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等到唐毅给重症监护室的护士交代完,王振华邀请道,“到我办公室坐坐,吃点东西?”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3点多,唐毅也确实感觉到有点饿了,便答应了下来。 坐在王振华的办公司,秘书给泡了两碗面转身关上门。 “冯飞鸿是齐副院长的人!”靠在沙发上,王振华点上烟抽了一口,“因为刘淑敏的事情,齐磊被学校方面开除了!” 两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却点明了很多东西。 唐毅低着头看着碗里的面,“齐等闲这个人接触不多,可每一次给我的印象都不好!” 说到这里,唐毅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态度已经表明了。 王振华呵呵一笑,低头吃面。 两日后,下午没有课 唐毅来到医院又给婴儿做了一遍推拿,看着检查数据,器官衰竭的症状已经明显好转。 婴儿的父母紧张的看着唐毅,通过三天的接触,他们已经认定了唐毅,其他医生的话都不相信。 放下手中的检查报告,唐毅说道,“孩子已经脱离了危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住院观察了。孩子抵抗力弱,生病后不要乱给孩子乱吃药,以免同类事件的发生。” 孩子的母亲,连连点头,“是,是,是,经过这几天的事情,我以后坚决不乱用药了,有问题第一时间带孩子来医院!” 又交代了几句患者家属,孩子康复期间的注意事项,唐毅刚回到办公室坐下。 几名穿着卫药局制服的工作人员门也不敲,直接走到唐毅身边,态度强硬,“你是唐毅吧,跟我们走一趟。” 随手把手中的病例放在桌子上,唐毅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三人,“我又没有犯事,凭什么跟你们走?” 带头一人见唐毅不为所动,可能因为长期被医护人员捧着,养成了高高在上的架势,微微抬头,语带轻蔑,“就凭你非法行医,就归我们管。” 唐毅的眼睛微微眯起,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除了用中医治疗那名婴儿之外,并没有其他违规行为。 想明白这点,唐毅知道单凭一个漂亮国的行医资格证无法打发走眼前这几人,双手交叉,语气平静,“我什么时候非法行医了?” 带头之人拿出一份举报文件,高高扬起,“三天前中午十二点三十十分,你开了一份中药药方,可有此事,你一个临床医学的西医专家,开中药,那就是非法行医!” 唐毅点点头,供认不讳,“是有此事!” 罗远从身后掏出手铐,满脸不屑,“既然你承认了就跟我们回去,把事情交代清楚吧!” 办公室的其他医生见到卫健局的架势,并不像走走过场协助调查,更像要把唐毅置于死地。 几名心内科的医生彼此交换一下眼神,上去拖延时间的拖延时间,给上面打电话的打电话。 那天的治病救人的事情,早就在院里传开,所有人都清楚怎么回事。要不是唐毅出手治疗,那个婴儿很大可能被迫接受透析治疗。本是一件美谈,谁能想到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 此时此刻,同为心内科的医生,无论如何不能让卫药局的人把唐毅带走。 唐毅坐在椅子上,依旧淡定,“交代什么?只是开了一个药方治病救人,医院每天这样的药方还少吗?” “还敢顶嘴?”罗远伸手抓住唐毅的手腕,就要拷上铐子,“行医资格证上写明了行医范围,以及职责。作为一名西医大夫,开中医药方,还不算非法行医吗?另外,国外的行医资格证在国内没有用,这点没有人告诉你吗?要想在国内行医,必须重新考取才行。所以之前你在医院的所有行为,都属于违规操作。” 唐毅一把甩开对方,活动了一下手腕,“我在医院总共行医三次,头两次属于飞刀,与院方签署过协议。至于第三次中医治疗,并没有非法行医!” “根据《执业医师法》 第十四条 医师经注册后,可以在医疗、预防、保健机构中按照注册的执业地点、执业类别、执业范围执业,从事相应的医疗、预防、保健业务。所以飞刀不合法,就算签署了飞刀协议,也没用。” 飞刀一方面能促进医学交流,另一方面方便病人。可本质上却是外出就诊,与第十四条规定相违背,所以飞刀不违法,但也不合法。 听到对方把医疗条款背的这么清楚,唐毅便明白了对方这是有备而来,势必要拿下自己不可。 在国外呆了五年时间,跟着桑普斯全球各地飞,早就习惯了飞刀的潜规则,却忽略了这里是国内,这里的法律更加严格。 在接到这次行动命令的时候,罗远就做足了准备,相关的条款张口就来,“依据《卫药法》第三百三十六条未取得医生执业资格的人非法行医,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严重损害就诊人身体健康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造成就诊人死亡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听到对方熟练的背诵着法律法规,唐毅莫名觉得可笑,“那不知道我的情节算不算严重?” 手铐在罗远手中转着圈,“青少年是我们华国的未来,你一个连医师资格证都没有的家伙,给婴儿开药方,这是在荼毒国家的未来,自然算的上情节严重了。” 没有调查,直接就给了定论,唐毅也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