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交加地说道,“噢,你以为这事就算完了?”
“告诉你吧,没那么便宜!”
“现在你在恁家里也人五人六地充完大款了,也露完那个味了,你在恁爹娘面前那个大孝子的义务也尽了,在一奶同胞面前当贤弟的职责也履行了,那么接下来该说说咱们买房子的事了吧?”
“买,谁说不买了?”他在习惯性地一愣神之后,重又看清楚了她眼里正在燃烧的欲望之火,便像突然得到非常意外的特赦令而重获自由的死刑犯一样,倍加神勇地再一次扑向了她,“我这回不仅要买,而且还要郑重其事地写上你的名字,凌菲,凌菲的凌,凌菲的菲!”
此刻的她不光给他一种衣衫单薄和娇艳柔弱的感觉,在态势和情形上也显得有些神情落落和欲说还休,但是却别具一番与往日极不相同的粉红色风格,一如重露繁霜无情压迫之下的曲折纤梗。
她一边默默地准备着承接即将到来的一场暴风骤雨,一边幸福无比而又激动万分地闭上漂亮的大眼睛,以便仔仔细细地全身心地再次品味一下眼前这特别而又另类的时刻。
既然注定控制不住的事情,她又何必去刻意地控制呢?
妄自难为自己既没甚意思,也相当的无趣!
关键时刻她怎会不懂风情呢?况且她又不是不懂风情的人。
琴瑟和谐之时,你恩我爱之际,她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王志闯那个处在社会下九流最底层的坏胚子曾经发给她的一个短信:
在一个小山村里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和经常来村里卖货的货郎好上了。这一天,货郎正在小媳妇家里和她偷偷地厮混呢,只听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娇滴滴地说:“俺想买个花裤子。”“行!”货郎猛然一惊,咬着牙说。“俺想买双新鞋。”小媳妇又说。“好!”货郎又猛然一惊,咬着牙说。“俺想买个新挎包。”小媳妇又说。“没问题!”货郎又猛然一惊,咬着牙说。如此这般重复多次之后,货郎终于大叫一声:“买,买,买,全都买,他※※※※,我上哪弄钱去呀!”
她一想到那个既想占便宜又拿不出多少钱财来哄女人的讨厌货郎,就觉得特别恼火,特别生气,因而就特别反感像条豆虫一样傻乎乎地不断动弹着的他。
可是,等这种令她觉得非常屈辱和难受的念头一闪而过之后,她又觉得要狠心舍弃近在眼前的肌体上的欢愉,那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因为明明她也很想要呀,她又怎么能故作矫情地推掉呢?
她虽然已经不是看见棒棒糖就变得走不动路的小女孩了,但是面对某些货真价实的能够轻松地穿越灵魂的诱惑还是缺乏一定抵抗力的,况且就算拼死抵抗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想,她和那个山村小媳妇有什么区别吗?要说起来还真没什么本质的区别,不过都是想拿身子换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只是她和人家想换的东西不大一样而已。
那么现在拼命运动中的他又和那个根本就不入流的王志闯有什么区别呢?
恐怕也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她转而又想,非常确切的能够为她所正确理解的答案她怎么可能轻易地知道呢?
她又亲自没和那个烂人睡过。
只是想一想行不行呢,就是简单地纯粹地想一想?
她并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就好像真有人来问她似的。
这个良家妇女要是放荡起来,好像比青楼女子还不如,因为平时就没怎么经过,根本就不晓得那种滋味,所以才更容易着迷和误入歧途。她算是良家妇女吧?
大约也是,不然又是什么呢?
反正很多事情本来也不好精确定义。
她自己就更说不准了,也不想说,大多数时候只需要埋头做就行了,尤其是现在,春风玉露的,平白无故地想那些没用的干嘛呀?
她可不想浪费什么,特别是青春,那么短暂,比海滩女郎的比基尼还短,几乎就相当于是两条相交的反向的平滑抛物线了。
华玲以前对她倒是挺情深义重的,现在又怎么样?
还不是那样!
她也是伤透了心的,好像已然经历过多少大风大雨似的。
还有家里人,都是些没良心的,她家,还有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