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汇聚强大的反抗之力,再加上秦法在推行中受到的阻碍力量,诸般种种加在一起,那是足以对抗秦国的力量。” “内在里,则是秦廷朝堂与后宫诸人的反抗之力,王兄可以断定在朝堂和后宫将来没有反秦之人?故而,子清觉此时录下名册不合适。” 语毕,周清上前一小步,拱手再次一礼,如果自己名分不出,那么,待在朝堂之上,可以很清楚的了解诸方东向,如果名分而出,那就有可能成为聋子、瞎子。 因为,秦国的将来是面向整个山东六国开战,整个山东六国都是敌人,周朝以来的宗法制下,对于任何人都难以抉择。 “山东六国之人、诸子百家之人、后宫朝堂之人……,嬴政刚才还在思衬盘整朝堂架构,而王弟却已经思忖道秦一天下之后的难题。” “依据王弟所言,若真有那个时候,秦国岂非举世皆敌?虽如此,但寡人有信心可以将他们一一剿灭,在国祚尚存的现在,他们没有能力抵挡寡人,将来国破家亡,何以有能力拦阻寡人。” “不知王弟觉得什么时候录下名册最好?” 一番话,回荡在秦王政的心间深处,震荡不已,原本以为子清王弟是在担忧眼下之事,不曾想却是在未雨绸缪,谋划秦国一天下之后的大事。 若非赢秦宗族之人,若非真的为秦国着想,何以会说出如此之言! 脑海中畅想着秦国一天下之后的画面,加持王弟之语,秦国虽一天下,但疆域上的一天下,非真正的一天下,面临的敌人仍旧很多很多。 尽管敌人很多,但秦王政自觉,他们不可能翻起任何花样,而且,王弟既然如此之说,想来胸中自有谋略,面上笑意闪烁,探询之。 “或许,待秦国真真正正一天下之后,再将赢秦子清的名字留在名册上吧,那个时候,子清应该在骑着一匹马,行走在秦国安详的疆土之上,遍览秦国内的盛川美景。” 微微的舒缓一口气,想了想,迎着秦王政再一次看过来的期待目光,给了一个平静的回应,那也是自己最为希望的回应。 “王弟之心,寡人知矣。” “对于文武之事的抉择,寡人自想,应该也明白王弟的心意,如果给予王弟相邦之位,估计王弟是决然不答应的。” “王弟自幼生活在道家天宗之中,一身气息不入凡俗,强行落于要职,只怕又于修行有损,寡人……似乎已经有了一个上好的答案。” “明日,寡人开朝会,定会给王弟一个惊喜!” 子清王弟乃是道家天宗之人,虽对于军政大事有独到的见解,但想来若是让其统领国政,一则王弟不会答应,二则以王弟现在的资历,相邦之位太过。 道家擅长阴阳,通平衡之道,对于过犹不及知之甚矣,那么,自己就给王弟一个身居要职,一个行动相对和缓许多的位置。 “多谢王兄!” 周清闻声,颔首以对,轻轻一笑。 “哈哈哈,如果王弟入朝堂,那么,护国法师的之位可就不合也,但,玄清宫仍旧可以存在,王弟可从道家天宗之中,推选一位道者,担当此职。” “赵高何在?” 看着眼前周清那同样有些欢悦的神情,秦王政朗朗大笑,身躯微侧,将手中的酒盏放在条案之上,同时,对着偏殿之外守候的少府令赵高一语。 “大王有何事要吩咐赵高?” 呼吸之后,那从周清入偏殿之后,就一直守候在殿外的赵高缓缓的推门而入,在门槛之前,躬身一礼,口中脆声而语,清晰而又洪亮。 “吩咐尚食坊,快些准备些许酒菜,寡人要与大师宴饮。” 秦王政上前两步,对着赵高令下。 “喏!” 深深颔首,少府令赵高便是接令而退。 “少府令且慢,不知此刻在鸿台前跪立良久的那人为谁?” 不过,随着少府令赵高将殿门推开,周清一时间也将灵觉本能的扩散出去,一息之后,泛着淡紫色的眼眸为之流转,看向身前一侧的一个方向。 在兴乐宫前的鸿台场地之前,一位身着灰白色麻衣的青年正跪在那里,最开始感应到对方的时候,他还在鸿台前走来走去。 按理说,此人应该会被少府令赵高通传的,但赵高似乎并未有其言。 “回大师之言,那人为一位齐国士子,名者茅焦,近来多次入咸阳宫,言语冲撞大王,大王不予理会,以至于,此人每隔一两天便是前来兴乐宫一次。” “前些时日,大师身在韩国新郑,故而未得知,想不到他今日又来了。” 刚挺直身躯,欲要转身离去的少府令赵高闻声,脚步为之一滞,随即拱手一礼,将鸿台前的那人身份简单而语,具体为何倒是没有言明。 “大师不必理会此人,此人近日来,多次为蕲年宫之事求情,实在是罔顾赢秦宗族的颜面,罔顾秦国之颜面,先前寡人已经杀了二十七个为蕲年宫之事求情之人。” “本欲杀他,念其为齐国士子,本不欲理会,想来其人竟然这般狂悖,赵高,吩咐下去,在鸿台前架起大镬,升起大火,传语寡人要活烹了他。” “若其求饶,直接架出去!” 于少府令赵高口中隐晦之语,秦王政倒是神色微变,难不成那茅焦又来了?近日来,多次为蕲年宫太后求情,何以在乎秦国之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