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分明从他的语气和神色中察觉到了一丝不怀好意。
可想而知,一个澡洗的远没有我想的那般轻松惬意。
当我们两换好了衣服走出浴室时,两个孩子都已经等在了大殿上。那堆因为水仗而被暂时闲置的莲花也终于好好地被插进了一尊尊花瓶里,我暂时忘记了尴尬,对着造型各异的几瓶插花惊叹道:“这些都是你们插的吗,真是太好看了!”
图特摩斯此时的心情大好,也凑了过来,状似随意地看了两眼后夸到:“的确不错。”
“这里都是阿蒙涅姆赫特的想法,我不过是帮忙打打下手!”梅蒂向我们解释道。她本是好心,见这些插花得了我与图特摩斯的夸赞,便想替阿蒙涅姆赫特多挣些脸面。
可我却甚至,图特摩斯最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沉迷于这些在他看来微末地、不务正业的兴趣爱好里。
果然,我看到图特摩斯的神色一僵,下意识地想要呵斥,可赞赏的话已经说出了口也来不及收回了。
“好了好了,今天折腾地有些晚,我不知道你们肚子饿不饿,我可已经饿坏了,我们快开放吧。”我拉着图特摩斯,便向着餐厅走去。
阿蒙涅姆赫特刚刚因为父亲的夸赞而露出地振奋神色,我可不希望因为这个人之后想要脱口而出的暴论而破坏了。
图特摩斯似乎因为我的话,在心中想歪了,思绪又回到了刚刚在浴室里他那毫无诚信可言的恶劣行径。
他朝着我暧昧一笑,脚步也变得急促了起来:“梅里特拉你饿了吗,那快让宫女们摆膳吧。”
四个人的晚餐因为关系又陌生熟悉而变得日渐融洽,今日兴许是因为得了图特摩斯的夸奖,阿蒙涅姆赫特在餐桌上的话要格外多一些。与梅蒂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今天插花时的思路与想法。
我看着阿蒙涅姆赫特这些日子以来的变化,心中即有欣喜,又有今日让孩子们久等的心虚。他们每提及一次插花,就会忍不住令我联想到刚刚在浴池中发生的事情。
我偷瞄向图特摩斯,却见他一本正经地解决着自己面前的菜肴,似乎丝毫也没有受到这个话题的影响。
我有些郁闷,为什么受影响地总是只有我一个人。
在这种郁闷、心虚又害羞交织的心情中,我终于熬到了晚餐地结束,送了走孩子们。我也终于不必再受那些杂念地影响,可以好好地思考那些,我在白日里被打断的思绪。
我走回了殿中,图特摩斯正坐在案前,似乎正看着什么。
“图特摩斯!我觉得我得好好和你商量一下!”我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图特摩斯的脸上本带着放松地微笑,可见我一副像是要谈正事的架势,也不由地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看向我:“怎么了,静怡?”
“图特摩斯,你不觉得朝中官员办事的效率,实在太低了吗?”我问道。
可图特摩斯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会吗?似乎在我的记忆力,大家的办事效率一直都是这样的,也从未出过什么岔子。”
我想了一肚子的话,此时被迫憋了回去,开始忍不住思考。难道真的是我过惯了快节奏的生活,才觉得这里的办事效率太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