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田儋误国!” “请大王于之重罪。” “田儋统帅三十万齐国兵马,三百里外,同秦国未有大战,便是接连退败。” “以至于秦军兵临城下十里开外!” “此等之人,如何为大军统领?” 临淄之内很乱。 临淄之内的朝堂,亦是如此。 不知何时,王城之内的朝堂上,已经有一些大夫臣子没有出现了,只剩下一些所谓的中枢要臣。 齐王建居于上首。 群臣文武分左右。 以论眼前局势。 当即,便是一位须发洁白的老者朝服冠发,拱手一礼,直接看向旁侧的田儋。 “大王,非为没有大战。” “我等率领大军防御,奈何秦军偷袭,我军散乱之下,便是只有退兵,以保全军力。” “而今三十万大军在临淄内外,足以护持临淄无忧。” 田儋神色略有不好看,出列一礼,看向齐王。 如何没有大战? 只是秦军虎狼,强攻猛打,自己麾下的兵马一触即溃,果然强战,怕是死伤惨重。 如此,不如率兵退守临淄,凭借临淄坚固城池,加上城中的粮草辎重,还能够坚守相当长的时间。 而且又听闻诸国残余之人所组建的义师也是一股不小之力,也可以利用。 诚如此,还有相当大的机会。 “大王,秦军虎狼,田儋率领三十万军不战而退,可见其心惧怕秦军久矣。” “且我齐国兵备不修数十年,更非秦军百战铁血对手,不若,与之投降。” “或可保存临淄繁闹以及王族宗庙。” “大王,老臣之心实为大王所决。” 又一位老者出列,劝说齐王建投降。 先前田儋说对抗秦国,眼下是一个什么局面? 对抗的结果就是三十万大军出现在临淄之前,实在是无稽之谈,实在是可笑之谈。 “荒谬。” “在下退兵乃是为了保护齐国有生兵力,果然在先前大战被秦国所消耗。” “秦军岂会步步为营的逼近临淄,可见秦军也是畏惧齐国的。” 田儋不满,愤怒而应。 “秦军步步为营,乃是不欲要战火焚烧至临淄之城。” “老臣从咸阳所得消息,秦王念在齐秦数十年交好,不希望战火落在齐国大地。” “大王,秦王之心仁德,果然继续坚守,秦军攻打临淄,一切难料!” 有一人出列,述说投降之好处。 “老贼罔顾大王器重之恩,这般劝说大王投降?” “岂非是收了秦国使臣的财货,才这般为秦王游说?” “可笑!” “可笑!” 田儋身侧一人,悍然反击。 “你等才是罔顾大王器重之恩。” “这般强战秦国,如何取胜?” “果然秦军强战临淄,破开城池,王族宗庙社稷荡然无存!” 那人与之对战。 “……” “……” 齐王建坐于上首,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很是熟悉的一幕,很是熟悉的话语。 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坚持抗秦的越来越少。 主张投降的越来越多。 “报!” “大王!” “紧急军情!” 齐王建不着急,就那般任凭群臣争吵,希望可以有一个结果落下。 未几,巳时未过,王宫大殿之外,便是一道脆亮之言、焦急之言、惶恐之言落下。 “传!” 齐王建闻此,抬手一招。 “报大王!” “秦军数十万主力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城外十里处,正在驻扎营帐。” 那传令使惊惧道。 “什么?” “秦军出现在城外十里!” “这……如何是好?” “前一日不还在三十里外?” “莫不是秦军真的要强攻临淄?” “田儋,你之罪也!” “……” “……” 刹那间,整个王宫大殿为之沸腾,王公贵族、重臣大夫尽皆相视一眼,神容之上,尽皆恐慌。 实在是恐慌。 不能打啊。 根本打不过的。 秦军扫灭其余五国,甚至于扫平比起齐国强大很多的楚国,齐国数十年兵备不显,如何可以抵挡? 根本不足以抵挡! “这……!” 齐王建闻此,亦是陡然间从王座上站起身来。 秦军真的要功来了? “大王,秦军看样子,真的要攻打临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