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邯郸有使者入军中,廉颇为之离开!” 漳水南岸的秦军驻地,十万大军汇聚河岸,绵延甚长,中军幕府中,身披苍云甲的蒙武端坐上首,杨端和坐于一侧,目光汇聚在帐下一位轻装之兵。 “蒙将军,看来邯郸那边的计谋功成了。” “赵将廉颇素来擅长坚守之战,如今又联合韩魏,继续等下去对我等颇为不利,如今廉颇离去,正是一个大好机会!” “我们准备何时兵出?” 廉颇的坚守之战,连当年的武安君白起都难以攻破,如今又有漳水拦阻,更是难以破开,但没有廉颇坐镇,纵然有计策留下,也是虚妄。 同样的东西,在不同的人手中使出,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杨端和神色大喜,自数年前游说长安君成嬌功成后,便是在军中地位陡升,如今已经是前将军了,距离上将军只有一步之遥,虽然很难跨越,但也知足了。 听探子之言,心中已然有了即刻出兵的冲动,只消剿灭那十万赵军,必得大功,爵位也能更进一步,语毕,眼中光芒闪烁的看向上首的上将军蒙武。 “根据新郑与大梁传来的消息,韩魏两国要行动,还得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此刻出兵,怕是赵军士气仍旧充沛。” “从明日起,密探散发赵军之内,传语廉颇被赵王召回邯郸,明面相见,实则囚禁,打落赵军士气,七日后,再行一战!” 上将军蒙武摇摇头,此刻出兵不妥,纵然可以取胜,也得付出极大的代价,而这个时候,每一位秦军都是珍贵的。 只消扰乱赵军声势,七日后,他们士气低迷,当可一战功成,剿灭十万赵军,凯旋而归,威慑山东六国,以合一天下之势。 “善!” 杨端和拱手一礼。 计策而行,次日一早,漳水北岸的赵国军营之内,陡然传荡一道道关于赵王囚禁廉颇将军,欲要斩杀廉颇将军之事。 消息传来,十万大军震动,一位位兵士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一则,不相信赵王会在战争相峙之时,召回廉颇将军,就是小兵也知晓,此为兵家大忌,然历任赵王似乎屡犯。 二则,数十年来,面对秦国秦军,多有败仗,非有廉颇将军坐镇,他们根本没有取胜的信念,如今这个信念不存,这场仗他们真的可以打赢? 等待巨鹿侯赵穆想要将此消息压下的时候,却早已无能为力了,巡逻军营,看着一位位兵士迥异于昨日的气息,心中担忧不已。 如今之计,只能够坚守不出,待韩魏两国兵至,围杀秦军了。 然则,七日后,秦军暗渡河,袭击赵军粮草所在。 刹那间,整个赵国军营为之大乱,七日来的忧心与惶恐成真,军阵不成,漳水南岸的秦军不断涌入,所过之处,尸陈遍野,血流成河。 一夜杀伐,驻守在漳水北岸的十万赵军屠戮近七万,俘虏万余,其余慌忙逃窜北上,巨鹿侯赵穆等人亦是趁夜色而走。 一战功成,上将军蒙武、前将军杨端和将十万赵军击溃在平阳漳水之地。 消息瞬息而出,直接传递至此刻正在濮阳之地闲游的秦王政手中,阅览之,豁然大悦,沉寂数年,第一次东出,便可剿灭赵军近十万,可为大胜。 “哈哈哈,赵高,派人传令上将军蒙武,整顿军事,收拢平阳之地,此外,战果传递咸阳,让国尉、长史他们一论功绩,择日封赏!” 只要有功,秦王政从不吝啬封赏。 “喏。” “大王,这也是刚传来的战报,是桓齮上将军上党之战的战报。” 少府令赵高近前躬身一礼,接下口令,只是神色情绪似乎非秦王政所看到的那般与自己同乐,奇异间,赵高已然将手中所持的另一卷文书递上。 比起秦王政手中此刻所持的文书,这卷文书却是沾染了滴滴鲜血,回想着刚才上党归来的那传讯官之形,心中再次忐忑不已。 “桓齮上将军的战报?” “不知道老将军这次又攻下了几城?” 秦王政伸手接过那染血战报,眉头一挑,不以为意,上党屯留之地未有大敌,桓齮上将军行军一直很顺利,与蒙武他们截然不同的。 数月来,已经连续攻下五城了,一边笑意而出,一边徐徐打开手中战报,两路兵出,均有大战果,当为吉……,豁然,秦王政阅览那卷文书的神情为之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