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孙甜甜忙完工作,关了电脑,起身走到衣帽间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二十多分钟后,孙甜甜洗漱完从浴室里走出来,拿着吹风机吹干了头发,就听到房间门外传来的动静。
陆明逸推开房门走进来,修长的手指解着白衬衣上的扣子。
他抬眼朝孙甜甜看过来,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孙甜甜身后,伸手搂住她的腰,凉薄的唇在她脖颈上蹭了蹭。
孙甜甜左右挣扎了一下,“你身上有味道。”
不光有酒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儿,让她很嫌弃。
陆明逸看出她在赌气,脸色微沉,松开了她,“我去洗澡。”
他转身去衣帽间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漱。
孙甜甜看了一眼浴室门口,转身上了床,侧躺在床上,背对着那一边。
陆明逸洗漱完出来,就看到孙甜甜双手抱着自己背对着他。
他上了床,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扳过来,孙甜甜还想挣扎,他笑了一下,“要履行夫妻义务。”
孙甜甜抬起水眸看他,他低头咬上她的脖子,用了力,好像故意给她打上他的烙印,后面几天都消不了。
后来折腾到凌晨两三点,陆明逸才放过她,她转过身去想睡,陆明逸大手一捞,又把她捞回去按在怀里。
孙甜甜累得连抬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也就不跟他挣了,任由他搂着她,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陆明逸就出国了,孙甜甜那天醒得晚了,还是佣人刘妈告诉她的。
转眼过了快二十天,孙甜甜没有联系陆明逸,陆明逸也没有联系过她,只有在前天晚上,孙甜甜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消息发过去就石沉大海,陆明逸没回她消息,反而是第二天一早留在国内的张特助张志远联系了她,问她有什么事,她有事可以安排他去办,陆总在国外很忙,分身乏术。
孙甜甜不知道陆明逸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忙,忙到连回她一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但她也没有跟张特助说她有什么事,只说如果有事会找他的。张特助就说好,他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她有事随时都找他。孙甜甜说好,就挂了电话。
没有等到陆明逸回来,第二天孙甜甜就自己一个人去了郊区墓园看她妈妈,去的时候天气还很好,阳光明媚,哪知下山回来的时候却下起了大雨。
孙甜甜没带伞,什么准备也没有,一路淋着雨从半山腰上下来,全身湿透,头发、脸上、身上全是水,就连提的包包也全都湿了,从上到下找不到一点儿干的地方。
孙甜甜是自己一个人开车来的,一路淋雨下山,到了山下停车的地方,她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在车里翻找了一下,之前放的备用衣裙拿去洗了,昨天忘记多放一套衣裙在车上,只能用纸巾胡乱擦一擦头上和身上的水,忍着身上的湿腻开车回家。
回到河畔名郡,家里没有人,佣人刘妈请假回家看她孙女儿了,孙甜甜在门口脱了鞋,把包包放在门口的鞋柜上,身上还湿着,她也就没有换拖鞋,直接光着脚就往浴室走。
进了浴室,她脱了身上湿透的衣裙,站在花洒下面,打开热水,任由热水从头顶淋下来,今天的水温比平常的水温调得高一些,好好冲个热水澡,千万不要感冒了才好。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孙甜甜穿着睡衣,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到厨房开了火烧水,又找来了一小块姜,熬了一碗姜汤喝。
即便是这样,当天晚上孙甜甜还是发烧了。
半夜里,孙甜甜烧得额头滚烫,嗓子又疼又哑都快冒烟了,家里又一个人都没有,她只能自己撑着起了床,披上衣服,飘飘忽忽,脚步虚浮地摸到厨房。
她在饮水机倒了一杯水喝,混沌的脑子想了许久才想起药箱放在哪里的,她挪到柜子边,打开柜门,看到放在里面的药箱,伸手打开药箱,最上面就是感冒药和退烧药。
她依稀记得哪种感冒药不能和退烧药一起吃,可是脑子烧得都快糊涂了,啥也想不起来,分辨不了,只看到药盒子上面写着一次两颗,干脆也就不管别的了,感冒药和退烧药一样来了两颗,仰头放进嘴里,大喝了几口水,全吞了下去。
吃了药,喝了水,孙甜甜感觉好些了,走出去客厅,客厅里的沙发又长又大,浅灰色,在客厅的冷光下泛着冷,是当初陆明逸选的。
她不喜欢浅灰色。
不过陆明逸喜欢。
她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她这里的凌晨,正好是陆明逸那边的下午。
也不知道现在陆明逸在干什么,她的手指一动,在迟钝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拨打了陆明逸的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孙甜甜脑袋嗡嗡的一片,想把电话挂断,发烧烧得手指都不听使唤,最后还是手机铃声一直响到自动挂断,电话都没有接通。
孙甜甜看着手机黑下来的屏幕发了一会儿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闭上了眼睛,双手捂着脸,整个人小小的一只陷在沙发里,感觉再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梦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孙甜甜浑浑噩噩,睡一会儿,醒一会儿,也不知道到底过了有多久,她才彻底醒过来。
醒来身上都是汗,睡衣湿透,黏在身上非常不舒服,孙甜甜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好像退烧了。
她起身下床,走到衣帽间打开柜子重新拿了一套睡衣,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这一次她没有洗很久,水温还是比往常热一些,洗完换好衣服出来,她用干毛巾擦了头发,又用吹风机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