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可以坚守!” “我军存粮还有几日?” 欲要突围? 四周四方有楚军四十万上下! 难矣! 纳入赵佗之策,军阵以坚守,可坚守多少日?果然将希望放在援军身上,他们有多少时候可以到达! 李信看向后勤司马。 “将军!” “我军粮草辎重大都落在城父、寝县等地,士兵随身所带,只能够坚持三日!” 后勤司马神色更是凝重,苦涩一语,三日时间。 吃粮草的话,只能够坚持三日时间,如果省一点,或许更久一些。 但……援军未可知。 “三日时间!” “三日时间足够了。” “再加上军中战马,足以支撑七日以上。” “再苦一些,十日以上也有可能。” “赵佗!” “靠你了。” 李信在这处简单的幕府中快速来回走动,粮草辎重的确不多了,但时间差不多……应该够。 果然坚持十日以上,无论如何,都该有援军前来的。 他们现在的情况,比起当年秦军围困赵括好上太多了。 而眼下,紧要便是坚守……,目光所至,落在赵佗身上。 “定不负所托。” 赵佗再次躬身一礼。 “即刻起,各部兵马随你调遣,无论如何,一定要拦阻楚军进攻。” 四十万大军的围困,想要突围,李信觉得坚守等待援军到来,是更好的抉择,除非到最后一步,实在是没办法了。 再行突围。 视线紧紧落在赵佗身上,军阵之用,先前那六合军阵,自己已经见识过了,希望赵佗不会让自己失望。 “喏!” 赵佗再次深深一礼。 “报!” “大将军,秦军十多万大军,困守一出,并不出战。” “……” “报!” “大将军,秦军十多万大军正在快速调动,意欲突围。” “……” “报!” “大将军,秦军十多万大军似乎又列成阵势,防守不出,且我们攻伐难以攻入。” “……” “报!” “大将军!据斥候所报,秦将赵佗再次施展军阵,以为防御,我等先锋强攻甲兵,已然陷入其中,死伤惨重。” “……” “……” 项燕所在的幕府军帐内,些许军将在列,静待全歼秦军的消息,可……一道道消息传来。 似乎……有些受阻。 项燕静坐于上首,其余诸将正在调兵攻打,留守的不过一些后勤辎重等军将,听闻诸般消息。 苍老的神容上,不住有些紧锁。 “范先生如何说?” 刚才范增便是带着籍儿出去了,欲要以观秦军防守,寻求突破口,强兵压上,以为歼灭敌军。 “范先生,正在琢磨那般军阵,暂无可破。” 那军司马随声而道。 “又是赵佗!” “先前以军阵令腾龙军团死伤过半。” “而今又要以军阵为坚守,随本将看看,他现在又摆出什么阵势了。” 项燕不自觉的有一丝恼怒。 听闻赵佗便是如此。 被自己寄予厚望的腾龙军团,寸功未立,已然死伤过半,军中其余军团不稳,现在大势在手,四十万大军困杀李信主力。 当可将其全部干脆击杀的。 现在……那个赵佗又蹦出来了。 实在是……楚军的难缠之人。 从上首起身,身披重甲,腰腹长剑,踏步如风,出营帐,前往已经搭好的云车之上。 “大将军!” 云车之上,范增与项籍,还有龙且三个人在上面,观项燕与军司马登临,拱手一礼,其余两小儿亦是一礼。 “那赵佗军阵……可否破开?” 项燕摆摆手,极目而视,虽已入夜,但远处的灯光火把通明,依稀可见,让秦军拖延下去,非自己之愿。 “很难!” “目下李信手中还有余力十多万,摆出此阵,其意已然坚守不出,静待秦国援军。” “赵佗摆出的此阵,同当初王贲灭魏之时,鬼谷传人所摆出来的军阵相似,但又有所不同,终究老夫没有亲自一观。” 范增轻捋颔下灰白须发,登高而观,秦军阵法的运转能够看到,脑海中沉浮其形体,细细思忖,为之摇头。 这种军阵的确有点难。 “大凡军阵,均逃脱不了阴阳五行,乾坤顺逆。” “欲要破开此阵,须得明悟八门生死所在,从生门而出,便可无忧。” “大将军若要攻灭此阵,却也不难,以四十万兵力强压,不过……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