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先祖的行为,简直是天壤之别啊!季文子若在天有灵,难道会希望自己的后辈如此对待自己所侍奉的一国之君吗?!” “大人如此做,无非是为了立威,但是此举又有何意义?难道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吗?大人如此,恐怕是只能是让先祖蒙羞啊!” 季孙意如听罢,不由是一阵尴尬。 要说此举,他其实更多的乃是为了泄愤。 毕竟,鲁侯稠虽是为他所驱逐,但他也同样是无时无刻不活在其阴影之下。 而此刻,他终于是等到了有朝一日能够不再藏着掖着了,但听得这荣驾鹅这般劈头盖脸的一通数落,他不免也有些生气。 但碍于荣驾鹅声名显赫,季孙意如也不便于就此发作,只得是选择忍气吞声道: “其实……意如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日后施工起来更为方便罢了,既然此事大为不妥,意如马上叫停了便是。” 荣驾鹅闻言,又是一声长叹道: “季孙大夫,先君在外这么多年,你也不曾有过半点心思去寻他回来,否则……又何至于此呢?希望伱能够多多效仿先人,克勤克俭,好生侍奉新君。季氏也唯有如此,才能保得长久啊!” “诺,大夫所言甚是!” 荣驾鹅一通言罢,便是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去。 季孙意如目送其离开,不由得一握拳头,阳虎在一旁见状,开口道: “这老儿,在此倚老卖老!实在可恶!” 季孙意如甚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也罢,他也活不得几日了,不必为此而节外生枝。” “主公所言甚是!” “且将挖沟之事停下吧。先祖父在世之时,曾是对本卿叮嘱,凡事需得考虑周祥,一切要以季氏为重。似此等泄愤之举,于我季氏也确是无有半分的好处!” 阳虎稍有迟疑,但还是领命而去。只挖开了一半的沟壑虽然没能再继续,但是,阳虎也并没有将已经挖好的部分回填。 施工现场一片萧索难堪,可谓是一片狼藉,让人看着也是不免“触目惊心”。 而季孙意如的这一僭越之举,也自然是在鲁人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原文: 季孙使役如阚公氏,将沟焉。荣驾鹅曰:“生不能事,死又离之,以自旌也?纵子忍之,后必或耻之。”乃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