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生病了。昨晚躺在地板上睡的时候怎么没想这么多?”说完就准备甩开手。
许釉哪里见过这样的宴阳生,觉得好笑,见他要走,顾不上自己刚刚恢复的体力,猛地起身就去抓住了他的胳膊。宴阳生觉得自己的手臂一沉,转头一看,一只小考拉正挂在自己的手臂上,还是一只脸色苍白的小考拉。
他觉得自己这次必须给许釉长点记性,于是准备要冷酷到底。“干什么?”还是一样的铁青脸色,还是一样的生硬语气。
许釉倒是开始表演起一个楚楚可怜弱不经风的林妹妹,声音里有说不完的委屈,“一天没吃东西了,我饿。”
宴阳生双手抱胸,“现在知道自己饿了?”许釉赶忙点点头。
小姑娘最会装模作样骗人,但是宴阳生觉得自己对这一套也很是受用,“想吃什么?”
许釉两只手捧着脸,盘腿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然后叹了口去,“这病了一天,吃什么都没胃口。我现在就想着喝点白粥,最好再来一个可以流油的咸鸭蛋。宴老师,我就这点要求了,你能满足我吗?”说完还眼巴巴地看着宴阳生。
宴阳生居高临下,许釉又是这般可怜的模样,虽然是装的,他还是意上心头准备逗逗她。
宴阳生俯下身来,许釉瞬间就被笼罩在他的身影里。她紧张得低下头,脸却不由自主地红到脖子跟,这也靠得太近了吧,许釉想,再近点我现在心跳得这么快都能听到了吧。
勇气一鼓再鼓,她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却发现这人正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神□□而直接,许釉只觉得和这眼神和平常的宴阳生有些不太一样,但是眼睛还是那对眼睛,她找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纸老虎宴阳生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哪里有靠她这么近的时候,他一直在心里把握着分寸,靠得太近他怕自己像个变态,靠得远了又没有什么逗弄的效果,最后还是许釉那红得滴血得耳朵告诉他,距离对了。
他看着她,眼神直勾勾,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懒散,漫不经心地,“就这么点要求?”
许釉觉得自己的脑子像那天的烟花一样炸开了,宴阳生的话才刚刚入耳,她就瞬间瞪大了眼珠子,脸只比刚才通红更甚,整个人却是动弹不得,像是被宴阳生的话压在了五指山下,她心想这宴阳生本来就是块木头,什么时候成精成这样了。
宴阳生见目的得逞,在她耳边轻轻笑了声,然后重新恢复了站着的姿态,“想什么呢?我是问你,一个咸鸭蛋就够了吗?”
许釉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举起身边的枕头就朝着宴阳生的身上砸去。宴阳生笑着接过,“力气还没只苍蝇大,看来你真的是饿惨了。你再躺会,饭好了我叫你。”
许釉洗漱完起床,坐在餐桌前等着宴阳生把饭端过来,身上披着个毯子,样子乖乖巧巧。宴阳生听取了许釉的建议煮了粥,但是许釉没想到的是宴阳生竟然会煮牛奶粥。
碗里的食物白花花的,还向上蒸腾着热气,饿了一天,许釉觉得食指大动,接过勺子就开始吃了起来。粥的味道很好,米饭的呃香气和牛奶融合在一起,甜度适中,口感醇厚,很好入口。
宴阳生在许釉对面坐下,看着她吃得一脸满足,心里暗暗得意,然后给她递过去一只剥好的咸蛋,蛋黄果然在流油,“吃点咸的中和一下,要不然这粥喝到后来就太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