得有些发呆了,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我不知道女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简直是莫名其妙。”他意味深长地继续嘟囔道,好像一个数学方面的著名院士在面对一道故作高深的小学奥数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