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提第二天耶金风如何登门拜访刘府,单说这日上午,也就是六月六日,在庐山西北角东林寺的一块庭院之内,吴天霸、张云海、孙可行三人正密切注视着“庐山五娇”操练剑法。在他们旁边,默然站立着三名白衣剑客。他们正是天山七剑之中仅剩下的三剑——第四剑陈斗云、第五剑秦七郎、第六剑万星照。然而,他们三人此时的神情却是迥异于他人! 这时,吴天霸觑了天山七剑一眼,不禁摇着头走到他们三人身边说道:“我说你们三位!来这已有两天,难道你们就这样一直沉闷下去?” “二哥说得是!三位!”只见张云海也冲着他们嚷道:“今天是六月六,六六大顺!别再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打起精神来!” “吴大侠!请再给我们一些时间!这口气一直难以下咽。”只见秦七郎伤痛地说道,“我们刚刚失去四位师兄,这打击对我们实在太大!这痛苦将伴随我们终身!我们又何尝不想化却悲痛,为死去的师兄报仇?可现在我们实在难以振作精神,今非昔比!” 吴天霸听后,微微点头说道:“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是我已说过多遍,人死不能复生,你们的泪水和痛苦又能起什么作用?现在重要的是你们尽快从这悲痛之中振作起来,再次寻求你们的志向!难道你们还不如这五位女子?……” 吴天霸的声音不由越来越大,句句冲激着天山三剑的心胸,让他们感到一种漠大的震惊与压力。的确如此,眼前的这五位弱女子尚且能化悲痛为力量,立志练武报仇,他们天山三剑又何尝不能? 这时,只见李仙丹突然停止耍剑,笑着喊道:“金姐!瞧他们三位!还是愁眉苦脸的死雄样!” “嗳!”金不摇不由神秘地对李仙丹说道,“我有办法让他们高兴起来!” “什么办法?”李仙丹急忙问道。 “不要讲话!好好练我的霹雳剑!”孙可行猛然大喝道。 金步摇和李仙丹听了,纷纷脑袋一缩,舌头一伸,继续练起霹雳剑法。 再说此时的吴天霸这一边,只听秦七郎又说道:“你们,包括她们这五位女子,还没经受过这样的痛苦!我们天山七剑本是一体,不可分割。但是如今我们的三位哥哥和一位兄弟一去,天山七剑势必分散解体,我们这‘天山七剑’更是名存而实亡!‘北斗七星阵’也从此变成残缺之阵,再无从运转,再也无法发挥它的江湖威力!这笔血债我们又如何才能讨还?” 吴天霸听得秦七郎说出内心之话,立即说道:“我们可以弥补这个残缺!” “你们?”秦七郎望着吴天霸真诚的面孔,依旧声调缓慢地说道,“谈何容易?我们的北斗七星阵有它的独到之处。在形式上,我们七人名字的中间一字连在一起,就是‘天山北斗七星阵’;而在内部,我们各人的剑法虽差之毫厘,如若不密切组织配合好,那决然是谬以千里、乱无阵法。” 闻听此言,吴天霸思索了一下,说道:“秦大侠!现在你们三兄弟总不能眼望着这北斗七星阵日益淹没!趁我们还有时间,何不赶快操练此阵?我们只有联合起来,才有可能对付得杀手阿里耶库尔!不然,我们只有一个个去送死!” “吴大侠说得对!”陈斗云终于开口说道,“我想通了,还是按吴天霸的意思操练我们的北七星阵,我们再这样消沉下去,只会等死!何不趁机操练七星阵,共同对敌,以求最后一搏。” “是啊!五哥!”只见万星照也非常赞同,向秦七郎劝说道,“北斗七星阵虽然难练,但我们各有功底,我想我们会将此阵练得纯熟精练,不日即可派上用场。” “也好!”秦七郎点头说道,“等我们向大哥祈祷之后,我们就操练七星阵!” “好!一言为定!”吴天霸高兴得一把握住秦七郎的手说道,“我们也愿意将飞天梅花阵传授于你们。” 于是,吴天霸领着天山三剑一齐走向东林寺大院,准备另找一片场地大练一番。 “青狮抱球!雷霹山洪!闪耀金庭!好!你们先练到这!”只见孙可行制止剑势凶猛的“庐山五娇”说道,“不过我要告诉你们,这最后三剑一定要快准猛狠,犹如霹雳闪电和雷击,来不得半点迟疑!这是关键所在!明白了吗?” “明白!”只听五位女子齐声答道。 “好!现在让你们的张师父教你们几招!”说完,孙可行回头望了望张云海,示意他前来向五位女徒传授武艺,而他则向院外行去,打算去看看二哥和天山三剑搞什么明堂。 这时,只见张云海早已掏出他的三支金镖,对前面丈把远的五位少女说道:“现在我来试试你们的眼力!你们看,这三支镖上刻了什么?” 说着,张云海便把那三支金镖的正面竖向“庐山五娇”。顿时,五位女子不由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郑温柔!你先说!”只听张云海喊道。 “没刻什么啊!”郑温柔瞪着眼睛扭着脖子说道。 “再仔细瞧瞧!”张云海又命令道。 “啊!我看到了!”郑温柔突然惊喜地叫道,“好象是一个刻着‘云’,一个刻着‘海’,最后一个……没刻什么字啊!” “张师父!这云海不正是你的名字吗?”只听李仙丹说道。 “你说对了!”张云海缓缓落下手里的金镖说道,“我一向仅用三镖!上面依次刻着张、云、海三字!它们号称兄弟三镖,我所打之镖,一直所向无敌,一去必回!可如今我只能令人仿造一支来代替我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