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太史大人多虑了,谈亦是由此景而发其问。只是……在下以为,这脱缰的马儿只怕是不能要了,仅此而已……” 周王勐今日突然行周天子之威,在单旗他们眼里,确实就如同脱缰的马儿,无法控制。既然是无法控制的马匹,那自是留不得的。 单旗也知道籍谈所言之意,却并没有接过话茬,只是说道: “呵呵,不足挂齿。眼下我等还是且多多关注王上的安危才是!” 单旗也派了两队人马,跟上周王勐,但也只待在其百步之外,不曾靠近。 周王勐来到那隆起之处,此时,王子朝则早已是带着褚荡正在那里等候。 兄弟二人久别重逢,情景倒亦感人。王子朝行至车前,亲自搀扶周王勐下车。 兄弟两的手握在一起,其实他二人此前在王宫内,关系一直都还算得不错。 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年幼之时,还不懂得这般争权夺利,一起玩耍,待到稍稍长大些,又有太子寿在上,二人均无有这般夺权之心。 待到太子寿病逝,景王偏爱王子朝,周王勐倒也本无争心。也自觉是争不过兄长的,所以倒也一直是相安无事。 直到后来,景王薨逝,单旗和刘狄突然拥立周王勐,王子朝自是不服,这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王弟多年不见,日渐消瘦了不少啊!这些年,弟弟没少吃苦头吧?” 王子朝的言语,倒是让周王勐心下也有些感动。 自父王薨逝,周王勐继位没多久,便被单旗带离洛邑,后来虽是杀了回来,但是自家的兄弟们也几乎死伤殆尽。这件事,对周王勐的打击也是非常的巨大。 单旗杀了他这么多的宗亲,周王勐对他自然也是怀恨在心,只是慑于单,刘二氏手眼通天,他也只得隐忍。而其继位后,又这般的流离失所,日子确实也是过得不如意。 “王兄,今日得与兄长重见,若得言和,使苍生免受无妄之灾,身为周室之嗣,皆责无旁贷!” 周王勐言辞恳切,王子朝也是闻言点了点头。 “王弟所言甚是,此事于你我二人,均是责无旁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