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站了起来,并是言道: “君上,鲁国国君正流亡于郓邑,出得此等悖逆常理之事,实属天下之不幸。今日唯盼君上能助鲁侯返还鲁国,以匡天下正道!” 晋侯午听罢,则亦是郑重说道: “嗯,此事已为天下所尽知。先君在时,便常常议起此事。那季孙意如虽是无心,却这些时日未曾奉鲁侯回国,亦实属不该。我晋国为天下之伯主,理应匡扶正道,寡人如今也是正欲着手此事……” 这时,范鞅则是迫不及待的出列说道: “君上!此事大为不妥,鞅以为,还是不要冒然行事为好!” 晋侯午则亦是早有准备,故意是做出一番不解的表情: “哦?范中军何出此言?不知此事是有何棘手之处?” “只因那季孙意如,并无过错……” 范鞅又是那一通诡辩,无非就是说“季氏无辜,鲁侯稠才是有错在先”之类的。 晋侯午闻言,却是不禁摇了摇头。 “中军此言差矣!昔日齐国贤相管仲亦曾言‘为君不君,为臣不臣,乱之本也。’要说这君臣之间,自有纲常,又何必是闹到如此地步?寡人以为,此事非办不可!” 很显然,晋侯午的这句话,虽是说的鲁国之事。但这一句“为君不君,为臣不臣”,又哪里是只指的这一件事来呢? 这句话,此时从晋侯午的口中说出,倒是颇几分有指桑骂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