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往年一层的赋税,连带着南阳地周围的王族大臣都少交了一半以上的赋税。” “令得韩国府库直接空虚了!” 对于南阳地的事情,小灵还是挺好奇的,师叔坐镇齐国临淄,远在数千里之外,运筹帷幄韩国之事,实在是大手笔,大动作。 信上所言,除了师叔先前所语的那些,今岁秋日,韩国国府所收连往年一半都没有了,韩国本就弱国,弱国大都穷国,本就穷困,此举雪上加霜也。 “南阳地的动静,一开始或许不为新郑诸人知晓,但已经过了数月,那些精明的王族大臣与西宫重臣不会不清楚。” “如今的韩国,只剩下最后的千里国土,南阳虽在,但实则统辖地不过百,百多年前,不过小一点的诸侯国,亦或者同十多年前的洛阳的周室一般。” “国势倾颓,性命为上!” 南阳地天泽不存之后,未几,自己便是传书姚贾从大梁城入新郑,谋略弱韩之法,比起魏国,弱韩于姚贾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 数十年来,整个韩国的版图早就已经支离破碎,河东留下两三座城池,河内留下座城池,都是当年出让上党移祸赵国时在大河北岸保留的根基。 西面的宜阳孤城与宜阳铁山,在秦国灭周之后,已经陷入了秦国三川郡的包围之中。大河南岸的都城新郑,土地只剩下方圆百里,夹在秦国三川郡与魏国大梁的缝隙之中动弹不得。 西南的南阳地原本是韩国国府直辖,实际上便是王族的根基领地,但自从秦军多次侵入此地后,王族迁徙,地域虽辽阔,但远非往昔的富庶可比。 山河破碎风飘絮,不过如此,姚贾以重金贿赂西宫重臣,焉有不成之事?废掉流沙近年来的所谋之功,钳制握在流沙手中的十万大军。 此般,当断绝韩国最后一点希望。 “师叔,上面似乎提到流沙与赵国陉城书馆的相谋。” “上次在小圣贤庄,那二人便是陉城书馆的人,想要寻找苍龙七宿,韩国如此,难道也是想要寻找苍龙七宿?” 看到纸张的最后,小灵将其收拢叠起,按照往常的处理,挥手间,将其落在火炉之中,短短数个呼吸,便是化为灰烬,风吹而碎裂万千。 “苍龙七宿却有逆改大势的可能性,但却无真正逆改天道大势的可能,纵是寻到苍龙七宿也是无用,况且阴阳家也不会允许他们找到的。” “流沙寄希望于其上,应该明白这一点,想来,他们是想要延伸韩国之命,以期重振战国之名。” 已经被阴阳家握在手中的东西,那些人如何能够找到,不过韩非手中的那把逆鳞之剑却是有点意思,名剑有灵,鳞羽而生,本就非凡。 西宫政局如此,流沙等人的希望越发之渺小,倘若没有外界之力,单凭新郑流沙,已无挽回大势的机会,苍龙七宿,的确是一个最佳选择。 “嗯,顿弱先生,他怎么来了?” 随意入座早就铺好的一掌绒毯之上,一侧姿容上佳的侍女轻缓的斟倒茶水,云雾绵绵,香气扩散,正欲要多说什么,眉头一挑,眼中泛着紫光,看向庭院某处。 小灵闻此,下意识的看将过去,似乎并无什么动静,然则,三个呼吸过后,刚离去不久的晏平再次小跑近前,躬身拱手一礼。 “大人,名家顿弱来访!” 语落,小灵灵觉扩散,隐约感受到远处一股迥异的百家传承之气。 “请其入厅,我待会就到。” 周清颔首以对,一直以来,顿弱都待在齐国,时不时的游走北燕,实施应候范雎的远交近攻策略,以合数年后的一天下大势。 只消期时山东六国不联手而动,它们当不足为惧。以其之才,此事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