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但不重要了,我问出来了,我已经来到了这里,不管你喜不喜欢段庭,我都不会对你放手。”
柴溪音的眼波流转,有些惊讶地望向他。
什么叫做不会再放手,这是什么意思?
柴溪音久久没有回应,眼神里的情绪几经变化,最终又回到那样无奈且无力的状态。
她推开黎向川,轻声说了一句:“随便你。”
黎向川再次伸手拦下她,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敲响。
许捷涵先做出反应,走过去开了门。
以为是服务员的她在开门后,看到一副陌生的面孔。
傅炳辉问:“不是服务人员吗?”
许捷涵没回应,而门外的人已走了进来。
柴溪音先看见的人,在看清楚是谁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无比的错乱。
为什么,费凝会出现在这里?
下一秒,她就喊了黎向川。
她的习惯到现在也没有变,她喊道:“川。”
黎向川倒是没有惊讶,他知道费凝在北原,和柴溪音见面的事也有告诉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跟着来了。
“费凝,你来做什么?”黎向川问。
柴溪音万分惊讶,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看。
是费凝先打的招呼,她笑容温和地看向柴溪音,用那张精致绝艳的容貌说:“溪音,好久不见。”
柴溪音呆在那里没有回答。
费凝的出现就像恍然交错后的时空印记,让她再次清醒的面对着回忆里的那些事。
她想过十年会发生很多,但没想到会发生到费凝和黎向川如此熟悉的地步。
柴溪音不想看见这些人。
她不回答,挣开黎向川的手往外走。许捷涵也立刻跟上。
没想到,柴溪音再次被拦下。
一条手臂,两双手。
黎向川捏的紧紧的五指,和费凝柔和有力的手掌,全挂在她的手臂上。
这次,用不着柴溪音,费凝将黎向川的手指推下去,“我来跟她说。”
黎向川看着费凝,目光中满是倔强,他不想放手,太不想了。
可眼看着柴溪音对他无比不耐烦的样子,他也只好妥协。也许成年人不该如此执着和幼稚,但面前的人是柴溪音,和柴溪音在一起时,黎向川还是想做那个固执于她的少年。
“好,你来。”黎向川说,“就在这儿说,不能走。”
费凝回答:“当然,不过,你们都得出去。”她看向其他人。
许捷涵和傅炳辉都看向柴溪音,柴溪音说:“我没有答应你。”
“你会答应的。”费凝胸有成竹,“靖舒应该还没告诉你,辛落死了。”
柴溪音猛地一惊,“你说什么?”
费凝没回答他,反问道:“现在可以跟我谈了吗?”
柴溪音沉默,之后垂眸说道:“你们先出去。”
费凝给黎向川使眼色,黎向川乖乖听话出去了。
许捷涵担心地看了一眼柴溪音和傅炳辉一起出去了。
他们一出去,门一关上。
柴溪音立马回抓住费凝的手腕问她:“你刚才说辛落死了,是不是在骗我?好让我答应你留下来。”
“不是,辛落是真的死了,车祸。”
“什么时候?”
“两年前。”
两年前,那是柴溪音刚毕业回到北原,一切都没有稳定下来,和靖舒并没有恢复联系。
和靖舒他们恢复联系之后,翻过每个人的朋友圈,在他们的朋友圈里看到过靖舒的结婚照。
对象是江赢,一毕业就结的婚,结婚之后江家定居在京豫,他们这些人大学一起在京豫读的,毕了业也全都留在了京豫。
那时她翻到一张婚礼时的合照,里面唯独缺了辛落。当时柴溪音还在想,是什么理由让他缺席靖舒的婚礼呢?
没想到,是死亡。
柴溪音一步步回想着,辛落的朋友圈停更在两年前,本来就不怎么发圈的他并不会令人联想到其他。
想到这个,柴溪音猛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江胜的朋友圈,最后一条就是在两年前。
过了这么多年她好像对当初迷惑的东西清晰了一些。
她问费凝:“江胜他...”
“你还记得他?”费凝笑问道。
柴溪音缓缓点头。
费凝说:“你对别人看的倒是挺清楚。”
柴溪音听到这话低下了头不回应。
费凝接着说:“辛落是车祸去世的,那年刚毕业,我们去毕业旅行。江胜当时已经开始上班,没跟我们一起。司机是辛落和封畅,两个人轮流开,互为副驾驶。辛落开车时,遇上了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大货车撞上来的时候辛落奋不顾身地向副驾驶扑过去,用自己的全身去护着封畅,伤的太重了,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没了。”
“辛落...”柴溪音呢喃着他的名字,脑海里已经复原一副当时的画面。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然后她问费凝,“封畅呢,封畅怎么样?他有没有留下阴影。”
费凝脸色一时间无法形容,她说:“坦白讲,我们所有人都留下了阴影,但确实是,封畅最严重,这几年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去年的时候,他出国了,段庭一直陪着,听说人比之前好一些了。”
“那就好。”柴溪音说,顿了几秒她又问:“江胜,还好吗?”
“不好。”费凝的回答干脆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