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和楚军在这山谷方寸之内,一番血战,山间林木之间每一寸都是堆满了人,但吴军的人数毕竟占优,他们也都逐渐是朝着李然杀去。 伍员始终在李然的身边护着,偶有几名吴军战至此处,也都被伍员是一解决。 眼看着楚军就要落败,就在此刻,只听得身后又是传来一阵轰隆之声,如滚滚闷雷,摧山搅海一般,伍员回首一望,顿时大喜。 只见孙武站在战车之上,身边放着数根长矛,他手中拿着一根,对准吴军运劲一抛,霎时一个吴军被钉在地上。 战车奔腾,孙武投掷长矛,大开大合,所向披靡,转眼赶至,进入战阵。 随后,只见孙武是独自一跃而下,竟与楚兵是短兵厮杀起来。只见他噌的一声,拔出了系于腰间的大剑。此的孙武已是因为其叶县县公的身份而配得五尺之剑,因此其对战厮杀的能力亦是得以极大程度的提升。 只见他身轻如燕的跳到地面上,就地一滚,长剑应势直接斩断了几名吴军的脚踝那几名吴卒立刻就倒地嚎叫了起来。j。 李然见孙武来的正是时候,不由松了口气。只见孙武和穿封戌是带领的两万兵分批涌入,吴军遥遥望去,只觉得漫山遍野的都是楚军,喊杀声、鼓角声也是完全压制住了吴军。 吴军根本不知楚军的底细,只觉得这楚军无数,根本杀不尽。不由立刻士气溃散;也不得不撤出峡谷。 而楚军方面也不敢是追击太深,只追出峡谷数里,便是停了下来。并是在那远远的射箭驱赶,大声呼喝着。 吴军慌不择路,有朝莱山方向去的,也有朝别的方向奔走。孙武顺手抓得几名俘虏,带到了李然面前。 李然正想要了解一下有关莱山方面的情况,但奈何这些俘虏皆是小卒,对于莱山的情况也不甚了然,只知吴王是定下了对莱山围而不攻的方略,且其兵力大致有十万之众。 至于楚王究竟如何了,是生是死却尚不可知。 这一战,令布置在此扼守要害的数万吴军是损失了大半,而楚军的伤亡亦是不小可谓悲壮。 葳尹宜咎等人随后是收拾着战场,李然和伍员、孙武站在峡谷尽头的山上,这个地方可以隐约看到莱山。 三人经过商量,李然决定再向前行军十里,在一处高地上分设两个营地,营地可首尾相连,以防吴军偷袭。 探子很快来报,前面的败军已半数和围困莱山的吴军汇合,人数大约已有六七万之众,而现在他们手上的楚军,却仅剩下了三万多。 楚王此刻理应还在山上,但也是矢尽兵穷,危在旦夕。 李然知道,短时间内吴军是很难再调兵遣将过来的。但是如果时间一长,可就不好说了,而且根据楚王的情况,眼下也只宜是速战速决。 李然命人将峡谷的战车,无论好坏全都运至营地,并是让人东拼西凑的进行一番修缮,而无法修缮的,也尽可能的摆在营地的前部,以为疑兵。 一番布置之后,他则是与孙武、伍员、穿封戌等人一起商量对策。 孙武由于是秉持着一贯的作风,每到一处必亲自先去刺探一番,于是他是率先发话: “眼下莱山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山上的情况不明,本想多去抓来几个斥候盘问但奈何吴军防备甚为严密,多人一队,前后呼应,且游走不断,毫无机会下手。” “且当务之急是要与山上的楚军取得联系。对方人多,若无山上之人一起协同配合,恐怕是很难杀退吴军,救援大王的!” 申无宇亦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葳尹宜咎此时亦长叹一声: “话虽如此,但吴军守卫甚严,若是想要和山上的人取得联系,只怕是没那么容易。”“” 孙武一只手托着下巴,眉头皱起。 “嗯,此事确实难办!” 伍员看了一眼李然。 “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李然亦是冥思苦索了片刻: “今日乃是二十九,明日三十,如果有人能在趁着月色不明,上山去传递信息,待初一朔月天黑之际,让山上的残军攻下山来配合我等,或许可行!” 由于初一天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见不到月光的,所以的确是夜袭的最佳时刻。 “既如此,戌愿前往!” 此刻,只见身为陈国县公的穿封戌是自告奋勇,意欲独自上山通风报信去。 穿封戌性子爽直,李然之前在楚王摆宴之时就见过此人,这是穿封戌留给他的直接印象。 而他此前和楚王之间的那场“双簧”,虽是有些作秀的嫌疑,但也还是足见此人的确是名忠义之士。 对于先王如此,对于如今的楚王熊围,更是如此! “此行十分危险,陈公·” “寡君对戌的知遇之恩,戌纵是万死亦不能报其一,戌愿以死相报!” 李然闻言,不无感慨,不禁是点头道: “好!既如此,那请陈公今夜穿上均服,吾等会佯攻掩护于你!待你上到山上,对楚王禀明情形。只待时日一到,我们便会发动总攻。届时便让他们冲下山来,自会有人接应他们!” “喏!” 接着,穿封戌和孙武当即出得营帐,又去刺探了一番地形,并是观望今晚该从何处上山。 两人在外围张望,饶了大半个圈子,最后竟发现了一处小小的缺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