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侯爷,卑职知道怎么做了!” 何向阳听了赵辰的一翻话,仿佛大彻大悟一般,眼中闪动着浓郁的激动之色。 而另一边,高阳听后,也是瞪大眼睛,闪动着异样之色。 他没想到一个简单的骂阵,竟然在赵辰喊里说出来,会有如此的学问。 高阳连忙向将士们,大声喊道:“将士们,跟我一起骂!” 随后,高阳重复着赵辰刚才叫骂的话,可能是感觉不够劲,他按照自己的意思,改了词。 高阳骂一句,身后的将士们就跟着骂一句。 数十万人站在河岸上开骂,盛况空前。 赵辰看着何向阳,笑着问道:“何将军,现在感觉如何?” “小侯爷,卑职佩服,细想您刚才所言,卑职从来没想到骂人会有如此深的讲究。” 何向阳微微一笑道:“墨征好歹曾经也是一个王爷,这么骂他,他非气的吐血三升。” “气死他才好,谁让他造反呢?何将军只管让将士们骂就可以了。” 赵辰恬不知耻的说道:“找个机会,你再把评比的事情讲一下,我想将士们会更加开心。要不然呆在这里也是呆,权当给将士们找个乐趣。” 河对岸,祥宁谷的 城墙上,观望朝廷大军动向的墨征听着震彻天地的骂声,气得直跳。 他的脸色无比难看,险些吐血。 他也想让将士们骂回去。 虽说他也有二十万的人,可人员分散,哪怕是想要集中在一起,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陛下,还是别听了,这一定是他们阴谋,就是想借此来激怒您,让您出兵迎战!” 看出墨征脸色不好,一旁的莫永同劝说道。 莫永同原本只是北王府的长史,可如今却被墨征封了司空。 徐良带兵反水,带着朝廷大军攻入北王府时,莫永同则带着一些忠心墨征的文官逃了出来。 那时墨征还没有与赵辰正式开战。 但是莫永同早就算到墨征会败,于是他一边收拢士兵,一边带人疯抢粮食,同时派人去给墨征送信。 只是送信的人赶到时,墨征已经被打败。 当看了莫永同的信后,墨征直接带人,就跑到了这祥宁谷。 此刻,墨征的脸色,就如同猪肝一样的酱紫,被骂的胸口里憋着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对岸朝廷大军骂的实在是刻薄,是个人都无法忍受。 就算是习惯了市井混乱的人,恐怕也听不下去几句,就更别提养 尊处优的墨征了。 “噗……” 胸口内那股怨气,最终无法宣泄,一口老血从墨征的口中喷了出来。 莫永同和左右侍卫连忙上前,把摇摇欲坠的墨征扶住。 “陛下,先回去吧!” 莫永同劝道:“他们既然想骂,那我们就跟他们骂,我这就让人集结大军,亲自带人和他们对骂。” 墨征的嘴角和胸前的衣襟上满是血渍,他脸色煞白,冲着莫永同微微点头。 莫永同连忙向侍卫吩咐道:“扶陛下回去休息。” 侍卫应了一声,扶着墨征快速离开。 河对岸,赵辰与何向阳并骑而立,站在一处山坡上。 望着对岸,何向阳很不甘心的问道:“小侯爷,您真认为我军不宜渡河吗?” “这条河和其他的地方的河不同。” 赵辰抬手朝着上游的方向指去,说道:“它是从北奇帝国流入,可以说是直接横穿我南墨帝国,再经过东陵县,下游更是入海。” “一旦进入汛期,水势汹汹,两岸也会遭到波及。大军严阵以待,想要渡河,必定不是一两天就能做到的。” “墨征已经是强弩之末,虽说还有二十万大军,城中还很多粮草。只你别忘了,他只有 这一城,他没有了退路。” “大军如果过河,先不说河水带来的危害,你想墨征会不会做困兽之争?” “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还会在乎生死吗?” “只要在岸边骂他几天,他就算不被气死,也就只剩下半条命,这样一来,军心涣散,难保不会有人产生疑心!” “可如果对方选择与我们对骂怎么办?小侯爷或许不知道,在墨征的手下,有一个名为莫永同的人,他曾经是王府的长史,足智并不比徐良军师差!” 何向阳看向赵辰,担忧地说道,“而且陛下那里也无法交待呀,追了这么远,只是让将士们过过嘴瘾,万一陛下追问起来……” “何将军!” 赵辰打断了何向阳的话,说道:“你认为陛下真的想要杀墨征吗?如果真想杀墨征,他怎么可能就只派来我的神策军派来?还是说你认为朝廷无兵可用了,别忘记了,西政王如今可是兵强马壮呀!” 多余的话,不需要再说。 何向阳能够想通,自然最好,如果想不想,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该说的,该交的,赵辰已经都告诉他了。 至于怎么选择,那就是何向阳自己的事情。 不过 ,通过这件事能够看向出来,这何向阳是一个目光短浅之辈,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