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使无需担心,韩非不过是旧疾复发,再加上急火攻心所至。” “刚才本君已经替韩非诊治一二,耐心休养些时日,便可恢复如初。不过本君很是好奇,以韩非的心胸,诸夏之内,还能够有何事能够令其心生急火!” 周身闪烁浅紫色的玄光,玄牝之力涌动,将韩非的身体梳拢一二,表面看上去,韩非与常人无异,实则身体深处,已然宿疾缠身。 新郑之内有闻,在韩非尚未前往桑海小圣贤庄读书的时候,也是一位风流浪子,旦旦而伐,根基有损,从小圣贤庄归来,又喜好美酒。 长此以往,如何能够受的住! 诸般印诀收拢,看着身侧不远处的一位年轻秀丽女子,其人乃是数年前韩国送于王兄的美人,亦是韩国王室中人。 不过其国小势弱,仅仅得了一个长使的位分,王兄也未曾多做宠爱,先前,曾将此人赐予韩非,多些时日,一直待在府邸之上。 话锋微转,落在韩非的病根之上,虽为旧患,却是有一个急火攻心,在自己的印象中,韩非可是轻易不曾动怒的,目光扫视过去,略有期待。 “多谢武真君出手相助!” “非武真君出手,妾身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往常听韩非先生所言,咸阳之内,能知其心者,唯有武真君。” “韩非先生突然有恙,怕是妾身照顾不周所至。” 着一袭浅绿色的裙衫,姿容俊秀,能够被韩国选为美人送入咸阳宫,自是出色。闻周清之语,韩长使顿时小步上前,轻轻一礼。 神情之上露出感激之意,幸好武真君距离他们所处不远,而且咸阳后宫之内传闻,武真君的医道不在数年前的医家念端之下。 与其入宫请院医出手,还不如请武真君出手,而今,果然安心。又听武真君之问,心中微突,神色略有微变,但很快便恢复原样,摇摇头。 “长使即使不说,本君也能够猜出一二。” “韩子身负大才,奈何家国所累,本君与之相交,也算缘分。若然本君可以帮忙的,长使尽管言语,想来在韩国的事情上,本君还是能出力一二的。” 韩长使那微小的神色变化,如何能够躲避周清的目光,实则,在诊治韩非病情之后,心中已然有所察觉,急火攻心之事,必然从韩国而来。 若说是秦国,举国上下礼遇之,何有怒火? 根据刚才自己归于府邸,从虚凡送来的文书所观,新郑之内,血衣候白亦非拥兵自重,把持朝堂,更甚当年姬无夜,韩王安与太子无力对抗。 而想要解决此事,一则内部齐心合力,将血衣候击溃,一则引入外部力量,镇压血衣候,令得大权归还于韩国王室。 如今内部之中,没有兵权在手,皆无力也。 那么,便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如此,也无怪乎韩非这般的骄傲的一个人,都会瞬间急火攻心,若然自己是韩非,怕是都要持剑返回新郑,立斩白亦非了。 “多谢武真君关心。” “妾身替韩非领下武真君之情,待韩非先生醒转,定与其细细言说!” 具体是何事,韩长使从韩非身上拿出的那份文书也是明悟,新郑那边的要求太过于荒诞了,既想要存韩,也想要救韩,更是想要借助秦国的力量维持新郑秩序。 实在是荒谬至极! 就是韩长使自身都不远多言,况且此事乃是需要韩非先生自己拿主意,自己焉能越俎代庖,再次一礼,拜谢武真君。 若然武真君出手,以武真君在秦廷的分量,那件事却是小事,但……韩长使还是手臂微微伸出,以礼相迎,行至厅堂外间。 “即如此,本君告辞!” 整个韩非所在的府邸之内,人气不旺,灵觉扫视,不过十人上下,韩非既然无事,自己也该告辞了,拱手一礼,便是与同行的焰灵姬走出庭院之门。 韩长使亲往大礼相送。 “你先回去,本君需要入宫一趟!” 二人在西城区域之内未行进太远,忽而,周清周身浅浅的玄光隐现,对着焰灵姬轻道一声,整个人徐徐的消失在原地。 云梦大泽! 乃是楚国腹地的一处大小湖泊群汇聚之所,临近皆沼泽湿地,南达江水,北边横跨汗水、沅水之地,幅员辽阔数百里。 虽然秦国设立的南郡已经占据部分,但楚国楼船之兵一直横行其上,是故,秦国之兵一直在云梦大泽西北之地驻守,未敢深入。 初夏而显,云梦泽徐徐的热闹起来了,一艘艘商旅客船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汇聚,直下湘沅之地,更不用说云梦泽南方洞庭区域,更是楚国核心贵族的起家之所。 河流纵横交错,一艘艘大小之船有序的行进着,此刻,朝阳初期,云雾盛景出现,一道道身影从船舱而出,站立在船头与船尾,不知的一观盛况。 在其内,一位神容俊秀的年轻男子处于其内,手持长剑,浅蓝色的劲装加身,身后墨绿色的披风飘扬,垂肩的短发干净而又利落。 虽衣袍不显尊贵,但仍是引来身侧一位位好奇之人的目光,此人应是不俗的。持剑立于船尾,炯炯有神的双眸看向远处,那里云山雾绕,颇为盛景。 “你们听说了吗?前几日,韩国竟然向秦国纳地效玺,请为藩臣了!” 忽而,大舟之上,一侧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