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智勇双全。而且平日里又大大咧咧的,坦率直爽,因此是深得季孙意如的信任。 至于竖牛,作为暗行众的线人,虽说倒也是跟随了他多年,但对他更多的是一种利用,与从小便跟在他身边的阳虎比起来,却是根本没法比拟的。 当然,季孙意如也不想在竖牛面前将偏袒阳虎之心给表现得太过: “阳虎毕竟是和公山不狃他们不同的,阳虎一直随侍在本卿身边,他一旦有所异动,本卿又如何能够不知?本卿若是对阳虎见疑,恐怕是要寒了旁人之心,那以后还有谁人能为本卿所用?” “阳虎和你一样,都是本卿的左膀右臂,本卿对你们都是寄予厚望。你们本应一起辅左于本卿!勿要有其他的想法!” 听得季孙意如这般说,竖牛自是不再多言。 阳虎和公山不狃此番失利,也折损了他们季氏不少的人马,士气亦是低落。 而且,孟氏又坚持不肯再出一兵一卒,季孙意如又忌惮于田穰苴和孙长卿等人。 再加上他派人去范鞅处求援的时候,范鞅也是断然拒绝了对他的协助。 只因韩不信是抢先驻扎在了郓邑,范鞅如果这时候贸然攻郓,那势必会与韩氏起冲突。 这无疑是违反了当年“始祸者死”的誓约。而为了区区一个鲁侯稠,他断然不愿如此犯险。 所以,季孙意如也只得是暂且放弃。而就在这时,他竟又意外得到了鲁侯稠突然病薨的消息。 季孙意如一时竟是有些不信,还以为又是李然所布下的迷局。 直到他从各处求证后,这才不由是心中大喜。甚至立刻唤来鲁国众卿,准备筹划新君的人选。 “季孙大人,依竖牛之见,此事还不亦操之过急啊!此时应派使去往郓邑,迎回鲁侯尸身。除此之外……亦可前去诏安李然。” 季孙意如闻言,不由是有些惊讶的看着竖牛: “迎回鲁侯,本卿倒是能够理解,但是诏安李然?你莫不是在跟本卿耍笑?” 竖牛却是微微一笑,并是摇了摇头: “呵呵,季孙大人,诏安自然是假的,不过是为了将郓邑这一根刺给彻底拔去!若不如此做,郓邑始终孤悬在外,李然的本事又人尽皆知,一旦为害,恐怕难以对付。” “而李然此人又如此顽固不化,自也不会轻易被我们所感化。他要是敢来曲阜,我们自当可以慢慢来对付他。若他不敢来,那便是坐实了其为祸鲁国之用心!届时,我们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联合叔孙氏和孟氏,再对郓邑进行围剿!” “甚至还能由此而寻得晋国的支持,共讨不臣!反正现在鲁侯已然不在,那田穰苴和韩不信必是要引兵而去的!届时难道还怕他区区一个李然不成?” 季孙意如闻言点了点头。 “嗯,竖牛此计甚妙!只是……该派何人为使呢?” 竖牛其实对此也早已有了计较,当即说道: “叔孙不敢可以前往。” 叔孙不敢,乃是如今叔孙氏的家主,是叔孙若的儿子。 当年叔孙若去世之后,竖牛再次以外戚身份插手,并里通季氏,立得年幼的叔孙不敢为嗣。而竖牛也由此,得以重摄叔孙氏。而叔孙不敢,自也是不得不听命于他。 季孙意如应道: “既如此,那便派此人前往郓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