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残酷地揭穿了我的谎言,所透露出的信息量巨大到了我瞠目结舌的地步。
“你说的再多,也只是在利用我而已,又为什么要找那么多粉饰的言辞去欺骗你我谋求合作呢?你敢说你没有动心起念,想要来杀死我?我只是你权衡利弊后的选择。”
“所以我不同意。”我咬字清晰,眼睛一点也不看凉宫露隐叶。
我径自向门口走去,却听见不知道自哪里传来的太宰治的声音。
“小希呐。”
我转头寻声而去,看见了一张酷似梦中神无月绮夜的脸,而此时的这个人的美丽没有那么多锋芒,也没一点丁点傲慢,是自灵魂中流淌出的静水般的柔和。
“这是黄泉川小姐。”太宰治的眼睛好似黏我身上了,我难得感到了一点羞耻和难堪。
太恶心了!
我真的是被这条该死的青花鱼黏乎乎的眼神给吓到了!
他肯定又撩了不知底细的女人,想用我来脱身。否则不会用那么恶心的语气喊我。
快跑!我必须得快点跑。
他究竟是从哪里的市场批发来了这么一群恋爱脑追求者,怎么个个追求者都是这么好骗?
这丫的都是这个月第四个了。这个叫黄泉川的女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
果然今天出门方式不对。
我今天就不应该先左脚出门。
“源小姐,你真的是太宰先生的女朋友吗?”
开口就是绝杀。
这果然不是我可以承受的问题,我真的要窒息了。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路人而已。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拜拜。”
“太好了!”黄泉川高兴地喊道,随后又一脸镇定地恢复与原先无二的柔和的笑,故作矜持地同太宰治告别:“既然太宰先生遇到了朋友一起的话,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期待下次与你再见。”黄泉川朝我一笑,便推开门走了出去,一会儿便消失在街角处。
“你怎么在这?”我问。
太宰治冷漠地看向我:“我以为敦看见了之后会告诉你们。你又在明知故问吗?源又希。”
我面上带笑,饶有兴致地说道:“你对我的恶意真是毫不掩饰。但这是不行的啊,依靠女性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你不会心疼吗?这好不容易找到个好骗又迷恋你是的有钱女人,却因为我而又这么轻易放过她不会后悔吗?”
太宰治露出招牌式的假笑,嘴里还止不住地碎碎念:“像小希这样一看就是没有被男人追求过,否则怎么会觉得一定要把渔线牢牢抓在手里才能钓到鱼呢?一个单身的没有恋爱经历的老女人就不要来质疑我对黄泉川小姐的真心了啊。这可是我邀请她一同达成伟大志愿的行动,就不用你担心了。”
真心?
这烂泥般的人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真好笑。
“说起所流露出来的恶意,明明是你更厌恶我吧?你一遇到什么掌握不了的事就会开始装疯卖傻,试图让自己轻松起来。”
接着我又听见他凉薄地揭穿了我那如泡沫般的自欺欺人幻想。
“可我又不是帮你收敛恶意与糟糕情绪的垃圾场。”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可以选择相信你吗?太宰治。”
我极罕见地从那暴露在绷带之外的姣好面容上看见了一种名为错愕的情绪。
纵使它转瞬即逝,停留不过一秒钟。
胆小鬼。
我颇为恶劣地想到。
“如果我从你身上可以得到一点所谓的同情,那么我可以选择相信你吗?”
太宰治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顾左而又言它起来:“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时侯又用这种恶心表情看向我。真是太可怕了!”
我没有被他夸张的表情和语气所迷惑,我深知面前的这是一个拥有怎样本性的人。
“我承认你那罕见的才能,不过说来奇怪,你是我从未有过的,从素未谋面时就产生如此恶意的人。②”我真诚地说道。
太宰治表情出现了过久的一片空白,似乎不能好好理解现状。
“我现在明白了,也许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你身上那种彻头彻尾的绝望。”我自顾自地接着说道。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平静得如同森林中的深泽。
我现在要拉太宰治入局。
凉宫露隐叶得意又残酷地说她是惟一选择,但我又不止她一条路可以走。
人类区区的温柔救不了太宰治,那么若比以另一个维度中甘愿为他赴死的人呢?
我自私又自利,然而野心勃勃,正青涩地学习着摆布着人性。
然而首次面对的对手宛如不可逾越的高峰,以至我的引诱像浮在在表面上的花团锦簇,明知故问地询问着对手,又将自已的破绽卖了个底掉。也对,那可是曾经隐入横滨黑夜的操心师,心智远比名气还更恐怖的家伙。
一次微不足道又破绽百出的引诱可不足以捕获。
他可是连身价都昂贵得要命的极乐鸟翼凤蝶。
我自然有很多很多耐心。
“我被卷入了一个可怕的游戏中,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活下来。”我一边说,一边小心地观察太宰治的神色。
很可惜,我还不足以用现有的能力可以去看穿他的伪装。
太宰治又恢复了平日的不着调,笑眯眯地看着我,碎碎念般道:“涉及生死的游戏吗?那你的运气可真差。”
谢邀,谁的运气能比你还差。永远留不住钱,连发偏财都没门路,口袋一直都是比敦君头发还白的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