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食堂，于景点了一大堆吃的，要不是墨晚拦着，她一个人怕是能把整个食堂的每种菜都炫一遍。
墨晚和于景端着盘子找了个没人的空桌坐下。
墨晚只点了点荤菜，剩下全都是绿叶菜。
“你这么喜欢吃肉的人，点那么多素食干嘛？减肥？你又不胖。”于景坐在墨晚对面，习惯性的吃前拨了拨饭菜。
“最近食欲不是很好。”墨晚扶着额头，看着眼前的猫食，又开始在心里犯愁。
于景抬眼瞄了她一眼：“咋？又要犯血光之灾啦？”
“最近总有点心慌，”墨晚也习惯了于景的夸大其词，勉强用筷子夹了点米饭放进嘴里，“应该最近又要犯什么事了吧。”
墨晚：“不说了，吃饭吧。”
艰难地吃了两口，她也说不上是哪难受，就是瞬间感觉再吃一口自己就要吐出来了。
她把托盘往前推了推，双手环抱在胸前，胳膊肘放在桌边上，向下压了一口气。
“怎么了？难受啊。”于景把她的托盘拿过来，捋了捋她的后背，“要吐吗。”
墨晚摇了摇头，抬起来：“不用，好多了。”
说着，她把于景手里自己的托盘揽过来，起身端着：“我去倒了吧。”
“唉，别倒啊。”于景拦下墨晚，“别这么浪费，你不吃我吃，反正你也没吃几口。”
扯了下嘴角，把托盘推过去，自己坐下开始玩手机。
新班级群？
墨晚看着微信里的新群，里面的消息已经跳到了99+，她点开，里面已经闹得鸡飞狗跳，她点到群成员里，把自己在群里的备注名改成了自己的姓名，头像是一如既往的一片纯白。
她是个极简主义者，说难听点就是懒，懒得一直改网名，懒得一直换头像这合不合适那个不合适的，网名就被制成了自己最喜欢的花，头像更是懒得选了。
她没事做，开始无聊地翻他们的消息。
李影：@艾猴子。
艾凯：滚。
李影：（照片）
……
剩下一长串都是李影发的照片。
艾凯：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艾凯：刷你妹的屏。
墨晚把所有的消息都看了一遍，发现全班级群也就那么五六个人在发言，居然也能闹成这样。
墨晚：“……”
是不是每个班里都有这么几个活跃度超标的。
“吃完了。”于景吃完抬起头，甩了甩贴在脸上的碎发，“走吧，回班。”
“嗯。”墨晚也站起来，说话都变得简短了。
两人慢悠悠地走向教学楼，墨晚这才想起来问：“你在几班来着？”
“十二班，你在九班是吧。”
“嗯。”
于景吸完了手里的牛奶，把垃圾丢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墨晚举起手机看了眼班级群里吴姜艾特自己的消息：“我得先上去了，老吴找我。”
“走吧走吧。”
墨晚一步跨两个台阶地走到楼上，找到语文办公室，屈指敲了敲门，推开门走进去，瞬间就感觉自己身处在冰房里一样，夏冬两个季节只有一门之隔：“吴老师？您找我？”
吴姜抬头看到墨晚，她正在关门，办公室里的老师也一众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吴姜看到墨晚，脸上立刻挂上笑容，笑得她没理由地心虚。
她强撑出温软的笑容，吴姜正在批改作业，放下手中的笔，从一大沓打印资料里抽出两张略有厚度的纸递给墨晚：“这是竞赛的，你考虑一下，还有几个月，你提前想一下，我们班就叫你和贺言去，把纸给他也带一张，叫他考虑一下。”
墨晚有些受宠若惊：“啊，好。”
她的成绩撑死平均水平也只是在中等偏上，就是那种又不怎么偏科，你想表扬又不知道怎么表扬，想批评又不知道怎么批评的那种角色。
墨晚出了办公室，总算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喘了口气，一脸懵地低头看报名通知表，往高二（9）班走。
报名表上，正面是深蓝色的底，用白色写着“数学竞赛”四个大字，下面就是用淡黄色写得密密麻麻地比赛时间，注意事项。背面就是一个填选手个人信息的表格。
学校搞通知搞这么早干嘛？提前了几个月。
墨晚坐回位置上，看了眼隔着坐道，空空的位置，扭头问叶陌辰：“贺言呢？”
“不知道，应该出去了吧。”叶陌辰关了手机页面，抬头，“你找他干嘛？”
墨晚晃了晃手里的竞赛报名表：“老吴让我把这个给他。”
叶陌辰凑过来也看了看：“哦，反正还有一段时间，没必要偏得今天找。”
“好吧。”
“铃——”
叶陌辰收起手机：“上课了，就这样吧。”
晚自习课。
贺言坐在位置上看手机里的消息，墨晚无聊地托着腮发呆，看了看贺言，突然想起来竞赛表的事，仰了仰身子，从抽屉里翻出来，探身把下午吴姜叫她转交的竞赛表放到他桌上。
“什么？”贺言拿起来看了眼，随手塞进桌肚里。
“竞赛的，老吴让你考虑一下。”
贺言依旧是垂着头打字，淡淡地道：“哦。”
哦哦哦，哦你妹啊，说话要不要这么简短。
墨晚前面的人突然转过头来，手里也拿着手机，是游戏页面：“你们认识啊。”
那人目的明显，应该是跟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