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私底下扯,而不是新婚。
冤有头债有主,行行好去找奚凌年。
贼人见奚凌年始终不出来,刀架在徐梵梨脖子上。
就在这时突而飘进一片花瓣,是那种妖艳的红,直接打上贼人的刀,那道便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不好意思,你说得王公子是哪个?”
奚凌年一身红袍出现在门边,徐梵梨本以为能看见他容貌,却只看见他戴着个银色的面具,上边精致的雕花纹路很好看,正好贴合他他脸型,这么一看却有些神秘感。
徐梵梨原来在山庄里见过那些脸上被蜜蜂蛰的就是成天戴着面具,一面被人看见,可这屋里也就三人。
可这奚凌年好像生怕被人看见似的。
是不是见不得人。
她走神的时候,外头的侍卫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这贼人制服,贼人被拖走前还在痛骂,奚凌年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将人整个人拎起,不屑道:“这么在乎你们家王公子不如断条腿去陪他?”
人拖下去,屋里恢复寂静还残留着血腥味,徐梵梨这辈子从没有这么想和离过,谁新婚闹这么一出。
这奚凌年明明有能力从外头拦着他的。
可他没有。
也还好没有露馅。
她看着奚凌年慢慢靠近,咬唇道:“你难道就不该解释一下?”
“楚姑娘不如先解释一下登闻鼓的事?据我所知楚小姐今日并未踏出过京城一步,也更未去过什么芷然山庄。”奚凌年语气颇有些顽劣。
灯火晃动下,面前的少女静坐在床边,仰起一张明艳的脸,眉骨若蝶一般脆弱,根根睫毛分明,唇红齿白,可惜口脂只剩了半,听这话有些苍白看来也是吓得不轻。
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奚凌年只是走神一刻,很快就收敛好神情,没用特别重的语气:“我不管你要干什么,不要轻举妄动给人落了把柄,这水可不是你一个闺阁小姐能探得了的。”
他眼神这么一凛,整个人不近人情味了许多。
徐梵梨暗自冷笑,他一个死纨绔好的到哪去还来教训她了。
“我那日只是胡说八道罢了,还望小侯爷见谅,刚从水里捞出来,得了癔症脑子不太好。”
她弯起眉眼话语温和,露出一抹很浅淡的笑容,整张脸被烛火照亮,一看就是没什么心机的类型。
可看着对面的人,徐梵梨不知为何想起了凌子虚心底是越来越难过,就这么嫁人了。
奚凌年沉默了一会,不再搭理她。
徐梵梨防着他会趁她不注意像话本里说那样饿狼扑食,手始终离不开镯子,嫁给他真倒霉。
这一夜两人分开睡的,徐梵梨睡床上不安宁,她背对着奚凌年听不见对方的动静后,头埋在被子里哭,没敢发出任何声响,最后哭泪了昏昏沉沉地睡去。
睡太早就没察觉到,睡软榻上那人同时也一夜未眠。
第二天她一大早起来等奚凌年给老侯爷候夫人敬茶,本想趁这个机会大施拳脚烫他一手茶。
可侍卫却跪在地上说:“小侯爷一大早去酒楼了,估计今天一天都不会回了,楚小姐你看——”
于是,徐梵梨恭恭敬敬端着两碗茶,满脸“笑容”地来见老侯爷和侯夫人,对方估计也料到了这个儿子是什么德行,很是尴尬。
等端完茶后,徐梵梨问新来的小丫头:“被你们小侯爷从马上弄下来的是哪个王公子?”
真是反了他了。
小丫头惶恐:“是太傅家的公子,夫人,您这是——”
很好,那奚凌年必然是极其讨厌他了。
徐梵梨道:“我突然觉得王公子还挺可怜的,既然都嫁给小侯爷了这祸端也该平了,给我备点礼物,我去看看他。”
昨夜的事虽然压下了,但府里还是依有耳闻。
小丫头以为徐梵梨是要为他出气,不安道:“夫人您别冲动,此人素来不是什么好货色。”
笑话,她还会未为他谋不平?
奚凌年这个成婚第二天就跑去喝酒的就是好货色了?
徐梵梨还真就只是去好好看望这个王公子的,让他分清分清敌我,再给奚凌年添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