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奈的辩解的话,便感觉自己确实有点下作,心想大概是真冤枉了她也未可知,于是便放下身段来好好地求饶道,“我承认,这个事确实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个不是,道个歉,我的小姑奶奶唻,我请你原谅我,饶了我,行不行?”
她心头的气怎会轻易地消除呢?
“你放心,今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说出来的话其实一分钱不值,不过是他自欺欺人地演戏罢了,“要是我徐世林辜负了你对我的情意,就让我不得善终,天打雷劈的,出门就被载重五十吨的大卡车给碰死,反正怎么着都行,只要你不再生气!”
说着这话,他举起了右拳,做发誓样。
“我不要你发什么誓,发誓有什么用?反正你都欺负完我了,你个王八蛋,臭流氓,你个披着人皮的大色狼!”她直起身子来痛骂道,仿佛刚刚从一场揪心的恶梦中醒来,重又想起原本就打算要做的事情。
她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呢……
从那之后,她对他的怨恨就主要来自于他污蔑和冤枉她不是大闺女这事,而不是他曾经强行占有了她,尽管后者的性质更为恶劣。
这种难以洗清的污蔑和冤枉使得她刻骨铭心、没齿难忘,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就气得要命,甚至都冲淡了她对他的其他一切感情。
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不共戴天。
同时,她又爱他,爱得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她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一个人面兽心的有妇之夫恃强凌弱地费尽心机地给霸占了,而这个霸占了她清纯之身的家伙在得了便宜之后居然还回过头来反咬她一口,昧着良心说她不是大闺女,这实在是太下流,太卑鄙,太肮脏了。
她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去派出所报案的,说他犯了※※罪,但是她却不能告他诬赖她不是大闺女这个事。
她当然咽不下这口气,而且永远也咽不下,即使他后来有过无数次的道歉和忏悔也不行。
而她越是咽不下这口气,就越是离不开他,因为她与生俱来的那份清白和纯洁在任何时候都只能通过她今后的实际行动来证明给他看,而不能通过其他的任何方式向任何第二个人进行解释和说明。
她也明白,就算是她心里感到再委屈,再难受,恐怕也没有什么青天大老爷来替她伸冤,也没什么武林高手来给她报仇雪恨了。
事已至此,一切的一切断然是无可挽回了。
她可怜的命运,注定要和他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了。
现在的情形是,对姜宁来讲世林就像是一块招牌很响的天大的臭豆腐一样,虽然闻起来奇臭无比,离老远就让人感觉特别恶心,但是吃起来却也另有一番别致的味道。
她明明知道他龌龊不堪,却还如此依恋他,于是她顺便也觉得自己有些龌龊不堪了。
她原本无意于做别人眼中的奇葩和另类,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般田地,她不继续走下去又能如何呢?
什么不要脸的贱货,娼根,养汉头,破鞋,这些原本不堪入耳的农村骂人的词语,如今却都像狗皮膏药一样永远地贴在了她那原本纯洁无瑕的身上。
为此,她感到极其压抑,而这份压抑也只有在她和他继续厮混的情况下才能得到短暂的释放和忘却。
所以,抛开经济方面的因素不说,虽然这个事也很重要,单就心理因素方面来讲,她要选择彻底地离开他还是比较困难的,刮骨疗毒的事情她根本就做不来。
尽管家里的人和村子里的人未必会知道她的真实遭遇和想法,但是她的这块心病看来只能永远埋在她自己的肚子里了。
她插空想了一会过去的老仇和旧怨,其纷乱难缠的思绪就被他上下其手的摆弄和一阵强过一阵的其他各种动作给打断了。
面对着像泼皮猴子一样在她怀里胡闯乱动的他,一股甜甜的热血随即便冲上了她的头顶,其力度之大似乎都要掀开她的头盖骨了,她又说不清楚是欣喜还是厌恶眼前的这个猪男人了。
真是猪脑子呀,她不停地骂着自己。
“嗯,好吃吗?”她问了一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特别含义的话,仅仅是为了打破心中对偷情的恐惧和厌恶之意,因为她觉得此时随便说点什么也比沉默不语强上一万倍,她可不能闲着。
“嗯,好吃。”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将嘴角非常惬意地一歪,继续坏笑道,知道自己已然取得最后的胜利了。
“实话告诉你吧,”她也像他一样嘿嘿地坏笑道,好像这样就能报仇雪恨了,从前的旧账就可以一笔勾销了,没准还能再赚点什么好东西回来呢,犹如出去割草时不小心打了个野兔子,“我都两天没洗澡了,天这么热,出了这么多汗,你还吃得那么起劲,和真的似的。”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啊?”他像刚吃了两头肥肥大大的非常讲究卫生的绿豆苍蝇一样充满怨气地回敬道,心里却是有着说不尽的恶心和厌烦,“本来很美好的事,被你搞得这么败兴,你干嘛要说呢?”
“我愿意,我高兴,你管得着吗?”她耍赖道。
“嗯,我确实管不着。”他坦承道。
“你既然知道自己不行,还来得这么麻利干什么?”他转而又重重地责问道,这才是他现在最想说的话,“你这回可是把我给弄惨了,你这家伙不是有意这样的吧?”
“咦,开头不是你打电话喊我来的吗?”她推开他乱蓬蓬的狗窝一般的头,腾出两手把胸前的上衣欲盖弥彰地往下拉了拉,梗着脖子质问道,两眼中释放出来的都是轻浮而又空洞的小火苗。
仇恨能确切无疑地点起□□,她懂,回忆当然也是。
“对,是我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