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司寇大人与先生同意,蠡愿前往!” 孔丘看了一眼范蠡,知道他和他的自己的弟子子贡走得很近。而且他们二人为人处世方式也是颇有相近之处。 但是,此事毕竟干系重大,孔丘却依旧有些放心不下: “前往成邑虽不至有什么危险,但是想要在公敛阳面前多上话,只怕也绝非易事。” 只听范蠡却是颇为自信的言道: “既是没有危险,蠡便更是无有后顾之忧了。只要能见到公敛阳,蠡便有办法让他言听计从!” 李然不由问道: “哦?少伯当真有此信心?”范蠡微微一笑。 “若无把握,蠡又岂敢自告奋勇?” 李然倒是知道范蠡为人机智,便是点了点头: “好吧,既如此,仲尼可先撤去成邑正面的兵马。随后就让少伯代劳,走这一趟吧!” 孔丘应道: “诺!我这便安排下去!” 随后,孔丘便是遵照李然的吩咐,命令司马是暂且撤去了围住成邑的大军,并是网开一面,让范蠡好出使成邑而公敛阳,这几日却也一直是在等候齐国方面的消息。 只因成邑被围,所以对外消息不通,他也不知齐国方面究竟会不会派来援军。 不过,当他在看到鲁师居然撤去了正面的围堵,心下便已是猜出了几分: “看来,齐国确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出兵了!” 正在他思索接下来该如何运作时,突然城下有人来报,说是鲁国又派了使者前来。 公敛阳冷哼一声,说道: “每日都派人前来充当说客,他们也真是不嫌累!看来,今天若是不让此人吃点苦头,这些人是断然不会死心的了!” 于是,公敛阳便让人放下提篮,范蠡来到城垣,便是被人给直接带上了城楼。 公敛阳于城楼之上,面见了来使,而这来者也不是旁人,正是范蠡! 范蠡见到公敛阳,却也不慌不忙,上前只正常的先是深鞠一躬: “在下范蠡,受子明先生所托,前来面见公敛大人!” 公敛阳一听到“子明”二字,眉毛不由一挑,本想要直接呵斥范蠡,这时却也是耐下性子言道: “哦?是李子明派你来的?” 范蠡当即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正是,且只子明先生一人而已!”公敛阳闻言,却是仰天长笑: “哈哈哈!倒也有点意思,却为何不说是那孔老二派你来的?” 范蠡摇了摇头: “呵呵,我家先生乃是我家先生,孔司寇乃是孔司寇,又岂能混为一谈?蠡此番前来,只是为与公敛大夫私下攀谈一番罢了!” 公敛阳突然快步走到范蠡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斥道: “哼!来得正好!说,这隳三都之举,是不是就是那李然在背后搞的鬼?!鲁国这些年来内乱不止,李子明无疑便是其恶首,其罪当诛!如今,竟还敢派人前来赚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的脑袋砍下来,悬于城楼?!” 范蠡见公敛阳如此激动,却知其不过是一番做作而已,所以也并不慌乱,只淡然道: “呵呵,大人若想杀我,易如反掌,又何必多言?只是......子明先生为大人所谋之出路,大人如此待人处事,大人日后的结局......呵呵,也是可想而知啊!” 公敛阳将范蠡一扔,他手中暗含了劲力,本意是想要把范蠡推到在地,但是范蠡脚步一个交错,竟然是化解了他的这股力道。 公敛阳“咦”了一声,同时也警惕起来,一只手直接握住了腰间的佩剑。 “不曾想,你......倒也有些能耐!世人只知昔日李子明身边的孙长卿乃是武功了得,却不知其身边除了孙长卿外,却还有能人?” 范蠡则是一把甩过衣袖,并是拱手言道: “呵呵,让大人见笑了。其实,在下若是想要对大人不利,方才便是大好时机,又何须等到现在?” 公敛阳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范蠡,又再次走到他的面前: “小子,你可知晓,这几日我之所以不曾加害前来游说之人,那是因为他们都是由孔丘派来的。而你......既是李子明派来的,本大人可就没有这么大的耐心了!”. 范蠡盯着公敛阳的眼睛。 “在下死不足惜,只可惜了大人,大难临头了,却还如此执迷不悟!大人枉有经略之才,却还识不得自己的命数!呵呵,实在可惜啊......” 公敛阳竟然从范蠡的眼神中,看出了强大的坚毅感,这让公敛阳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我命由我,却又与旁人何干?李子明向来能言诡辩,你当我会真信?” 范蠡却甚是不屑的嗤笑一声: “大人,齐国眼下已然出兵,略入鲁境。如今距离成邑也不过两百里,在下知道大人与齐国早就暗通款曲,意欲巧施这“驱狼吞虎'之计!只不过......这一切,难道当真能够如大人所愿吗?” 公敛阳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怔。“你这话是何意?”范蠡坦然道: “大人的想法,乃是想利用齐国来对付鲁国,对付孔司寇。这个想法虽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