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有多少弟子不是由我决定的,而是你决定的。如果你真的英明神武,使得国泰民安,鬼才愿意当乞丐呢!”虽说如此,他还是以为这不过是个巧合罢了,她应该不会看过那个电影的,因为那不符合她的气质与性格。
“怎么会不明白呢,你都说得这么直接了。”他笑道。
“你忒贫了,”她高兴地抱怨道,“油嘴滑舌的。”
“不对啊,我从来都是非常庄重老实的,怎么一和你在一起就不知不觉地变得油嘴滑舌了呢?”他颇为不满地说道,尽管脸上依旧还是笑着的,依旧还是充满无限幸福感的,“这恐怕不大对头吧。”
“我不大明白。”她怯怯地说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啊?”他有点不耐烦地回道,然后又颇为不服气地辩解道,“另外,我觉得我应该属于那种见了女孩子都不知道怎么张口的人,不应该给你留下这种印象啊。”
“嗯,你这么说,我确实有点想不通。”他模仿她的语气道。
“好了,我就是闲着没事给你开个玩笑呗,你又何必太在意呢?”她咯咯地笑道,一看就是毫无心机的清纯样子,“我可不像你,有那么多的心眼子,简直像个马蜂窝似的。”
“不是的,”他大胆地看着她的眼睛,那两汪浅浅的淡蓝色的湖水,里面无鱼也无虾,无草也无藻,诚恳而又认真地说道,“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很在意,真的,骗你是小狗。”
两人随便又卿卿我我地聊了一会,他便由着两人约会这事又想起了关于三老笨见面的故事,便主动给她讲了起来。
他想把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拉近一些,以便于满足今后的密切融合之需,因此需要下功夫来谈点有意思的东西,就像需要不断地拿石头把一个缝隙明朗的深谷填平一样,唯有如此,爱情的大厦才有坚实的感情基础。
“俺庄上有个家伙叫三老笨,”他兴致勃勃地讲起了,这回确实连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了,“他不光人长得丑,而且还有点缺心眼子,多少年了都还没找着媳妇呢。”
“有一回他从北沟乡骑洋车子回家,走的是东路,在半山腰那里正好碰见一个妇女。他光顾着色眯眯地看人家那个女的了,没留神把人家的洋车子给剐了,差点把人家那个女的给剐倒。”
“结果呢,这家伙不光不主动地给人家赔不是,反而张开那个烂嘴头子,净捡难听的话骂人家,把人家那个妇女愣是骂哭了。”
“那后来呢?”她好奇地问道,知道这只是前奏。
“后来他就逍遥自在地回家了,”他继续讲道,尽量把故事说得清新脱俗一点,“他刚一回家,就有个邻居来告诉他,说是给他又介绍了个对象,下午就来家里见面,让他提前准备准备。”
“这家伙一听,可高兴坏了,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就和过年一样赶紧忙里忙外地拾掇起来,还把自己好好地捯饬了一番,好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见面怎么样?”她又问,表情可爱死了。
“哼,别提了,”他忍不住笑道,因为要讲到关键地方了,需要他表现出特定的表情来才行,“结果下午来见面的人就是上午他刚骂完的那个女的,你说巧不巧?”
“噢,是够冤巧路窄的,”她也跟着嘻嘻地笑道,这表明他的故事讲得还是很不错的,效果达到了预期目标,“不过呢,说来也活该,谁叫他随便骂人的,这就是报应。我最烦张口就骂人的人了,尤其是男的,更不应该随便骂人。”
“是啊,”他得意而又诡异地笑道,肚子里包藏着不知多少祸心的样子,“所以说,要是在外边碰到不认识的人,尤其是异性,可千万得对人家有礼貌,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呢?”
“嗯,你说的是那么回事。”她没领会他的意思。
“比如说,”他索性说明了,真有点为她的智商着急,“在外边吃菜煎饼的时候,碰到不认识的女孩子,该让让的赶紧让让。”
“噢,原来你想说的是这个呀,”她刚一明白过来就立马握起拳头作势要去捶打他,并带着喜悦的恼怒之意言道,“怪不得你要提什么三老笨的事,你这家伙呀,说话原来这么喜欢绕圈子。”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嘛。”他躲闪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