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辛苦小师弟,每日来照顾莺莺的身体,就是怕小师弟你的修炼落下了。”
“若是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来找我,我也可以带着你修炼。”
罗弋笑着看着两人的反应。
他还是接受不了,为什么自己的六妹会亲近这样一个小子,都不亲近自己。
东方谨哪听不出来罗弋的意思,勾着唇作揖笑道:“大师兄日日处理门内事务已经繁忙至极,我又怎好再去叨扰大师兄。”
“怎会是叨扰,小……”
罗弋还想再接着说,但东方谨却又开口打断他:“如今师姐虽然是不能再手把手教我功法,但却依然可以指点我,我与师姐在一起,刚好也方便照顾师姐。”
这话说出来,罗弋便不好在继续说下去了,罢了,师妹终于能容许有人陪在自己身边也好。
只不过小师弟这个人……太过……不正经了些。
罗弋踏着风雪离去,屋内只剩下了罗桐和东方谨。
东方谨把餐食摆放在桌子上:“师姐,来吃饭。”
罗桐默了一下,应声过去坐下,乖逸的小口吃东西。
窗外雪下了好一会,终于停了。
东方谨在院子里把雪扫去了些,又出去提了那把玄铁剑回来。
罗桐看着练剑的少年,偶尔提点一两句,偶尔拿着树枝和他对练一小片刻。
后面不用她说舞着剑的少年练着练着也自己找到了技巧,能很快的发现自身的问题以及如何更正。
东方谨在剑道这方面确实很有天赋。
如果让他去西方剑修的宗门,应该是会被人人争抢的苗子。
罗桐就坐在椅子上,披着大衣,看着他久久不说话。
东方谨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每次练剑时,都会变的无比认真起来。
这样一个人,就为了清除自己的心魔,来接近自己。甚至不用自己回应他的感情。
罗桐有点分不清楚,东方谨到底是为了让自己清除心魔,靠近自己,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如果他真的对自己有其他的感情,那怎么不在意对方能不能回应呢?
罗桐因为回应不了他,只能尽自己所能表现出不抗拒和接纳。
像是觉得过于安静了,东方谨又收了剑,擦了一下额上的汗珠,缓步走进罗桐。
又露出那一副二世祖般的脸:“师姐,你为何突然说话了。”
他笑着露出一口白牙,狭长的桃花眼里深邃黝黑的眼珠紧紧的看着罗桐,仿佛只能将她一人容纳进去。
看的罗桐心有一瞬间的慌乱,她别过脸:“你练的很好,不需要我过多的指导。”
“这些事你需自己去顿悟才方以修成大道。”
东方谨觉得她这般不愿直视自己的样子颇为有趣,低头又凑近了一点,与她平视,调笑道:“师姐……你的耳朵红了呢。”
“……”
罗桐捂着自己的双耳,想为自己的耳朵做个无甚用处的遮掩。
东方谨不在逗她,只是勾着唇角笑了好一会,才不急不缓的看了看天色。
“师姐先进屋罢,估摸着一会儿又要下雪了,我去给师姐取饭食。”
罗桐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听了他这句话就立即转身往屋内走。
“好,你去吧。”
罗桐进了屋后就从窗子内看他的背影。
这是一种很新奇,很奇怪的感觉。
之前从来没有过。
这几日夜里,那只兔子依旧来她的屋外看着她。
只不过身形逐渐变的瘦小。
罗桐不能动用灵力,也没发现这件事,以及从秘境回来之后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让她忘了这茬。
东方谨很快就取了餐食过来。
下午的时光依旧是东方谨学习咒术。
他如今也不去外门弟子的学府了,他筑基了不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只不过咒术比剑术难多了,东方谨学的很是头疼。
“不是这样,灵力没把控好,你收着点自己的灵力,这个咒术不需要那么多灵力的。”
“再来一次吧。”
“不是这样。”
“你又错了。”
“灵力运转太多,就是浪费,你是想炸死自己吗?”
罗桐在教导人修行这一件世上,是很严肃的。即使她不能直接示范给人看。
东方谨在这方面是在没什么天赋。
教习咒术的峰主见了都得摇头,罗桐都想叫他直接转修。
一个小咒术都学不会。
东方谨学到最后,灵力耗尽,大汗淋漓,直接躺倒在雪地里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喘着粗气。
蓬鸾来到,一眼就见到摊在地上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东方谨,以及坐在石桌旁,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罗桐。
蓬鸾啧啧称奇:“小师弟,玩的挺花啊。”
然后走到罗桐身边坐下:“二师姐如今如何?”
“还好。”
听到蓬鸾声音的东方谨抬起头见到他离师姐那么近,又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爬了起来,在罗桐的另一侧坐下。
“蓬师兄,你也来看师姐?”东方谨皮笑肉不笑。
这个蓬鸾,时不时就来看望师姐,居心可测,没安好心,肯定是来挖墙角的!
蓬鸾见东方谨一对充满敌意的眼神,连忙挪了位置,离两人远了一些:“师弟这亲疏关系分的挺清楚啊,二师姐就是师姐,我就是蓬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