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后来他偶尔也会回应几句,小姑娘能高兴一整天。
每次苏伯母给他换药时,小女孩儿都会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帮他吹着伤口,还会问他疼不疼。
他记得她很喜欢吃糕点,因为吃太多晚上不吃饭,后来被苏伯母限制她每日吃的量,那段时间她对糕点护食得很,无论是谁都哄骗不得她手中的糕点。
可她却愿意分他一半,哪怕她很是不舍。
他还记得他离开的那日,小粉团在他怀里哭喊着不让他离开,眼泪泛滥的能把人都给淹了。
那段时间里有苏伯父的关心,苏伯母温柔的照顾,小女孩儿的欢喜,是他黑暗地生命中过得最开心快乐的一段时间。
时隔五年,小姑娘还是这么能哭。
苏泱梦中大喊着,“不...不要走。”
白蔹轻拍着她的肩膀,轻声道:“不走。”
连他都不曾发现自己的行为和语气的那么的细心和轻柔。
“白蔹,我说你......”
枫靖潇忽然闯入,便见白蔹握着那小姑娘的手坐在她床边,心里莫名的觉得自己进来得不是时候,连后面的话都不由得咽了回去,正准备退出去。
“进来。”
枫靖潇闻言提着药箱进屋,见他神色倒是坦然,动作轻缓地将手从那小姑娘的手中抽出来,那小姑娘似乎皱了皱眉,梦呓了几声。
“给她看看。”边说着让开了位置给枫靖潇。
枫靖潇颇为稀罕,他自小就认识白蔹,他贯对任何事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可从不近女色。
此次居然为了个小姑娘火急火燎的的把他叫来,着实稀奇。
“你从谁家抢来的小孩?”
白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不答反问,“办不到?”
“啧,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是不相信我的医术,等着,保管还你一个活泼乱跳的小姑娘。”
随即拿出绢子放在苏泱的手腕上替她把脉后,又拿出一套针扎在她的各个穴位。
枫靖潇拔下最后的一根银针,边收拾边道:“小姑娘先前病过一场还未好,接二连三的受到惊吓,我已为她扎了几针,晚些时候她便能醒了。”
白蔹淡淡应了一声,顺手给她把被子往上掖了掖
“呐,这是药方,醒来便给她喝一副。”
枫靖潇把刚写好的药方递给白蔹看。
白蔹拿着药方到门外给田管家吩咐道:“拿去安排吧。”
田管家接过药方转身欲要去安排时,又听到,“找几个丫鬟来照顾好她。”
“是”
田管家瞧着天色,也快入宫上朝了,自家的殿下自从回府到现在都一直守这那位姑娘,连衣裳都未来得换。
“殿下再过两个时辰便要入宫了,洗漱都准备妥当,您已经一夜未歇了。”
枫靖潇大了一个大哈欠,懒洋洋背着药箱出去了。
“田叔说的对,这也没我什么事了,大半夜的赶过来,我接着回去补觉了,那小姑娘醒了再叫我。”
白蔹回到主院时,下人们已经把换洗衣物都准备好,都自觉的退了出去。
他们都知道他们家的殿下一向不喜欢人近身伺候。
主院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灯玉碧为灯,珍珠为帘幕,檀木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蛟龙,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一袭随意搭在身上的白衣,隐藏在白衣下健硕的胸膛带着些水雾若隐若现,显然是刚沐浴过了。
眉目如画,精致的五官,墨玉般流畅的长发随意披散,深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薄唇微启吐出的声音清冷疏离
“如何?”
身后突然出现一人。
“回禀殿下,那三名恶霸还未被带入地牢便都招了,他们要如何处理?”
那日三名恶霸无意间瞧见杨嬷嬷包袱里的银票,经过他们几日的观察,发现只有杨嬷嬷和病怏怏苏泱两人住在那间小院,便起了歹意。
夜里他们看守的时候发现两人准备偷偷离开,于是他们便追了过去,只是没想到他们追到一半发现只有杨嬷嬷,苏泱却不见了,他们以为杨嬷嬷独自拿着钱跑路,丢弃了苏泱。
两人抓到杨嬷嬷时发现她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反应过来上当了,于是威胁杨嬷嬷告诉他们苏泱在哪里。
他们也未曾想到杨嬷嬷到死也不愿意告诉他们,刀疤男人气急的把杨嬷嬷推入湖中,冷眼看着杨嬷嬷逐渐沉入湖中。
“杀了”
语气淡然仿佛在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般。
“是”
冷山顿了顿道:“殿下,您负责在查寒门学子暴动的事情。这两日冯居倒是和各个学子走动频繁,您在江南又把他的学生周徐换了,咱们要不要先动手免得他到时候破坏您的计划。”
“呵!”
白蔹轻笑一声,赤足在白玉为砖,内嵌金珠,凿地为莲的地面行走着,内里莲花栩栩如生宛如步步生莲般,当真奢靡啊!
“无妨。”
“动动也好,正好有鱼饵钓大鱼。”
随后殿内的轻纱停在了摆动,白蔹望着夜空中的残月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