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中,看着身后哀嚎的门人,长老已是气的发疯。连对手面都未曾见上,自家几人竟然折在这等粗陋的手段中。 甩掉脚上的铁夹,取出一把黑黝黝的戒尺,长老用力向前一挥,一道劲风飞出,所过之处,业已布置的机关纷纷被破。 “尔等紧随于我。”长老回头大喝一声,戒尺向着四周一扫,劲气如箭嗤嗤射出,倒是为众人扫出了一条安全的路线。 看着眼前被掀掉伪装的陷阱,长老冷笑道:“些许小道,也想阻我。”小心走在陷阱边缘的小道上,不时瞥向身后的弟子。自己不怕这些机关,但跟来的门人毕竟本领低微,还需要自己护持。 嘭嘭嘭,一串沉闷的响声传来。 长老抬头一看,空中飞来十几个白色的石头,晃晃悠悠向着几人头顶坠下。 “如此小儿把戏,也敢在此嚣张。”长老举尺向空中连连划动,劲气激射,石头应声而碎。 白灰纷纷扬扬落下,落于几人身上。一片灰尘正好掉在长老手上,淡淡的幽香传来。长老提袖轻轻一嗅,脸色大变,“小心有毒。”率先用长袖捂住口鼻。 得亏此人及时提醒,一行弟子有的扯下衣衫,有的举起宽大袖子盖在脸上,手忙脚乱之下,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细细感知一下自身,并无什么异样,众人长出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什么剧毒,对于修行人来说并无什么大碍。 走了几步,一名弟子忽然在身上挠了起来,可是越挠越难受,到最后竟把手中长剑扔下,口中乱叫,疯了般浑身乱抓,很快身上便是鲜血淋漓。 看着此人怪异举动,一行人皆是心中悚然。 很快,又有人出现如此状况,一个接着一个,竟然半数以上的人都有了症状。 长老大急,心想定是方才那些奇怪的石头所致。忽然一个机灵,记得也有一些石屑落于自己持戒的手上。 赶紧察看,果然手上已是一片红肿,一种又麻又痒的感觉传来。那种感觉,就如同有无数蚂蚁在皮下啃噬爬行。 糟了,长老暗呼不妙。此毒不知为何物,连修行人都无法抵挡。 身后已有弟子忍受不住,狂呼乱叫,再不顾长老呵斥,边跑边脱下身上衣服,倒地在坚硬的石头上乱蹭。有的人跑的远些,轰隆一声地面裂开,掉落到隐蔽的陷阱中。 看着眼前一片混乱,长老再也忍受不住,不顾身后弟子情形,持尺向前疾行。当务之急,得先找到设置机关之人,拿到解药,才能解眼前困境。 矿场北头山上一处隐秘之地,吴亘等人正悠闲的喝着小酒,有滋有味的看着 水从月皱皱眉,指着多人,可以一战了。” 吴亘、武寞正看的津津有味,闻言转头奇怪的打量了一下水从月。 吴亘咳嗽了一声,“从月,肤浅了。古语有言,不战而把人干死,方乃上兵之道。 打架可不只是拳头,打打杀杀那是匹夫之勇,为将者,当智计百出,变幻无穷,坐看敌酋灰飞烟灭,这才是正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擅自逞勇出击,要不然岂不是儿戏手下性命。” 水从月听了后,破天荒没有反驳。虽然这种做法与己心意不合,但不得不说,吴亘的做法是对的。能不伤人而败敌,岂不是更好。 武寞搓着手,腆着脸冲吴亘道:“军师啊,你这美人脱衣什么的神药,倒是好使的很,匀哥哥一些如何。” 方才随石头一起抛出去的药粉,正是吴亘在原有美人脱衣基础上,苦心钻研,加入了马鬼头等七种新的配料,提炼七七四十九天而成。除毒性猛烈外,还气味甘甜。 中了毒粉的人,全身疼痒,神智错乱,继而经脉逆流、乃至走火入魔,实在是出门旅行、杀人灭口的必备良药。 吴亘微微一笑,“老武啊,你那含笑乱魂散,也是厉害的紧,不如我二人换上一换,互通有无。” 那些安静坐在矿场中的飞云门人,之所以老老实实坐在原处,不是不愿动,实是不敢动,都被武寞强行喂服了什么含笑乱魂散的毒药,一动就会气血紊乱。 “甚好甚好。”武寞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塞瓷瓶,交给了吴亘。吴亘也是取出一个包裹严实的皮囊,递于武寞手中。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欣慰,同道中人嘛。 水从月鄙夷的转过头,实在是耻与二人为伍。 长老奔到坐于地上的门人之前,眼前已有些眩晕。这些门人看到自己到来,不仅不起身迎接,反而阴恻恻的转头冷笑不已。 “大胆,为何铁矿多日不见产出,你等几人还敢在此聚众饮酒。看来门规还是宽松了些。”长老大声呵斥道。 坐于地上的门人并不搭理长老,渐渐的双眼变红,有人身上长出了如螳螂一般的镰爪,有人变的青面獠牙,化为各种难言怪物,向着长老逼来。 长老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这些人都是怪物所化,如此想来,驻守在此处的门人应是都被这些怪物给害了。 “孽畜,找死。”长老大喝一声,举起手中戒尺向着最近的怪物杀去。怪物应声倒地,可是不出手还好,一出手之后,其余的怪物纷纷拥了上来。 远处传来一阵忽高忽低的鼓声,怪物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各种手段频出。 随着鼓点变的激烈,长老也感觉棘手起来。这些怪物虽然实力不强,但却悍不畏死,一时间竟然手忙脚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