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这么嚣张??
柳绰被燕辉激起了一点罕见的胜负欲,她翻身上马,回首一笑:“那殿下说话可要算话。”
燕辉被柳绰的笑晃了眼,皑皑白雪中的漫山红梅仿佛都失了色。待燕辉反应过来时——靠,美人计,狡猾啊,燕辉连忙翻身上马追赶。
猎猎寒风呼啸地迎面向二人刮过,带走了所有的枷锁和责任,天地间静得只有耳边的风声。乌骓的马蹄扬起飞雪,久违的恣意和自由充斥在柳绰的胸膛。没有人能在飞驰的马上看清柳绰的表情,所以她无需伪装,也无需虚与委蛇。
这一程明明很长,但柳绰却觉得短的只有一瞬。
柳绰拉缰制住疯奔的骏马,马蹄在马场前高高扬起,落下后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她将心中的意犹未尽勉强地压了下去,一呼一吸间已恢复平日的恭敬守礼。
林间赛马本就危险,燕辉说得嚣张但实际上并没有想要真正和柳绰比,但柳绰的马技却着实让他有了些许惊艳。
“厉害啊,”燕辉长腿一迈从马上下来,他上次偶然听杜若提起柳绰会骑马,没想到这个“会”是这么会,他扶着柳绰下马,笑容可掬,“你赢了,想要我做什么?”
随性而为一会儿也就罢了,柳绰没有在燕辉面前太过放肆的打算,更何况她看得出燕辉并没有尽全力。
“殿下说笑了,妾身浅薄之艺,若不是殿下相让,怎么可能胜过殿下。”
“这可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燕辉的眼睛很明亮,“你若觉得比得不尽兴,不如来年春天长草了再比一次?”
承诺一旦出口柳绰总会尽力做到,是以在这件事情上柳绰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浅浅地笑了一下,不留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殿下的承诺可有时限?”
“三年之内吧,”燕辉怕时间说长柳绰说不定就忘记了。
三年?元平二十一年?柳绰思绪几转,但没有在表情上表现出来。
冬日天黑得很快,来回跑个马的时间太阳就沉入了山背,因为赛马激起的暖意在寒风的侵袭下已经散去大半,可是柳绰没有在燕辉身上看到打道回府的意图。这么晚了,还能在马场做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