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往来了,今日终是得以再面!” 鲁侯宋则是回道: “见过齐侯。此番有幸前来夹谷与齐侯相见,确是幸甚!希望我们此次会盟,能够给两国带来安定才是。” 齐侯杵臼笑道: “正是!正是!” 于是,两人手携着手,来到高台处,这时,田乞突然是这时说道: “请齐侯先行入台!” 孔丘却道: “鲁齐皆为侯爵之国,按道理而言,该是平起平坐,理应一同登台才是。” 田乞眯缝着眼睛,是朝孔丘看去: “此会盟乃是寡君发起的,齐国乃为伯主,率先登台又有何不妥?!” 孔丘则是与之针锋相对: “按照礼制,这可并不符吧,还是请二位国君能够一同登台吧!” 田乞还想再说,齐侯杵臼却又施与他挥了挥手。 “罢了!就一同登台便是,这也无关紧要。” 于是,齐侯杵臼和鲁侯宋在互相作揖谦让后,一同登上了高台。 等到他们二人登上之后,孔丘、李然、田乞等人再是一同上台,并分列两侧。 而齐侯杵臼和鲁侯宋分左右坐定,只听齐侯杵臼是叹息一声: “鲁侯倒是幸运,身侧能有这么多的贤人辅佐,可当真是令人羡慕啊!如此看来,果真是天意不绝姬姓之邦啊!” 齐侯杵臼这话,显然是话里有话。只因齐国乃是姜姓,而鲁国是姬姓。所以,齐侯是以此话语来点鲁侯宋。 意思就是鲁国强大起来,乃是姬周的福分,但在他们齐姜这里,却就未必是件好事了。 然而,鲁侯宋毕竟是见识浅薄,并没有听出齐侯杵臼的话外之音来,只在那谦逊道: “呵呵,齐侯身边也是人才济济啊!田大人他爱民如子,试问天下又有谁人不知?” 齐侯杵臼朝身边的田乞是瞥了一眼,不由呵呵一笑: “田乞啊,呵呵,他之于齐国,不过是一守成之臣罢了,却无意谋于天下。又哪里比得上孔仲尼?兴周礼而行王事,其志可是不小啊?” 孔丘本站在一旁没有吱声,见鲁侯宋应付不来,于是就在一旁说道: “呵呵,齐侯乃为明主,所谓‘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丘之所求,皆只为天下之人都能过上安生的日子,却又是毫无称霸之心。” 田乞这时说道: “呵呵,如此看来,仲尼与乞倒还是同志之人呐!乞其实……亦是谋利于万民而无争心呐!” 孔丘却是嗤笑一声,并说道: 远方不图谋夏,夷人不扰乱华“呵呵,晏子有云:‘意莫高于爱民,行莫厚于乐民’田大人能如此想,实属难能可贵啊?” 孔丘这时搬出齐国晏婴的话来,却是让田乞反驳不能。 于是,两国国君便在司仪的指引下,开始了会盟的开场典礼。 就在如火如荼之际,却听到高台下传来一阵嘈杂声。 李然警惕的探头朝下看去,只见几百个蛮夷装扮的人此刻已是站在高台之下。 只见他们个个都是手持长矛盾牌,眼神又直勾勾的朝着他们看来,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冲上来一般。 李然本来见状,顿感不妙。 他就知道,田乞是绝不会让这个会盟如此安稳的。 而宫儿月和褚荡,则已是本能的护在了他的身前。 —— 第646章_知礼更知勇 那些莱人,就如同是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一般。一转眼的功夫,竟是直接冲到了高台之下。 显然,这一切便是竖牛提前安排下的。 孔丘见状,也是当机立断,拔出配剑,立于台阶处,做出保护的姿态。他身材高大,又是居高临下,俨然是给人以一种压迫感。 齐侯杵臼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也是有点慌张。 只见孔丘是朝着立于副台之上的左司马使了一个眼色,并是振臂高呼道: “士兵之!兵击莱人!” 立于副台上的左司马听此号令,不由是心领神会,便是手持佩剑,俯冲到了台阶之下。 随后只听得一阵号角齐鸣,右司马便是立刻领着伏于附近的鲁人马是闻声而至! 这时,孔丘又转过身,看了一眼齐侯杵臼,并是远远的躬身作揖唤道: “还请齐侯莫要慌张,如今台下的这些人,看其装扮乃是莱人。莱人居心叵测,恐是想以此闹事,来挑起齐鲁两国的嫌隙,并以此有所图谋!” “今日二位国君在此合谈,而蛮夷竟在此领兵作乱,这定不是齐侯招来的!偏远小族就不该图谋中原大国,野蛮之地不该侵扰礼仪之邦;降国不能外交,武力不能要挟于友邦。从神明角度看,这些行为都是不祥的!从道义来说这也都是失义,从情理而言更是失礼。” “所以,这一定不是齐侯的意思!” “还请两位君上稍待,待丘前去将这些莱人杀败!” 齐侯杵臼虽然一时之间不明所以,但他毕竟也是老练之人,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