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瓦解,诱敌深入,分而歼灭!” “有些意思,此语在护国学宫的内部讲义上多次出现,看来辛胜将军所得不少,即如此,细细一说战法。” “我等权衡之。” 上将军王翦喃喃一语,仍旧没有任何评判之言落下,倒是那十二个字有些熟悉,略微一想,便是有了出处。 护国学宫! 也只有护国学宫的战略课程、战术课程内部讲义有那些军战之言,不过那些内部讲义想要阅览之,外在军将,除非主将层次以上。 倒是学宫内部,阅览的等级不高,每隔数月,也是会有护国学宫的相关课程讲义送来,阅览之,受益不少。 也许其中有些观点,自己不怎么认同,但兵战之道,本就无常法,是故,王翦觉得,护国学宫内的东西,还是可以的。 “喏,上将军。” 辛胜闻此,顿时神色肃重,左右拱手一礼,看着面前的沙盘,单手直接深处,边指着,便不住说道。 “此战之要,只消我军一部先行佯攻残赵所处,则……燕国所分三军必有所动,承其时,我等散发流言,离间燕赵,数百年来的世仇,可不是那般容易解决的。” “则此刻赵平必然率领兵马南下寻我等战斗,以求保全残赵,如此,我军无需前进,在易水、涞水静静等待,便可与之战斗。” 手臂在沙盘上不住点动着,情绪颇为昂昂然。 “众将以为如何?” 王翦浅浅一笑,看向幕府内的诸人。 “妙!” “好!” “……” 随即,一道道清晰洪亮的声音回旋在幕府之内,彼此一道道目光相视一眼,辛胜之策,甚好,颇有以逸待劳,便可将来犯之敌,尽皆歼灭。 “即如此,谁愿做佯攻之师?” 此策既然众将以为妥当,合该更进一步,立刻进入深层次的部署。 只是,王翦之语出,整个幕府之内,却是陷入一阵短暂的寂静。 彼此相视一眼,却没有一位将军可率先而出,此却为秦军传统了,秦国军功爵下来,将士更愿意在战场上正面杀敌建功。 鲜少有人愿意在没有将令的情势下自请长途佯动奔袭,以斩首记功的秦军更是如此。 “末将愿率领人马为佯攻之师!” 数息之后,银甲将军李信近前一步,担此重任。 “末将也愿意率领人马为佯攻之师!” 辛胜闻此,面上也是一笑,拱手抱拳一礼。 如此相争,却是令的幕府之内的诸将为之诧异,无论是李信,还是辛胜,都是秦军中极为璀璨的少壮之人。 按理说,应该要勃发前进,立下更大功勋的,如今却还是如此, “李信部前往吧。” “明日辰时立即启程,大张旗鼓的进逼残赵所在,待燕国等三路大军南下,李信当立刻返回,袭击其后。” “其余主将,各率领本部人马,全力备战,修筑壁垒,等待大战。” 王翦在李信二人的身上扫视一二,转过身,从旁侧的木案上,抽出一支令箭交给李信,此次大军东出,李信在灭赵之时,已经取得相当的功勋。 而辛胜差了不少,果然这次可以平衡一二,于军中接下来的平稳、安定,更有好处,看着李信欣喜接下,随即令达。 “喏!” 幕府之内,众将一声而起,旋即,进入大战的细节调遣部署。 次日清晨。 李信率领三万铁骑从易水东岸的河谷地带大张旗鼓的出动,根据上将军细谋,先从涞水上游而进。 若燕赵等联军不为南下,则渡过涞水猛攻残赵之地,逼迫燕赵联军做出抉择,果然仍旧不为所动,不小旬日,便是真正灭掉残赵。 当然,那般可能性不为大,是而,李信扬起旗帜,消息传出,十万铁骑攻打残赵之地,当其时,整个燕国上空,彻底弥漫铁血气息。 大战,拉开帷幕! ****** “殿下,秦将李信率领十多万大军奔袭代地赵国而去。” “如此,我等先前所立下的战法怕是无用了。” 不过短短两三日,整个战场上的形势为之而改,原本燕国诸方以为可以带秦军渡过涞水之后,给合围攻杀。 而今却是变了一番模样,李信直接率领十多万大军准备攻打赵国,他们以逸待劳的方略,直接散开了。 幕府军帐内,路枕浪与燕丹等核心将臣汇聚,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更有一者,军中已有了传闻,燕国欲要趁此机会,将赵国彻底消耗殆尽,是故,才将赵国的十万精锐分化三部。” “而后,在战场上,让他们为先锋,以为送死,诚如此,既可以缓解燕国的压力,又可以解决燕赵数百年的世仇。” 一身白衣的高渐离手持长剑,神色凝重的看向燕丹,这是墨家弟子从前方带来的消息,如若仅仅也就罢了。 消息传入军中,此刻军中隐约自乱阵脚。 缺少赵国十万精锐,对于联军来说,不亚于自断臂膀。 “巨子以为接下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