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茫茫黑夜中时不时露出眼睛,但又在将近看见道路时很快闭上。
人们现在大都待在主路上歌颂山神离去,有的担惊受怕以为惹怒神明,有的向天祈祷山神莫再回来,有的抱着女儿痛哭感慨不用再嫁,有的怀抱卑微感慨生不逢时。
却没有一个人再提及,一个一身白衣的神女,无名无姓,无墓无碑,挺着不到5个月的大肚子,永远沉迷于他乡的冰棺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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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涂山诺放在旅馆的席榻上,东岳她整理好鞋袜衣衫,听着床上平稳的睡着气息,东岳打算退出房间,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从身后传来翻身声,以及如蚊蚁般的声音:“东岳,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那小姑娘的罪有应得?”
“这已经不归我们管了,睡吧,好梦,明天你还要去见冬壤。”
在完全退出房门前,透过发光的符箓补了句:“鬼界那位给你的资料已经够了,我再多说也已无用。事实究竟如何,自己判断才好。”
望着已经完全关闭的门,涂山诺又翻回去平躺,一臂遮住额头,无奈心想:“还没问你,我如今这般命中必死,可也算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