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滋我儿,玩闹之子,不打扰东君清修已是上佳。” “此事前来,想来东君应有要事,尽可言语。” 秦王政摇头而笑,阳滋什么性子,自己最知道的,缘由深得自己宠爱以及丽儿的宠爱,整个人很是骄傲,性子很是跳跃。 虽然阴阳术有模有样的,可……自己的女儿,秦王政最为清楚,没有在阳滋的身上多做停留,话锋一转,看向东君,微微颔首。 东君焱妃这个时候前来,所为应该是要事。 “大王!” “东君前来,乃是所为蜃楼之事。” 没有迟疑,东君焱妃身躯微侧,看向上首的秦王政,阴阳道礼,红唇轻启,语出来意。 “蜃楼?” “莫不……蜃楼的图纸已经规划好?” 秦王政眉目微动,对于阴阳家所谋的蜃楼之事,数年前就曾说道而出,而且……来至阴阳家东皇太一的箴言,自己也曾一观,听东君诠释。 蜃楼之途,乃是前往东海寻找仙山,以印证阴阳家留存的长生之法,自己……并未反对,给予了不少助力,而且巴蜀那边,也正在逐步规划蜃楼之物。 从阴阳家的描述来看,蜃楼极大,恍若一处海上的行宫,极其耗费人力、物力、财力,没有十年之功难以功成。 中枢之内,对于蜃楼的修建,反对的不少,理由也几乎相同,蜃楼之途所追寻不过水中月,镜中花,难以真正触及所谓的长生。 而且花费的诸般人力物力若是落在秦国各大郡县,足以稳定民生之本。 不过……对于阴阳家所谋的这件事,秦王政己身并未直接给予反对,因为……对于长生之事,自己很有兴趣,虽然现在为壮年。 数年前,蜃楼的图纸初成,只是有一个大致形体,虽是那般,秦王政已经感觉到蜃楼工程的浩大,所以有些迟疑。 想不到,今日东君再临。 “不错。” 东君颔首。 一语流出,面上一丝浅浅的笑意浮现,而后,从怀中取出一道尺长的卷轴,挥手间,一股暗金色的气劲包裹卷轴,直接呈递至上首。 “蜃楼!” “苍星东镇,蜃龙浮沉,扶桑玄引,三界之门!” “如今七只宝盒中,还有四个流落在外,魏国、楚国、齐国、燕国各有传承,扶桑神树扎根蜀山,乃是别有目的。” “果然迁移扶桑神树,东君阁下应该知晓后果。” 东海之上是否有仙山,若是一开始的话,周清觉得也是水中月,镜中花,可……修行至如今层次,更有纪数之力相随,一切之事未可知。 但阴阳家此谋别有意蕴。 看着王兄在阅览那蜃楼图纸,周清倒是看向东君,随意问之。 “七只宝盒汇聚,东皇阁下修为大成,期时当亲临蜀山,了结扶桑神树的后患,迁移扶桑神树,以为贯通三界之门。” 东君焱妃道礼而落,直迎武真侯的目光,微微颔首,蜀山那里的事情,阴阳家自然知道,然则蚩尤虽强,数千年后,也该彻底毁灭了。 待数年之后,东皇阁下与道合真,当彻底湮灭蚩尤一切,也算是阴阳家自上古以来所背负的使命消除一个,无论如何,阴阳家也是诸夏大祭司,绵延不绝。 “罗网之内,四只宝盒的消息如何?” 果然! 和周清自己所猜测的一般,阴阳家东皇太一的修为还没有破开悟虚而返的层次,否则也不会等七只宝盒汇聚了。 多年前,七只宝盒中,秦国有自己的一个,赵国的那一个早就被罗网得手,韩国的那一个自然亦是如此,倒是其余四国的宝盒不易得手。 “燕国的那只宝盒在易水武阳之城,如今七宿之力有主,得之无用。” “魏国的那只宝盒在雅湖小筑,亦是七宿有主,得之无用。” “齐国的那只宝盒在稷下学宫,虽非有主,却被高人连通稷下,非齐国而灭,稷下不存,不然,得之无用。” “楚国的那只宝盒在王族祭祀手中,虽非有主,亦是连通社稷,非楚国而灭,天问易手,不然,得之无用。” 于此,东君焱妃又是灿烂一笑,没有任何隐瞒,将四只宝盒的下落一一道出,由着阴阳家自身的传承和罗网的力量。 于七只宝盒的所在,早就一清二楚,可知道是一回事,具体又是一回事,自从武庚之乱后,七宿之力扩散,就已经注定会有春秋以来的数百年乱象横生。 七宿之力不俗,阴阳家亦是插手不得,只能够静待时机,将七宿之力一一收回,而后以阴阳家传承的手段,将七宿之力归一,自有大神妙。 “可惜了。” 周清轻叹一声。 七宿之力不俗,各自择主,韩国的七宿之力落在韩非身上,其人身上的七宿之力被生生的抽出来,逆鳞剑为之不存。 文王推演后天八卦之妙,将七宿之力接引而下,如今战国将平息,七宿之力归一,大周的所有痕迹,也将彻底不存了。 “蜃楼……之大超越寡人料想多矣!” “果然建造此楼,怕是花费不亚于数百万金!甚至更高!” 上首的秦王政则是细细一观东君焱妃送来的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