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彻底打碎,化为泡影。 “贱人!”萧衍恨堵上崔姨娘的嘴,一掌抽向了她,但崔姨娘可会呆呆受着,与萧衍推搡一起。 两个人狭小的囚车里拉拉扯扯,互相揭短。 道路两边看热闹的百姓全都听瞠目结舌,一个中年妇人尖声斥道:“这当爹的要吃绝户啊!” “哎。这萧家姑娘也真可怜,就算这样了,还这般孝顺,想着打通关系照顾这狠心的爹。” “就就。” 人群中叹息连连,道路中间的那辆囚车速度减,急缓朝南城门方向驶去。 “这位萧二姑娘真乃至纯至孝之人。”又有一个老者感慨拈须道,引来周围一阵阵热烈的附声。 萧燕飞随手晃了晃手里的团扇,愉快收回了目光,含笑道:“元帅确定,你开的条件能打动我?” 留吁鹰好一会儿说一个字来。 听着底下街道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这个斥萧衍配为人父,那个大赞萧家二姑娘纯孝。 纯孝? 笑人的孝吗? 留吁鹰忍住转头瞪了一旁的阿屠一眼。 这怎么查的?! 阿屠一脸无辜。 这些明明都大景的大皇子说的,谁知道这位大皇子就没有半点靠谱的时候! “燕儿!”楼下的萧衍还心嚷着,“你别信她的……” 喊叫声随着囚车的驶远渐渐远去。 看完了热闹,萧燕飞容自若起身掸了掸衣袖,就要离开。 “萧二姑娘。”留吁鹰一口饮尽杯中的花茶,这才声叫住了萧燕飞,“十万两白银,换姑娘一句话。” 他也再绕弯子了,单刀直入开了条件。 大景的大皇子酒后曾说,武安侯府早已落魄,十几年前倾尽家产才保住爵位,今武安侯萧衍又落了罪,皇帝怎么也意他娶武安侯府的姑娘。 一个侯府让一个六岁小儿继承爵位,想来的确复先祖的荣光了。 至孝假的。 那银子呢? “好呀。”萧燕飞爽快应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咦,这么容易吗?留吁鹰眼角一抽,又立刻绷住了,做了个手势,阿屠就怀中拿一张银票,放了桌上。 “这大景的大通钱庄的银票。”留吁鹰淡淡道,威严逼视着萧燕飞,褐色的鹰眸里闪着鹰一般锋利的锐芒。 萧燕飞笑意微微,等他,直接就道:“元帅就想,我为什么会知道谢无端还活着吗?” 留吁鹰这想她这里撕开一道口子一探虚实呢。 对方迫人的气势下,她面改色继续道:“我知道的可止这些。我还知道,谢无端刚刚去了趟六磐城。” “金鳞帅旗重归北境,六磐城满城……全歼。” 说到最后这两个字的时候,萧燕飞还挥着手里的团扇,漫经心做了一个挥砍的手势。 语调绵绵柔柔,表情娇软可人,却又像一扇子打到了留吁鹰的脸上。 随着萧燕飞的这两句话,留吁鹰的脸色一点点变化,震惊,到难以置信,到疑惑,再到愤懑……弹指间,所有的情绪又被他统统压下。 质声牙关中艰难挤:“你哪儿来的消息?” 萧燕飞随手摇了摇团扇,所当然笑道:“元帅应该这全京城,还有谁知道?” 留吁鹰眯了眯锐目,明白她此话何意。 “知秋。”萧燕飞唤了一声。 知秋立即意会,步履轻快走过去,打开了雅座的房门,对着走廊唤道:“小二。” “来喽。”一个身穿青色短打的小二笑呵呵闻声而来,笑要多殷勤,有多殷勤,“敢客官可有吩咐?” “小二哥,最近北境可有什么稀罕事?”萧燕飞小二,笑盈盈的目光却看着留吁鹰。 小二精神一振,来劲了,滔滔绝道:“北境刚打了大胜仗!” “咱们谢少将军可真神了,把那帮北狄蛮夷杀溃成军,一个个都怕跪下磕头,求他饶命呢。” “荒唐!”留吁鹰再也听去了,声厉斥。 当他板起脸时,浑身的气势外放,有一股凛冽的杀气迸射而,把小二吓了一跳。 小二看留吁鹰的打扮像异族人,也怕,嘴里轻声嘀咕着:“凶什么凶,这大景京城,咱们谢少将军马上就要回来了,看你还敢敢凶……” 萧燕飞含笑打发他下去。 留吁鹰黑着脸。 萧燕飞又对着外头招了招手,叫住了门口正提着花篮卖花的老妪与女童:“婆婆,我要买花。” 花白头发的老妪牵着小孙女乐颠颠来了,让萧燕飞看她篮子里的花:“姑娘,俺这里有月季、秋海棠、金桂……这金桂很香的,姑娘可以簪耳后。” 萧燕飞篮子里拈了朵大红的秋海棠,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