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法了。”(季世:末世) 李然听罢,又是为之一怔。 很显然,医和这是借此谈天说地的方法来暗示祭乐的状况。 而让李然所惊的,倒也并非是医和的这一番高谈阔论,而是惊的医和对于祭乐身体状况的评估。 显然,如果是依照医和的这一番给药方略,岂不是说明祭乐的疾病已经是及及可危了? 李然本欲再追问确定一番,话到嘴边,却又顿觉是毫无必要。 只因医和其实已将此理说透,他若再问得一遍,未免是会有聒噪之嫌。 于是,李然只躬身向医和是行了个大礼,并是感激言道: “今日听得先生高论,实乃有幸。且是有劳先生费尽心力替内人诊治,然实是感激不尽。” 医和苦笑摇头。 “呵呵,少主又何必如此客气,少夫人的病其实是有些棘手。在下也只恨自己是才疏学浅,能做的实是太少……” “先生医术冠绝天下,先生若是都觉棘手,别人只怕更是束手无策。” “哎……在下也唯有尽力而为吧。” 李然忧心忡忡的从医和处离开,其实还不单单只担心祭乐的病情,似乎鲁侯稠的病也是有愈发严重的苗头。 尤其是自从他回了郓邑之后,他自知闯下大祸,一时更是心结难解。 上次医和便说鲁侯稠其实就是心结致病,若心结得解,病情自愈。但是如今旧结未解,更添新症,情况恐怕亦是大为不妙。 …… 随后,李然便是找到了孙武,而孙武正在和公孙青身着甲胃亲自巡视,见到李然,这才一起回到屋内。 李然问及如今的情况如何,孙武眉头一皱,叹了口气。 “这阳虎倒也是颇知兵事,其有意围而不合,专留有可逃出去的间隙,为的便是让守军将士放弃郓邑!而且频频以车轮战袭扰,亦是极为打击守军将士的士气。” “而且,郓邑并无外援,不过是一座孤城,如今城内士卒士气低落不说,只怕如此迟早会箭石尽绝。武此番……对于能否安然守住郓邑,其实亦无信心……” 李然闻言,不由是沉默了一会儿,随机又问道: “长卿,那……依你看来,现在郓邑还能守住多久?” 孙武在心中盘算一阵: “最多半年,若是再久,恐难以为继!” 李然闻言,不禁是点了点头。 “时间足够,看来还是需得向外借兵。这样吧,速唤仲尼、子家大夫等人前来,一同商议一下!” 于是,孔丘、子家羁、冉耕、等人是纷纷前来。 孙武将如今的局面说出,并且补充道: “阳虎来势凶勐,且随时都有可能会有援兵,而我们却是孤立无援,如今一定要想办法请得救兵才是!” 孔丘低头沉思,长叹了口气。 “当初君上出逃,第一个接纳君上的便是齐侯,也许此事还需得是前往齐国想些办法!” 李然和孔丘刚到晋国的时候,曾被范鞅阻拦,那时候他们两个便有了转道去往齐国的想法。 只是因为后来有赵鞅和董安于的突然出现,这才打消了去往齐国求助的心思。 而如今,鲁侯归国之事既已再次陷入僵局,那么再去往齐国求援,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而公孙青此刻则是犹豫了片刻,最后才开口道: “若是想要让寡君再行插手此事,只怕不易。季氏如此大的动静,寡君又岂能不知?若真是有心相帮,只怕早已是派兵前来了。但是眼下郓邑已被围了些时日了,寡君却依旧是无动于衷,此行……可能是要白跑一趟……” 李然知道公孙青的担忧是不无道理的。 鲁侯稠拒绝归国之事,在经过季孙意如和范鞅等人的一番运作后,如今已然坐实了鲁侯“不知好歹”的名声。 而季孙意如在鲁国,则更是只手遮天,权利达到了鼎盛。以至于如今都没有一个来自鲁国大夫,胆敢再来郓邑探望。 也就是说,鲁人其实已经彻底将鲁侯稠给抛弃了。 所以,如果齐侯这个时候再插手鲁侯的事,对齐国可谓是无有半分好处。想要说服齐侯出兵救援,只怕亦是极难。 不过,所幸齐国的晏婴尚在,虽是已入耄耋之年,但要是晏婴能够再对齐侯进行游说,或许还能有个一线之机。 只是,晏婴现在毕竟年纪大了,也不知道其状态究竟如何(起码八十多了)。而且,即便是晏婴能够替他们说上几句,也不能保证齐侯就一定会听得进去。 所以,李然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却是有了另一番计较。 “齐国那边,那就有劳仲尼兄前去了。不过,为以防万一,或许还需得有另一个选择,晋侯眼下的态度不明,但是我们依旧还是可以去找晋国赵氏来帮!” “赵氏?只是……赵氏主邑远在晋阳,更兼有太行之险,可谓路途遥远。况且中间还隔着范氏和中行氏的主邑,恐怕……不好办呐……” 冉耕也知道范氏一直在阻扰鲁侯回国,所以像这样的远途求援,其不确定性实在是太大了。 李然闻言,亦是点了点头。 “至于这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