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石小梅依旧在风中站立了好久好久,直至她再望不见情郎的踪影,她依然久久不舍离去。 且说耶无害身下的这头可爱的小毛驴儿,它好象又找到了它驰骋的天地,终于又能忠实地为主人效劳了!它挥扬着它欢天喜地的四蹄,穿过了森林、村庄,踏过了小桥、溪水,越过了高山、土坡,不到半个时辰,它竟奔出八十里之遥。 这时,小毛驴的四蹄渐渐放慢下来。耶无害荡悠悠、颤微微地坐在上面,双眼弥望着前方:只见前面又好象向他移来一片绿色的深林!那里面一定很清新幽雅,一定很宁静迷人! 于是,耶无害缓缓抬起左手,又看了看这光彩夺目的陶瓷观音,不由苦笑一下,自言自语地说:“它能保佑(祐)我?这疙疙瘩瘩的,在我身上岂不是累赘之物?尘归尘,土归土。我看倒不如把她撒回大地,。这才是她最终归宿。生命诚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说完,耶无害的左手暗暗用力。随后,他又张开手掌,冲着手心猛地一吹,顿见瓷粉挥洒一地。然后,他激情涤荡,打驴奔向前方绿林,希望再次进入一个清新天地。 “啊!多清凉!简直是、与外隔绝的一个清凉爽心的世界!”伴和着一阵“沙沙”的微风,耶无害陶醉地自语着。 随着他的慢慢游进,耶无害不觉诗情盎然!他回忆着前人温庭筠那闺情细腻、风格绮丽的词曲,情不自禁地慢声吟咏:“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耶无害吟诵完温庭筠的这首《更漏子》,他不由声色 悠悠地陷入一阵遐思。很快,耶无害抬头闪动着目光,一首新编的词曲瞬间划过他的唇齿:“金钱松,银杉树,挺拔秀丽可轻松?黑发男,妙龄女,风华正茂谱金曲,谁知千古不衰颜!……” “唉!还是白乐天先生说得好!”耶无害略有伤感,自语道,“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扑!啊——” 耶无害惊吓非常,他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整个身子却已被一只黑色大网罩住,高高地将他吊上一棵大树之上。 “哈!哈!哈!”随着一阵狰狞得意的狂笑过后,只见一位手持大扇的白衣公子从树林深处如幽灵一般地晃了出来!在他身,还紧跟着走来了几个人。 此时,耶无害高高在上,他看得很清楚,这白衣公子竟是他的同窗陈剑南! “这陈剑南不是早已去了京城,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他带的是些什么人,想对我下毒手吗?……”耶无害不禁纠心地思量着。 “陈剑南!你想干什么?”耶无害冲着逐渐走进的白衣公子高声斥道。 “哼!哼!哼!”陈剑南一阵冷笑,说道,“干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你为何要用网把我吊起?”耶无害气愤地质问。 “少废话!耶无害!你可认识这东西?” 陈剑南话音刚落,“嗖”地从腰间扯下一物,抬手亮给耶无害看了个一清二白。随即,他又将它紧握于掌心! 再说高悬在黑网之内的耶无害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他忍痛叫道:“原来我的万宝玉在你手里!你赶快还给我!” “哈!哈!哈!”陈剑南得意地笑过,说道,“你这个傻瓜!到现在你才知道!你可要看清了,这是你的宝物,你的命根子!真是一件稀世罕有宝物!” “陈剑南!你要干什么?”耶无害猛然意识到他就要出手不轨,他要毁坏他的“万宝玉”! “好!让你看明白点!这叫玉石齑粉!”陈剑南说着,已高傲潇洒地让那“万宝玉”的尸粉悠悠地撒落而下…… “啊!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毁了我的‘万宝玉’!”耶无害绝望地嘶喊着,可那已是于事无补。一块多好的翠玉,完美无暇,就这样香消玉殒、毁于一旦! “哼!哼!哼!”陈剑南“扑”地合拢大扇,说道,“这就是曹先生的红人,想做天下第一文人才子的好下场!不过你放心,我现在还不会杀你,我要慢慢地整你,让你一点点地活受!总有一天,你会乞求在我的脚下!” “你这个奸恶小人!你早晚会得到报应!我无从得罪于你,你却百般刁难。偷我宝玉,毁我宝物!你良心何在?” “哈!哈!哈!何在?还在何(河)呢!”陈剑南还是嘲笑着耶无害,说道,“你有本领就下来杀了我!不要恶语伤人,大家讲道理嘛!大家说,是不是?”陈剑南却恬不知耻地冲他的跟帮寻问道。 “是啊!是啊!你有本事就下来,不要恶语伤人!若伤了我家公子,那咋办?你能陪(赔)得起吗?”陈剑南身边的一伙人随声咐和起来。 “无耻流氓!我会让你偿还我的‘万宝玉’!”耶无害依旧在那只吊起的黑网里吼叫道。 “好!我会耐心等待你的!不过,就看谁会来救你进京赶考了!如果有缘,咱们来日再见!” 说完,陈剑南把大扇生气地一挥,便带领随从纷纷上马而去。 此时,耶无害看着这逞凶而去的一伙人马,不由气得牙咬“格格”作响,然而,他却拿他们毫无办法!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受到羞辱,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亲手毁灭掉耶家传世之物“万宝玉”,眼睁睁地看着仇人得意洋洋地远他而去…… 很快,这森林里仅剩下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