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0、图国第一 吴起儒服以兵机见魏文侯。 “魏文侯姓姬名斯,战国初期魏国的建立者,新兴封建阶级的改革家。前445~前396年在位,共是在位五十年。他任用李悝为相,吴起、乐羊为将,西门豹为邺(今河南临潼西南)令,积极奖励耕战,进行政治改革。从此魏国日益富强,称雄诸侯。据说这西门豹还是‘卧地无影’西门霸的第十八世祖宗。” 文侯曰:“寡人不好军旅之事。” 起曰:“臣以见占隐,以往察来,主君何言与心违?今君四时使斩离皮革,掩以朱漆,画以丹青,烁以犀象。冬日衣之则不温,夏日衣之则不凉。为长戟二丈四尺,短戟一丈二尺。革车奄户,缦轮笼毂,观之于目则不丽,乘之以田则不轻,不识主君安用此也?若以备进战退守,而不求能用者,譬犹伏鸡之搏狸、乳犬之犯虎,虽有斗心,随之死矣。昔承桑氏之君,修德废武,以灭其国。有扈氏(相传是夏禹时期的一个部落。)之君,恃众好勇,以丧其社稷。明主鉴兹,必内修文德,外治武备。故当敌而不进,无逮于义矣;僵尸而哀之,无逮于仁矣。” 于是文侯身自布席,夫人捧觞,醮吴起于庙,立为大将,守西河。与诸侯大战七十六,全胜六十四,余则钧解。辟土四面,拓地千里皆起之功也。 吴子曰:“昔之图国家者,必先教百姓而亲万民。有四种不和:不和于国,不可以出军;不和于军,不可以出陈;不和于陈,不可以进战;不和于战,不可以决战。是以有道之主,将用其民,先和而造大事。不敢信其私谋,必告于祖庙,启于元龟,参之天时,吉乃后举。民知君之爱其命,惜其死,若此之至,而与之临难,则士以进死为荣,退生为辱矣。” 吴子曰:“夫道者,所以反本复始。义者,所以行事立功。谋者,所以违害就利。要者,所以保业守成。若行不合道,举不合义,而处大居贵,患必及之。是以圣人绥之以道,理之以义,动之以礼,抚之以仁。此四德者,修之则兴,废之则衰。故成汤讨桀而夏民喜悦,(成汤姓子,原名履、天乙,卜辞称大乙,高祖乙,又称武汤、商汤,原系夏朝诸侯。乃是商朝的开国之君。桀为夏朝的末代君主。)周武伐纣而殷人不非。(周武即周武王,姬姓,名发,原为商朝诸侯,后推翻商纣王的暴虐统治,建立了周朝。纣即商纣王,帝辛,名受,又称殷纣王,为周武王所灭。)举顺天人,故能然矣。” 吴子曰:“凡制国治军,必教之以礼,励之以义,使有耻也。夫人有耻,在大足以战,在小足以守矣。然战胜易,守胜难。故曰,天下战国,五胜者祸,四胜者弊,三胜者霸,二胜者王,一胜者帝。是以数胜得天下者稀,以亡者众。” 吴子曰:“凡兵之所起者有五:一曰争名,二曰争利,三曰积恶,四曰内乱,五曰因饥。其名又有五:一曰义兵,二曰强兵,三曰刚兵,四曰暴兵,五曰逆兵。禁暴救乱曰义,恃众以伐曰强,因怒兴师曰刚,弃礼贪利曰暴,国乱人疲、举事动众曰逆。五者之服,各有其道,义必以礼服,强必以谦服,刚必以辞服,暴必以诈服,逆必以权服。” 武侯问曰:“原闻治兵、料人、固国之道。” “武侯即是魏武侯,魏文侯之子,名击,公元前395~前370年在位,共是二十五年,仅是其父在位年数的一半。” 起对曰:“古之明王,必谨君臣之礼,饰上下之仪,安集吏民,顺俗而教,简募良材,以备不虞。昔齐桓募士五万,(齐桓即齐桓公,公元前716~前643年活在世上,齐国国君,姓姬,名小白,春秋五霸之一。请各位将士一定记清这个历史人物,他和另外四位国君号称春秋五霸,以后我们会经常提到。)以霸诸侯。晋文召为前行四万,以获其志。(晋文即晋文公重耳,生年不清,卒于公元前628年,晋国国君,也姓姬,春秋五霸之一。)秦缪置陷陈三万,以服邻敌。(秦缪,即秦穆公,生年不清,卒于公元前621年,嬴姓,名任好,春秋时秦国国君。公元前660~公元前621年在位。春秋五霸之一。)故强国之君,必料其民。民有胆勇气力者,聚为一卒。乐以进战效力、以显其忠勇者,聚为一卒。能逾高超远、轻足善走者,聚为一卒。王臣失位而欲见功于上者,聚为一卒。弃城去守、欲除其丑者,聚为一卒。此五者,军之练锐也。有此三千人,内出可以决围,外入可以屠城矣。” 武侯问曰:“愿闻陈必定、守必固、战必胜之道。” 起对曰:“立见且可,岂直闻乎!君能使贤者居上,不肖者处下,则陈已定矣。民安其田宅,亲其有司,则守已固矣。百姓皆是吾君而非邻国,则战已胜矣。” 武侯尝谋事,群臣莫能及,罢朝而有喜色。起进曰:“昔楚庄王尝谋事,(楚庄王又称楚臧王、荆庄王,生年不详,卒于公元前591年,姓芈(ǐ,五笔jh),熊氏,名旅或侣、吕,楚国国君,春秋五霸之一。)群臣莫能及,退朝而有忧色。申公问曰:‘君有忧色,何也?’曰:‘寡人闻之,世不绝圣,国不乏贤,能得其师者王,能得其友者霸。今寡人不才,而群臣莫及者,楚国其殆矣。’(申公乃楚国申邑大夫,名巫臣。楚庄王杀掉陈国的夏征舒,并把夏姬带往楚国。生于郑国的夏姬使郑国的公子蠢蠢欲动,嫁到陈国令陈国的男人坐立不安,现在又移往楚国,第三度使楚男子射出热情的视线。贪婪夏姬美色的楚庄王,想尽办法想要把夏姬纳入后宫,但是却被巫臣阻止。最终,淫奔之妇夏姬却接受了巫臣的求婚。)此楚庄王之所忧,而君说之,臣窃惧矣。”于是武侯有惭色。 宋克金讲到这,呷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道:“接下来我完整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