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的。
春道：“那是山神大人的好友，是一只快要成蛟的蛇。他刚才是在开玩笑。”
晴点点头，“哦。”
但想起那股恐怖的气息，晴还是十分害怕。
过了一会，混沌的脑子里又想起了一些东西，他又补充道：“以后看到九幽大人，记得躲开。”
九幽大人与山神大人还是截然不同的。
他也不敢保证。
不用春说，晴也会躲得远远的。
看着春和晴走了，九幽挑了挑眉，“这老羊越来越经不起逗了。”
泽微微侧目，“他快要撑不住了。”
这老山羊都几百岁了，年迈不已。
九幽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一切皆是天命，妖虽然能靠灵力修炼，延长寿命，却终有死亡的那一天。
唯有神，才能与天地同寿，长生不老。
而这，也是他所梦寐以求的。
晴着实害怕九幽，山伶儿的晚饭是春送来的。
不过他来的时候，九幽已经不在这里了。
晚上山伶儿睡着，泽想起九幽说的话，去林子里抓了两只未开化的鹿。
*
夜色朦胧，王家早早熄掉了灯。
黑夜中，李英莲抹着眼泪，王立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屋顶。
李英莲低声啜泣，不知过来多久，李英莲才哑着嗓子问道：“孩子他爹，明天便是第三日，我们早上早点起来，去祭坛看看吧。”
王立眨了一下眼睛，手放在李英莲的背上，声音低沉，“嗯，明天早上去看看。”
想到自己女儿，李英莲泪水就止不住。
“孩子他爹，我这心里抽抽的疼。伶儿生在我们家，是苦了她了。”
若是不生在这村子里，就可以长命百岁了。
王立叹了口气，“都是命，逃不过的。”
他们不过是一介凡人，如何能逃得过命运的捉弄。
李英莲还是哭。
王立听她哭听得心烦，“别哭了，哭也没用。”
李英莲擦了擦眼泪，“我哭我的，你管我干嘛。”
天色微亮，李英莲和王立在鸡叫声中起了床。
夫妻两人擦了把脸，就轻手轻脚的准备关门，趁着天还没完全亮，去祭坛瞅一眼。
然后就撞上了王生。
“爹娘，你们这是去干嘛？”
王生这两日晚上也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一闭眼便是山伶儿流着血泪问他为什么不带她跑，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要骗她？
李英莲小声的说道，“我和你爹打算去祭坛看看。”
耳边似又有尖叫声响起，王生面露痛苦之色。
“爹娘，我同你们一起去吧。我也去看看。我这两日，一闭眼便看到妹妹哭着问我为什么不救她。”
听到这，李英莲这微红着眼眶就又哭了，她擦了擦眼泪，“一起去看看吧。”
若是嫁村子里的寻常人家，今天是第三天，应该是出嫁的女儿带着女婿回门。
王生轻轻的带上门，趁着天边漏出来的一缕光，一起去了东边的祭坛。
不过两日过去，祭坛已经一片荒芜，只剩下那被雨水冲刷，四散的黑色的灰。
什么都没有了，山伶儿并不在，以一片衣料都不曾留下。
“伶儿！”
眼前的一幕让李英莲直接晕了过去。
王生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娘，看着空旷旷的祭坛，他看向王立，“爹，我们回去吧。”
明明知道事情的结局，却还是要来看看，到底是为了什么，心里也说出来。
王立点了点头，“回去吧。”
王生抱着他娘，一路往回走。
天色已亮，村子里的村民大都起了。
见王立一家从祭坛那边回来，大家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大家都沉默了。
只有那些不知世事的孩童，在早晨欢声笑语。
听着那些孩童的声音，或许这就是它的意义吧。
王立摸了把脸，“走，早点回家吧。”
生活总要往前看，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纠结也是毫无意义。
山伶儿早上醒来，吃了早饭，就准备和泽一起回家。
看到那两只鹿，山伶儿还挺惊讶，“泽你去抓的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