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氏别院内,祭先刚刚派人将今日族内议事的内容告诉李然,孙武与鸮翼两人便从外面是急匆匆的进到屋内。 一看两人脸色,李然便知道这几日的等待肯定是有了结果。 “有尾巴么?” “先生放心,都已经打探清楚了。” 孙武脸上尽是极为兴奋的笑意。 原来,这几日他们在李然的授意下,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城西和城南的各个水井。 果然不出李然所料,之前的麻痹行为还是起了作用的。投毒行为并未就此停止。而之所以这几日郑邑城中依旧是有零星患者的出现,也正是因为如此。 于是,孙武带着几个侍卫又于各处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很快就确定了他们投毒的方式和地点。 “好,那收网吧!切记,一定要抓活的回来!” “诺!” 是夜,北风呼啸,夜黑风高。 正当歹人准备再次投毒,孙武和一众侍卫于埋伏点的大树之上是一跃而下,瞬间便将歹人给击晕了过去。 而李然在褚荡的护卫下,也悄然来到城东一间民宅内,此时民宅中已空无一人。 当李然进去的时候,一个被黑布紧紧包裹着的大活人也被送了进去。 “打开。” 内堂之中,孙武打开了黑布,一个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中年汉子被堂内数盏照亮,胡子拉碴的他陡然见到李然,顿时面色惨白,恐惧之色在脸上不断涌现出来。 李然坐在首位,望着地上跪着的投毒之人,眼神阴沉到了极点。 “说吧,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过了好一阵,李然这才收拾起心中的不忿开口问道。 其实,他早有预感,此次所谓的疠疾事件,其实就是一场朝堂之上的斗法。 但碍于他的身份,这种事即便早有预料,他也不能对外透露半点。 尤其是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任何指控都可能给真正的幕后之人给倒打一耙,或说成是恶意诽谤,又或是说成有人栽赃。 “你…你又是谁?为何要将我绑到此处来!” 那人甚是无望的看着李然,但其脸上的恐惧之色却已逐渐消失,转而伪装成了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显然,这些人是受了特殊训练的。 “为何将你抓到此处,你心里难道就没点数么?” 李然低沉的声音传来,孙武和褚荡立时往前跨出一步,两人身上浓郁的杀气一时凛冽,直让那人瑟瑟发抖。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明白你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这人还想狡辩,可谁知下一秒,孙武从门外将一个甚是沉甸甸,并早已腐败变臭了的包裹是扔在了他面前。 只见李然起身后,掩鼻来到近前,手上也裹着一层麻布,从地上捡起那个包裹,在手中掂量一番后单膝跪蹲在那人面前,并甚为若无其事的言道: “这玩意儿应该是你的吧?” “这个包裹里是些什么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想必你比谁都清楚吧?你说,我若是让你把这包裹里的东西全都让你吞进你肚子里去,你又会如何?” 说着,李然给立于身旁的褚荡使了一个眼神,却见褚荡此时正双手掩鼻,深怕被这气味给熏晕过去。 “褚荡!” 褚荡一听先生唤他,这才立即反应了过来。一边单手掩鼻,一边只单手就直接将此人给架了起来。 此时孙武闻声,也进到屋内准备帮忙。 褚荡力大无穷,光是他一个人出手,这人便已经不能动弹。更何况现在还加了个孙武来? “不要啊!不要啊!” “你们岂能如此草菅人命!” 那人一边叫喊着,一边拼死挣扎着。 “草菅人命?!” 李然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又起了变化。 “你们这群心狠手辣的歹人,居然还有脸说出这四个字来?!” “你们往水井之中投毒之时,可曾想过那些因中毒而亡的无辜百姓?又何曾想过你们这也是在草菅人命?!” “怕死?怕死的话当什么恶人?安安生生的当个普通人有什么不好的?你以为你办成了这件事,你家主公便能许给你多大的荣华富贵来?…到头来不还是一样要杀你灭口的?!” 李然这话说完,果然是有所成效。那名歹人是一脸茫然的望着李然,似乎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若不信?呵呵,要不要我现在就把外面的那些暗桩都给叫进来,你看他们是先对我们下手,还是先对你下手?” 李然的一番话说完,手中的包裹所淌下的尸汁已经快滴到那人的嘴里了。 那人拼命摇头想要摆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然的手一寸一寸靠近他的嘴唇。 对于这些个毒物,他自是再清楚不过的。这些毒物,不过是喝了点浸提过的水,便足可令半个城的人都中了毒。倘若这些腐败酸臭的汁水若全都进了他体内,那他还能不能看见明日清晨的太阳,也真不好说了。 那种痛苦,那番惨状,便是想一想也令人头皮发麻! “等等!” “我说…我说…” 正如李然所言,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或许真的命不久矣。可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