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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扒蝎子(3 / 4)

“噢,是小卿,不忙不忙,”田福安马上堆起笑脸来招呼道,简直和个人似的,好像才刚看见对方,“这不,我正蹲这里闲着没事看热闹呢,反正比看蚂蚁上树强。”

“你看,”他指着大坝那边颇为幸灾乐祸地说道,“大疤拉家眼看眼就要和人家干起来,一会你就等着瞧好吧,肯定好玩。”

说罢,他把胳膊再次往大坝上一指,把自己当成了一尊红衣大炮,似乎只要他愿意,就能立马将整个水库都轰炸掉。

“他爸,你可别指指点点的,”张秀珍连忙提醒道,脸上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咱离得那么近,别让人看见的。”

“你给我滚一边去!”田福安猛然来了这么一嗓子,一点都不识好歹的架势,把桂卿也吓了一大跳,“姐,我指一下怎么了?噢,他们还能吃了我?他们谁要是敢在我跟前放个屁,我不劈了这些龟孙!”

他的举动立马吓得张秀珍大气也不敢喘了,只好远远地躲开,不和他一般见识,这个瘟神可不是好戳喽的。

“大疤拉这个熊东西,”田福安骂完老婆之后像个没事人似的,接着又笑眯眯地对桂卿议论道,狗脸猫脸变换得实在是太快了,“整天翘着脚丫子净想好事,迷得要命,噢,我还不知道他的底细吗?啊,咱爷俩今天说句走不了的话,那是96年还是97年,就是你和小明恁哥俩上大学的那一年,陈向辉这个王八蛋只收了2万块钱,啊,2万块钱,就把这么大的一个水库承包给大疤拉一个人了,而且一包就是※※※※50年。※※※※※,一年的承包费才折合成400块钱左右,而且还不是一次交清。噢,这不是白送给大疤拉这个龟孙的吗?你说说,这里边他得有多少巧赚?我没说嘛,这种人就没个好熊!不然他们怎么发的财?”

“我的娘唻,这么便宜?”桂卿吃惊道。

“应该是,”他在心里想道,他就喜欢如此别愣着玩,搞点文字游戏什么的,特别是在闲着没事看热闹的时候,“这种人其实是没个坏熊,只是每个人好的程度不一样罢了,这样说显得积极向上,特别富有正能量,正如说这种人没个好熊,只是每个人坏的程度不一样罢了。反正嘴是两张皮,怎么说都有道理,而究竟有没有道理,就看谁的嘴大了,或者谁的拳头硬了……”

“哼,所以说,这里边的道道,你想都想不到!”田福安冷笑了一声后,用手慢慢地抠着鼻子继续骂道,仿佛全天下的正义之士都在听着他的训导和启蒙,“都说无利不起早,要不然这些※※※天天忙活什么的?姐,他们这些家伙天天在我的饭店里吃喝,有时候喝糊了什么话都往外说,都往外吣,不是我吹牛,前后两个庄,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别叫人听见的,”张秀珍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了,不知死活地劝道,真是不长记性,“这个事根上没咱梢上没咱,咱闲得过问啊?你操这个闲心,谁给你一分钱的操心费啊?”

田福安一听这话,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寻着话音飞奔过去,抬手就要去打张秀珍,同时嘴里还不住地骂着:“我叫你闲着个※嘴痒痒,我一皮锤捣死你个熊娘们!”

张秀珍像被吓破胆的老鼠又看见发威的猫一样,抬腿就往厨房跑去,进屋之后把门一关,就不再理会田福安了。她现在确实有点光腚惹马蜂,能惹不能撑的意思,让桂卿见了都觉得没什么意思。

田福安见状也是无奈,只好骂骂咧咧地又回到摇椅跟前坐下。

“噢,我想起来了,”桂卿恍然大悟道,也是想冲淡一下小姑夫心中捉摸不定的邪怒,尽管他也知道这么做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前一阵子县里发布了一个文件,说是要保护饮用水源地,全面清理水库养鱼什么的,可能他们搞的就是这个事,要不然动静不会这么大,也不会下这么大的血本,这应该是个统一行动——”

“哦,对,就是这个事,”田福安非常淡然地肯定道,好像县里那个英明的决策就是他亲自提出并安排的,然后又指着大坝上的那乱纷纷群人说,“你仔细看看,县里水利局的人也来了,乡※※※的人也来了,这个阵势可不小。”

“不假点,我还真看见俺单位的人唻,”桂卿一边聚力凝神望着大坝上的那群依然乱糟糟的人,一边随口附和道,其实不管小姑夫嘴里说什么,他都得及时地附和,这都是多年的习惯了,也是一种保命的本能,“那个大个子就是水政监察大队的田慕文,还有局机关水政法规科的孙振友和郭景安——好家伙,来的人还真不少唻,满满的一大桌。”

“哼,我估计啊,今天这个阵势,肯定能把大疤拉个熊东西治得老老实实的,”田福同时拍手安畅快道,好像和大疤拉有着血海深仇一样,尽管他们也经常在一块喝酒吃饭,还扒脖子搂腰的,“哼,我看他以后还敢摇骚吧,还敢立愣吧!嗤,他整天不管干什么事都是大摇大摆、大大咧咧的,看着和个人熊似的,我呸,其实他算什么玩意呀,也不撒脬尿照照自己!你说,咱这两个庄之间这么好的一个水库,啊,原来多清的水啊,咱这两个庄上的人以前一到夏天就到里边洗澡,去玩。你再看看现在,叫这家伙给糟蹋什么样子了?※※※※,都快和个粪坑差不多了,兄弟爷们早就看这个熊黄子不顺眼了……”

“也确实的,自从大疤拉养鱼养鸭子之后,这个水库里的水还真不如从前了。”桂卿同意道,他也很容易受别人情绪的感染,尽管那个库水污染得并不是太厉害,只是他一想到无数的鸭子在里边随意地拉屎,心情顿时就有点不爽了。

“要不然人家动他干嘛呀,又不是吃饱了撑的。”田福安道,貌似很讲道理,当然他也是这样以为的,不讲道理的从来都是别人。

“嗯,对。”桂卿又道,别的也不能多说。

“我给你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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