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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寄(2 / 5)

是徒留下一些形式的东西罢了。

其实他和白郡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去,差不多也是如此这般,就像中年人终归是要变成老年人,老年人终归要驾鹤西游一样,也像秋天来了树叶总归是要落下,纵然是再留恋再不舍也没什么用一样。

“朋友总是要疏远的,别管从前有多好,除非能够成为亲人,”他曾经想过,淡淡地想过,从来也不敢有多浓,怕浓得结成了冰,以后再也化不开,“因为只有成为亲人,才能容忍那些不如意的事情,以及那些无可奈何的事情……”

“我看你越来越像电视剧《新四军》里的余秀英了,”桂卿心慌意乱地看了一眼晓樱,然后非常无聊地找了个话题故作淡定地说道,“就是张延扮演的那个余秀英,漂亮,干练,调皮,而且很有意思。”

“哦,你很喜欢她吗?”她压抑着内心的焦躁和喜悦,即两种如波浪般瞬间袭来的情绪,非常挑衅地问道,同时不忘用洁白如玉的右手去抚摸盘在她大腿上的猫儿小雪。

他笑了笑,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她长得确实不错,而且很有女人味,”她说了一句肯定的话,这就让他心安了不少,“虽然同为女人,但是我也很喜欢她。”

“说实话我很喜欢她,”他终于敢直直地对着她的眼睛看了,于是故意这样讲道,且觉得他对张延的强烈好感完全可以无障碍地移植到她身上来,“这种类型的女人我就是很喜欢,她不仅是漂亮,干练,调皮,很有意思,而且浑身上下还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女性魅力,真是让人过目难忘,流连忘返,念念不休……”

“是不是就像小雪一样?”她道。

她这是什么话?

他真心理解不了,且觉得有些驴唇不对马嘴的意思在其中,但是他又不敢这样说她,怕她因此小看了自己。

其实,真是小看了他倒也无妨,就怕她从此再忘了他,那就是天大的悲剧了。

“对,就像小雪一样,”他佯装儒雅地笑了,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擅于圆场的谦谦君子,比如那个众所周知的大牌演员陈道明先生,只可惜他目前还不是,“这个比方很恰当,神秘,优雅,自然,清新,天生一段风流神韵,挡都挡吧住,遮都遮不下……”

她先是朱唇轻启,看样子是想要说话,最后却又没说什么,然后又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下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像是两排年轻的异国士兵,煞是好看,正如电视剧里的余秀英一样,亲切而又迷人,或者说简直迷死人了。

好一个害人精,杀人都不用亲自偿命。

“据说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命中注定的女人,”她轻轻地抬了一下薄薄的眼皮和弯弯的睫毛,试探性地小声说道,并不打算让他长久地呆在完全无解的时空里,因为这个时空对她来讲也是完全无解的,“如果你能错过她,那么你这一生就算真正地得救了。”

“哦,是吗?”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双勉强闪着灵光的眼睛,同时冷笑着回道,像是在和势均力敌的老对手斗法一样,且纯粹就是斗法,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因为多彩的灵魂闲着无聊而已。

此刻,他觉得对于她的话,“是吗”这两个字就是一个极其恰当的回答,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回答了,因为她刚才的话细听起来显得非常粗糙,没有品位,没有道理,简直有点俗不可耐。

他的内心忽然升腾起了一种从根本上就特别看不起她的离奇想法,而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难以遏制,难以逃避。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锦心绣口、吐字如兰的她怎么会忽然说出来这种大失水准的话来。

他不喜欢她的话,还有她的心声。

“那么,你觉得这话对吗?”她又问了一句,同时站起身来仔仔细细地把小雪放到地上,任其懒懒散散地走开,然后才不紧不慢地伸手将身旁桌边上已经烧开的那个银灰色的水壶拿起,想要给他倒茶。

她这才想起来这事,确实有些怠慢了他。

“既然是你认真琢磨过的话,那么当然就是对的了,除此之外,我还能有什么新的见解呢?”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打算起身去替她倒茶,可是一想到今后未必就能再喝到她倒的茶了,索性就不再起身了,而是理所当然地享受起她的宝贵服务了。

“其实,你可以有的。”她道。

“况且我本来就不该有什么新见解的。”他接着冷笑道,没理会她刚刚追加的这层意思,尽管他觉得要是自己真感兴趣的话,完全可以就着她的话没完没了地说下去,哪怕是说上三天三夜也没问题。

“你呀,不是懒得和我说话,就是不屑于和我说话,”程序完整地倒完待客之茶后,她温柔而又宽容地责备道,像个年轻的母亲在照顾不懂事的幼儿,因此连一点现成的经验都没有,“你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从来也不想着怎么提高一下,搞得我有时候都不敢和你说话,生怕说不到你的心窝子里去,从而惹得你不高兴,不开心。”

“我比刺猬还难对付吗?”他非常开心地笑道,想要用真实可见的行动来证明她说的话不对。

“刺猬只是表面上有刺,而你是心里有刺,所以说你比刺猬还难对付。”她直言不讳道,也不怕惹烦了他。

“这恐怕不是你心里的话吧?”他斜着眼问道,同时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唬她。

“咦,你怎么知道的?”她道,同时眼睛一亮。

“你怎么会这么说我呢,对吧?”他痴痴地笑道,知道自己又一次取得了场面上的胜利,回家后完全可以开个单人庆功宴了,借着高兴劲多喝两杯适当地晕一晕也是可以的。

“对,我是不会这样说你的,”她心悦诚服地满眼含笑地说道,心里的春天已经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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