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应允,太子丹入秦,而秦将张唐却不知所终。” “至今日,燕太子丹仍旧在被困秦国,此等不守信义之国,如何能够一天下,如何能够做诸夏的主人,秦军虎狼,闻战欣喜,禽兽也!” 燕国之内,太子丹归国仍旧被许多人期待,其人多仁德,施行仁义,早已被看作是燕昭王的传承者,诸夏大势如此,更应该早日归国。 高渐离摇头冷语,秦国僻处西隅,未得中原风华精髓,法治国度,不合圣王之道,观百多年来的秦国行事,多为霸道,多为虎狼,不合诸夏之民之心。 “燕丹之事,我也有耳闻,此事却是秦国失信,不合大义。如同百年前诓骗楚国怀王一般,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 “只是,我等均为散人,文武两不通,又如何能够做得了什么?” 听宋玉与高渐离相谈片刻,一旁始终站立的旷修终于出言,身上的衣衫略显陈旧,背负长琴,身为赵人,对于秦国也没有好感,但纵然想要出力,又不可能有所作为。 秦国强,赵国弱,更有而今赵国朝堂奸佞横生,如此下去,待秦国东出之时,赵国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数十年前,赵国已经付出过一次。 “是啊!” “我等又能够做得了什么呢?” 这是宋玉的长叹,这是宋玉的回应,古稀之岁,少年之时,自己也曾奋斗过,曾以为自己会改变楚国,会传承师尊的意志。 但,后来的一切种种表明,自己不过是诸夏万千之中普通的一员,并没有什么特殊,上马为战立下功勋又如何?终究不抵楚王一言! 朝堂谋略大政又如何?终究不抵三户家族,数十年的心血不存,老友黄歇的逝去,老友荀况的闭关,往昔因果的逐渐了解。 迎着旷修看过来的探寻目光,宋玉亦是不自觉的迷茫起来,乱世之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太过于渺小,就算加上跟前两个,同样是蚂蚁一般的存在。 “师叔,齐国现在还可称大国吗?” 离开桂陵之城,沿着济水,一路东行,过济阳、定镐、桑丘……之城,便是跨越齐魏两国的边境,进入齐国,迎面而来,便是独属于齐国的方言雅韵。 比起魏国的千里平川,绿意盎然,齐国境内的平川倒也不少,而且夹杂着些许的丘陵、低地,更显风景独特,东向入海,北靠燕国极寒之地,南邻江东百越之属,国土之大,几可盖过三晋之国。 一条条宽阔平坦的驰道上,商贾往来不断,独轮车似乎从郑国渠上传遍天下了,一位位衣衫褴褛的奴仆推着独轮车,带着货物,往来诸夏之间。 比起魏国的纯正中原风华,齐国境内,却是商贾之风大盛,一座座城池之内,尽皆是来至列国的商贾车队,通行天下。 “齐国当然称得上大国。” “齐国尚武,武风之盛不输于秦赵,豪侠之风更是冠绝诸夏,论军力,齐国境内,一如秦国那般,保持四十万的军备之人。” “而这般的军备实力,整个诸夏中,唯有秦国、赵国、楚国、齐国拥有,是故,军力上可称大国!” 齐国的军事实力自然不必多说,而且百多年前,魏国虽有魏武卒,但齐国兵士的个人技能也不差,整军号称技击之士。 论攻战史,齐国有两战大胜而摧毁魏国第一霸权的煌煌战绩。论苦战史,齐国六年抗燕而再次复国,曾使天下瞠目。 骑乘骏马之上,行走在齐国境界,的确有一种迥异楚国、魏国的感觉,数十年前,齐国险些被燕国灭亡,如今再行恢复,不知和当初的齐国是否一样。 “论财力,齐国据天下鱼盐之利,数百年前的管子立下士农工商四道并行,商旅之发达,整个诸夏间,唯有魏国可与之相比。” “论政情吏治,田氏代齐之后,齐威王、齐宣王都曾变法,虽不彻底,但吏治之清明远超韩魏,名将、良相频出。” “论文明风华,临淄之内有稷下学宫,汇聚诸子百家的名士,无论是显学,还是不显之学,在其中都有留存,诸般种种,怎可说齐国不是大国!” 秦国的守藏室之内,对于齐国的记载自然是相当多,长平之战之前,整个诸夏之内,唯一能够被秦国作为对手的,只有赵国与齐国。 长平之战之后,赵国衰弱,齐国步入眼眸,那时正值田单当国,其人可为旷世大才,挽救齐国于危难之中,而且正准备在齐国内施行新一轮变革。 鉴于此,秦国黑冰台出,分化离间,未几,田单离开齐国,居于赵国为相,不久逝世,齐国之内少了一个大敌,否则,现在的齐国当会更强。 “稷下学宫我知道,当初在宗内的时候,有师兄说过,我道家之学在稷下学宫为官学,冠绝百家!” 提及这一点,小灵神情不自觉有些兴奋,稷下学宫之内汇聚百家,而且在齐鲁之地,儒家势力极强,尽管如此,在稷下学宫之内,官学只有道家之学。 也是因为此,数百年来,每一任道家先贤名宿,都会前往稷下学宫讲道、论道,声名最显赫的自然是杨尹,当然,庄周也曾论道其内。 “道家之学为官学,追溯起来,算是田氏齐国对于祖师的尊崇吧。” “昔年,祖师出守藏室,周游天下,路过陈国,曾一见田齐先祖陈完,在其礼敬之下,祖师灵觉通天,为其占卜,口出道音。” “曰是为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此其代陈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