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贫僧一向嗜好清静安乐,不爱到花天酒地去烦忧佛心。这一点陈丞相对老衲是非常了解,所以他才特意枉驾屈尊亲自光临寒寺!” “噢!……”耶无害闻听,不禁默默地点了点头,已沉浸在思索里。 “嗳!……”法深大师此时仿佛回忆起了什么,赶忙问道,“徒儿啊!我整天叫你徒儿、徒儿的,却要把你的真名实姓忘了。你叫慕容……慕容什么来者?你给我再讲一遍,日后我也好让主考官陈丞相关照你一下!” 耶无害被师父这么一问,他猛然想起三年前他拜法深大师为师的情形。当时,出门在外,他为了隐埋自己的真实姓氏,便把自己非常喜爱的绰号“慕容天水”的名字告诉了法深大师。顾名思义,此中当然含有“羡慕天水这个地方”以及“爱慕天下山水”之意,简而言之也可叫做“慕容山水”,但此中却没有天水这个真实地名。对于爱好名胜古迹以及天下田园山水的他,当然对这个富有诗情画意的名子非常欣赏羡慕。也难怪,他听到王丞相说京城有位号称“京师第一枪”的武林高手竟与他仅一字之差叫“慕容山水”,试想,“慕容天水”耶无害怎不感到这是“天合人意”的巧妙之至? 然而,事到如今,耶无害仅把这一别名向法深大师讲过一次。可这三年已过,法深大师却只将他的名字记住一半。这让耶无害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他现在还要重新改口道出自己的真名实姓不成?……万万不能!因为五月四日清晨,在巴山蜀水,法深大师曾让他送信给一位名叫“耶金风”的武林高手,可谁想事情竟是这么的巧,这“耶金风”正是他的二哥。所以,为了查明法深大师的用意何在,他便将师父所书之信拆开一观之后,认为对二哥耶金风“有益无害”,也就神出鬼没地传递到二哥耶金风的书桌之上。 然而,这一切法深大师却是被耶无害蒙在鼓里。他只知道徒儿很是精明能干而且武功高强,对巴蜀东东道山区的地形也很熟悉,所以他也就放心大胆地将这“向耶金风传书”这唯一“重任” 交给新徒儿,而更多的“传书重任”却交给与之共谋大业的大徒弟阿里耶库尔,并且这些重要事件法深大师也是对这个后来的“可爱徒儿”慕容天水一直隐瞒至今。然而,他哪里知道,他这“封门”的“可爱徒儿”却也有真情隐密。 耶无害想来想去,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我是道出自己姓‘耶’名‘无害’好呢,还是依旧说自己叫‘慕容天水’更合适?……咳!一不做,二不休。还是不让师父感到吃惊为妙,就还叫慕容天水!” 想至此处,三公子耶无害终于开口说道:“怎么?师父!徒儿这么好听的名子你却已忘了?我叫慕容天水啊!” “哦!……妙哉!妙哉!”法深大师又不禁连连称赞道,“是叫慕容天水,只是年数已久,我只叫你徒儿徒儿的,却差点将你的真名俗姓全忘,实在是为师我之过。我想今后我不再会如此健忘,他日我必向主考官陈丞相推荐于你,你只管等待好消息!” “咳!这可不是我的真名实姓!难道说我还要在卷上署名‘慕容天水’不成?……”耶无害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不迭,如若他在答卷上签上“耶无害”之名,那“慕容天水”又何以去了?这岂不有意让师父失言于陈丞相?耶无害此时的心境,简直有些苦乐得左右为难。 “怎么?徒儿!你不相信为师我可以保举你?”法深大师仿佛看出徒儿的心思。 “噢!不!不!”耶无害连声否认道,“据我今日所见,我认为师父所言甚是。只是……” “只是什么?……”法深大师话音刚落,这大殿门前突然闪现一道黑影。眨眼之间,这道黑影已越过门槛,陡然在距离法深大师和“慕容天水”耶无害仅有三尺之远的前方钉住。这人身法之快,简直难以笔墨形容。这突如其来的一人,怎么不令落座谈心的师徒二人为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