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侯!” “郡侯坐镇江南,江南诸郡呈上来的文书朕也有一观,每一岁都有很大的不同。” “天明所在的陆丰之地,更是南海郡的一个典型。” “丽儿,十年之后,朕准备让天明逐步接受任嚣的事务,你觉如何?” 自己的这个兄弟。 若非当年自己的劝说,郡侯已然彻底逍遥自在了,江南诸郡的行事也就不会如此了。 巴郡、蜀郡、黔中郡、南郡四郡,有着郡侯先前立下的根基,近年来的数据也相当好看。 那里是大秦早已经统御的地方,堪为老秦的根基之地,那里壮大起来,对于大秦的好处更多。 而江南诸郡,是一处丝毫不逊色中原的广袤地域,也就是现在民力不多,待将来就不一样了。 二十年的时间。 江南必然大改,嬴政很相信郡侯的能力。 将月裳交到丽儿手中,如此,又将泰儿抱再手中,迎着泰儿的一双平静亮眸,嬴政又是一笑。 这孩子……胆气不错。 “天明?” “陛下,将来让天明自己抉择吧。” 公孙丽连忙道。 知道陛下的心意,想让天明一展所学,可……自己还是更愿意天明有自己的生活。 “你还是不相信朕?” “任嚣的文书上很是夸赞天明,言语天明将来足可为大用。” “而且,天明和高儿也是兄弟。” “近月来,你多用心于泰儿他们身上,高儿你疏忽了不少,朕……可一直没有疏忽。” “对于高儿,朕也是有期待的,若是高儿将来令朕侧目以待,朕欢喜见到。” “天明也可以为助力不是?” “朕为天子,对于膝下每一位孩子都报以期待,就是有的人自己放弃了。” 嬴政抚摸着泰儿的小脑袋,这孩子……将来必然不俗。 天明的事情。 丽儿一直很有芥蒂。 嬴政也是无法继续做主。 却……说着,又隐隐落在一件事上。 “陛下!” “妾身自然相信陛下会给天明机会,只是,妾身更了解天明那孩子,当初非墨家之事,天明现在应该在濮阳了。” “高儿!” “是否高儿做了一些不妥之事?” 公孙丽心中一突,陛下话中有话。 “不妥之事?” “并无!” “在朕看来,并无!” “郡侯当年在护国学宫说过一句话,不想当上将军的兵士,不是好的兵士。” “此语落在朕的一位位孩子身上,也是一样。” “果然无争无欲,朕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普通人要走完两大学宫,需要六年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三年左右就差不多了。” “朕最近也在思索对于他们的教导!” 嬴政摇摇头。 对于国政文武大事,庙朝自有规矩落下。 却……其余事情,难以有规矩。 储君! 这个问题……庙朝上下都以为自己不想要立下储君,这的确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没有想好完美的立储之法。 三代以来,皆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 正常情况下,嫡长子便是下一任储君,便是下一任国君,可从……春秋以来的诸国情形来看。 非如此。 那一言虽好,却难以保证储君的优秀和强大。 果然所立的储君不为优秀,有何用? 将社稷重器落在那样的储君手中? 万万不可能! 若是不为立嫡长子或长子,唯有立贤! 唯有立下令自己满意的子嗣为储君,嬴政喜欢这个方式! 却是……此法很容易引起身后乱象。 郡侯当初也和自己提过,无论是立长还是立贤,都有自己的缺点,完美之法很难。 长生! 就看阴阳家那边的动静了。 耗费财货甚多,无论如何,都必须有一个结果,果然阴阳家让自己失望了,偌大的家国需要有人承继! “陛下!” “妾身听阳滋所言,高儿今日又出宫了,这孩子……越发没有规矩了,咸阳宫门禁也这般松弛。” “妾身竟不知晓。” 陛下言外之意,公孙丽有所明悟。 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高儿和胡亥走到一块。 “的确出宫了,影密卫有所报!” “咸阳宫有这般的疏忽,那些守卫之人已经调离咸阳了。” “中央学宫那边也过于松弛了,也该整顿一下了。” “庙朝的官员近年来多有从中央学宫补充,任由这般风气蔓延,以后的毕业之人,朕……忧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