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起了巡视内外的职责。 至于齐国来的有司,则是毫无疑问的,直接是被他们给轰出了郈邑。 这时,郈荦又来到侯犯身边,向其禀告城内的情况。 侯犯叹息道: “看来要不了多久,这些人就会重新开门迎接鲁师入城了。我在这里也是待不下去了,如今唯有……出奔齐国了……” 驷赤见侯犯如此,也是不由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不禁问道: “犯兄难道是欲往齐国而去吗?” 侯犯无奈道: “哎……我等如今败局已定,却是让赤兄失望了。赤兄,你不如也跟犯一起前往齐国吧!在这里已经没有了我们的活路,留下来恐怕唯有死路一条!” 驷赤看了一眼郈荦。 “荦,你的腿脚方便,还有劳你带着我的家眷,准备出奔齐国。” 郈荦心神领会,看了一眼侯犯。 侯犯挥手道: “你这便去吧!” 郈荦领命而去。 而侯犯则令下人立刻准备马车,等到天黑,便准备和自己的家眷,再带上驷赤一并离开郈邑,直奔齐国。 叔孙辄这时已经不知所踪,侯犯如今正在头疼自己出奔的事情,所以也自然是顾不上他了。 …… 夜幕降临,侯犯和驷赤坐上马车,一路上倒也没有受到阻碍。 而那些郈邑百姓,倒也是和侯犯达成了一种默契。只要是侯犯出得一门,城中的百姓便会立刻合上一门。 侯犯在马车上看着高大的城墙,想起这段时日的点点滴滴,对自己的这一番经历也是颇为惋惜。 “本以为能就此和阳虎一样,能够干一番大事业出来,却不想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如今去了齐国,无有功绩在身,恐怕也不会再受重用……” 驷赤说道: “确是有些可惜,但是……如果犯兄能在齐国就此过上安稳的日子,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啊!” 侯犯看着驷赤,不由得笑了起来。 “赤兄,其实……若不是犯了解赤兄的为人,犯有时真怀疑……是你来让犯走到这一步的!” 其实,这话说的也确是没毛病。 本来,侯犯在郈邑守的好好的。就是在驷赤来了之后,便去了齐国当起了说客,从而使得郈邑的百姓们对此是不依不饶,人心渐失。 而且,这些国人们就好像是有千里眼,顺风耳一般,每每有个风吹草动,几乎都全然瞒不过他们。 所以,也难怪侯犯会发出如此的感叹来。 事已至此,驷赤也准备是与侯犯摊牌,以尽自己的朋友之义。但他这话还没有说出口,侯犯却又是继续说道: “但是……犯也知道,这一切皆乃天意!又岂是人力所能够违逆的呢?” 正在这时,又听外面是一人高声喊道: “前面的车子,止住!” 侯犯和驷赤此时已经临近城门。只要过了此门,便算是出城了。 却不曾想,此刻竟又被人拦住,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侯犯不由也是吃了一惊。 原文: 侯犯以郈叛。 武叔、懿子围郈,弗克。秋,二子及齐师复围郈,弗克。叔孙谓郈工师驷赤曰:“郈非唯叔孙氏之忧,社稷之患也。将若之何?”对曰:“臣之业,在《扬水》卒章之四言矣。”叔孙稽首。 驷赤谓侯犯曰:“居齐、鲁之际而无事,必不可矣。子盍求事于齐以临民?不然,将叛。”侯犯从之。齐使至。驷赤与郈人为之宣言于郈中曰:“侯犯将以郈易于齐,齐人将迁郈民。”众凶惧。驷赤谓侯犯曰:“众言异矣。子不如易于齐,与其死也。犹是郈也,而得纾焉,何必此?齐人欲以此逼鲁,必倍与子地。且盍多舍甲于子之门,以备不虞?”侯犯曰“诺”,乃多舍甲焉。侯犯请易于齐。齐有司观郈。将至,驷赤使周走呼曰:“齐师至矣!”郈人大骇,介侯犯之门甲,以围侯犯。驷赤将射之,侯犯止之,曰:“谋免我。”侯犯请行,许之。驷赤先如宿,侯犯殿。每出一门,郈人闭之。及郭门,止之,曰:“子以叔孙氏之甲出,有司若诛之,群臣惧死。”驷赤曰:“叔孙氏之甲有物,吾未敢以出。”犯谓驷赤曰:“子止而与之数。”驷赤止,而纳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