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都像是想多赶点路,到中午前都没有让休息一下。 有那累了走不动的,求彭都休息一下,都被彭都冷脸拒绝了。 有那敢多话的,彭都直接鞭子伺候。 流放的人都看出了彭都是个严厉冷酷的,不敢再多话,再累再走不动,都咬牙坚持着走。 姜素凤他们几个崴到脚的超惨,每走一步都疼得钻心,但也不敢要求休息。 等到日正当空,彭都让休息吃午饭时,不少流放的人腿都走得发抖了,他们只觉得如释重负,马上坐下休息。 “婉婉,你怎么样?你背着王爷走了这么久的路,都没有休息过,一定累坏了吧。” 吴昕芸望着小心翼翼地放下君无尘的女儿,一脸心疼的关心道。 “没有,娘,我这身体壮实着呢,一点都不累,就是热……倒是你,娘,你走了这么远的路,是不是很累?” 宫婉婉摇头,伸手擦了擦额头和双颊,擦下了不少汗水。 这天气真是要命,她一路都在擦汗…… 好渴,好想喝水,但是身上根本没水…… 空间倒是有水,但这么多双眼睛下,也不好让空间送水出来偷偷喝。 “我还好,我练过武,这路虽远,但对我不算什么……我和你一样,不累,就是热。”吴昕芸听到女儿的话放心了一些,微笑道。 她伸手擦了擦额头和脸上的汗,她也流了不少汗,觉得口渴。 吴昕芸母女不觉得累,其实国公府的人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张大嘴直喘气,揉捏着脚,不似吴昕芸母女练过武的娇弱女人们还抹起了眼泪。 “呜呜……我的脚疼死了,一定起水泡了……”宫玉彤哭得可怜兮兮。 “我的脚都没有知觉了……呜呜……”杜玉琳也哭得好不可怜。 “我的脚倒有知觉,但疼得要命,感觉像是流血了……呜呜……”二房的长媳罗韵嫚也委屈的哭诉。 大房的长媳任俐苹,和二房的二媳妇戴泓倩也哭着喊脚疼,姜素凤听得火大。 “别哭了,别喊了,我这老太婆才是最疼的,我都没有哭,没有喊,你们哭喊什么!”姜素凤朝孙女和几个孙媳妇瞪去,骂完痛苦的呻吟起来。 “锦菡,你把给你男人用的金疮药给我,我倒点在脚上,我这脚破皮流血了,疼得实在厉害。”姜素凤向大儿媳伸出老手。 她这脚一定要用药,不然怕是要活活疼死她。 “娘,我这脚也伤得厉害,得用金疮药,你把金疮药给祖母用了后,就给我用。”宫玉茹立即朝曾锦菡叫道。 “娘,我的脚也要用金疮药,玉茹用了给我用。”任俐苹也马上要药。 见状,杜玉琳,还有宫益文和宫益武也赶紧向曾锦菡要药。 二房的人对视一眼,也开口向曾锦菡讨药。 曾锦菡拧起了眉,金疮药昨天给丈夫用过后,就没剩多少了,现在这么多人要,哪够给他们用。.. 给他们用了,丈夫绝对就没有了。丈夫那么重的伤,还不得死。 “金疮药剩得不多了,得留着给忠孝用,给你们用,他就没有了……你们就忍忍吧。”曾锦菡开口拒绝了。 众人立即脸一拉,纷纷露出不悦的表情。 周芳真在心里骂了句小气,朝婆婆姜素凤看去,故意说道:“大嫂,你心疼药,舍不得给我们用,也是情理之中,但不给娘用说不过去吧。” “就是。”姜素凤立即点头,板着老脸斜瞅着大儿媳,“我一个人用不了多少金疮药的,快把药给我,我的脚都疼死了。” 曾锦菡看着婆婆,却迟迟没有把金疮药给出去。 婆婆一个人,就一双脚,应该是用不完金疮药的。但自己的脚也破皮流血了,还有先前崴到脚摔倒时被尖石子划伤的手臂也破皮流血了,自己都舍不得用金疮药,却要给婆婆…… 而且自己生的几个孩子都没给,却要给婆婆…… 曾锦菡舍不得…… 姜素凤看出了大儿媳舍不得给她金疮药,气得不行,指着大儿媳的鼻子叫骂了起来…… “你这臭婆娘真是黑心烂肠,良心被狗吃了,我的脚都疼成这样了,你竟然舍不得给我金疮药用,我可是你婆婆,是你娘耶!” 被婆婆骂得超难听,曾锦菡自是一肚子火,见周围的人朝她看来,对她指指点点,她更加火大了。 曾锦菡忘了以往对婆婆的害怕,爆发了,大声怼了回去:“你是我娘,但你大儿子伤得有多重你也看到了,他那伤得一直用药…… 金疮药剩得不多了,我先前崴到脚,摔伤流血了,我都舍不得用金疮药,想着留给你大儿子用,我不是故意不给你用的。你这当娘的为了儿子忍一忍怎么了? 难道你想看着你儿子活活疼死? 这当娘的不都是宁愿自己疼,宁可自己死,也不要儿女疼,儿女死吗! 莫非我丈夫不是你亲生的,是你捡来的?不然你怎么能对他这么狠心!” 姜素凤脸黑了,“反了你了!你这贱人竟敢这样对婆婆说话!宫孝忠,你瞧你这媳妇!你平时是怎么管教她的!” 她愤怒地向被大孙子放下来,趴着大孙子休息的大儿子看去,希望他帮她教训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