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而立,进去不易,出来亦是艰难。” “好!” 半柱香之后,随行的护卫黑龙骑兵早就分列在道路两侧,拱卫尊贵之人,信马由缰,导引方向,道路不存,迎面不如一处方圆数百丈辽阔的区域。 大地被夯实的仿佛巨石纹理,马匹踏足其上,竟然迸出清脆的声响,极目而视,整个原本行入文信学宫的长信学宫大大变换了一个模样。 原本开门迎诸夏来客的方便之门,被铸就如同城堡一般的存在,其上正悬挂着一处大小合适的匾额,正门右侧更是矗立着一尊两丈来高的局势,均用黑色的布匹笼罩着,外人看之不清。 “这处地基是公输家的人极力打造而成,为此深入大地之下丈许,花费不小的力气,才打造出这处演武场,整个城堡的架构,也是仿照函谷关大致形体。” “在这里,新进入的人将会经受所有普通兵卒应该经受的一切,而且还超越五倍、十倍,不然,不可能被允许从学宫而出。” 周清随伺在侧,徐徐将这里的一切道出,周围尽皆秦廷中枢要臣,自无大碍,整个学宫凝聚了将作少府墨家传承与公输家的精华传承。 “当如此。” 秦王政点点头,如果自己所为之期待的学宫是那么容易进出,是那么容易得到军中职位,也非自己希望看到,他们必有有接受那份职位的能力! 身着玄色常服,翻身下马,向着数十丈开外的学工入口行进。豁然间,身后跟着的百多人为之而动,彼此相视一眼,未敢多言,尽皆打量着四周。 一道道目光汇聚在大王的身上,汇聚在前往城堡上的匾额之上、石刻之上,以前这里为长信学宫,现在不知是大秦的什么学宫。 拾阶六级而上,行进学宫入口之前,那是一座高出演武场三尺的弧形高台,秦王政踏步在前,周清随伺身后,国尉尉缭、上将军王翦、桓、蒙恬、王贲等随后。 其余军中主将、郡县守将未敢登临,自动的停留在下方,均身披甲衣,虽制式不同,虽来至大秦国内各处,但身上肩负的重任是一样的。 “军中主将为右,郡县守将为左。” “以此为界限,给你等九十个呼吸的时间,以成军中队列!” 秦王政双手背负身后,行至学宫入口,抬起头,静静看着那尚未解开的黑色布匹,凝视良久,王弟说得对,自己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 一个以前不曾有过,将来也不太可能会出现的时代! 而自己要成为这个时代真正的主人! 眼前这座学宫将会给予自己绝大的助力,思忖良久,对着王弟挥动手掌,随其后,周清拱手一礼,踏步而动,俯视阶梯下方的百多位军将,沉声喝道。 只有一句军令,没有多余的秩序规矩,他们是大秦的军将,就应该做到他们应该做的。 刹那间,下方的演武场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起,顺着上首武真侯手指的方向,军中主将近五十位出现在右侧,郡县守将六十位上下出现在左侧。 以成队列! 只有九十个呼吸的时间! 诸位军将面面相觑,武真侯不似说笑,诸位军将心中惶恐。 以职位高低?他们都差不多! 以身高程度?凭什么矮的就应该在后面! 以爵位的高低?又都差不多。 …… “大王!” 九十个呼吸未至,周清近前一步,低语而落。 “哦,他们是如何以成队列的?” 秦王政从沉思中醒转,面上带着笑意看向王弟,对于这个策略,路上就曾说过,要看看眼前这些军将的应变能力、处事能力。 “自然是以修为强弱,彼此无论各方面均相仿,唯有实力为上。” 周清也没有想到这一点,本以为他们会争论相当长的时间,最后可能会妥协一个规则,现在看来,实力为上,诸人皆认同。 秦王政闻声颔首,放眼看去,面前的演武场上,泾渭分明,一侧为军中主将,一侧为郡县守将,年岁大都在三十岁以上,更有些许须发灰白之人。 将他们汇聚在这里,已然将整个大秦军中七八层的精锐主将调来,将地方郡县八层以上的精干守将调来,也许他们中一些人将来还会在学宫待上一段时间。 “数日之前,寡人还在考虑这座学宫的名字,该如何为这座崭新的学宫取名?” 秦王政踱步而动,身侧文武重臣自动让开一条路,一边缓缓说着,一边看向下首的百多位军将,视线一一扫视过去,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数百年来,魏国有西河学宫,可惜持续了不过二十年,便烟消云散了,齐国虽有稷下学宫,但不过图一个养士之名,赵国有一个陉城书馆,上次一战,也被秦国大军攻灭。” “是故雍都学宫这个名字直接被寡人放弃了。大周曾设置五处大学,东为东序,西为瞽宗,南为成均,北为上庠,中为辟雍,尽皆是一些故作风雅之名。” 迎着下首一道道看过来的目光,秦王政心中感慨良多,是啊,如果没有学宫的话,那些人此生不过是一个守将,不过凭借浅浅的领兵谋略厮杀。 或有立下功勋升爵,但更多的怕是要退出军中、战死沙场! 如此,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