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从不起眼的屋子爬出来后,左邺拍了拍身上沾着的尘土,大口地喘着气,这个时候已然饥渴难耐,却不敢在这里多加逗留,见外面没有异样后才快速离开了屋子。 哪怕沈照现在可以保住他的性命也没用。 等他将手里的东西都交出去了,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再没有活命的机会。 离开,离得远远的。 离开京城的沿途,看到一些匆匆进城的人。 “走快些走快些,不然要是晚了就错过了。” “走那么快做什么,不就是菜市口有人要被砍头吗?这么血腥的事情,有什么好着急的?” 听到有人要被砍头,左邺的心肝不由微微一颤。 “你懂什么?!那可是臭名昭著、作恶多端的左家!” 左邺的脚步立马顿住。 左家要被问斩了?! “啊?可是皇上不是才驾崩吗?这么着急着要问斩左家?” “皇上?嗤!就他做的那些事情,大周能有这样的皇上简直给大周丢人!左家这些年经营得厉害,谁知道后面会不会还发生什么呢?” “现在是谁处理的左家啊?” “还能是谁,自然是景王殿下,现在朝堂无人,以丞相为首都在举荐让景王殿下摄政,景王殿下摄政的第一件事情就查清楚了左家这些年犯下的罪孽,那罪名啊,左家的人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左邺听着行人的话,双手紧攥成拳。 楚承池不愧是楚承池,不愧是先帝最宠爱看重的皇子,手段和先帝一样狠辣。 一点也不留情面。 左邺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只不过却也仅仅停留了短短一会儿便迈步快速离开。 只要他活着,左家才有未来。 “主子,左邺已经出城门了。”玄逸向沈照回禀道。 沈照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奏折,淡声说道:“将他引到北阳关去。” 玄逸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沈照的用意,“属下明白。” “就这么让他死了,太简单,该让他去北阳关,向当初因为他的算计而无辜死在北阳关的将士们赔罪!”沈照眸光快速划过一抹狠厉。 当初如果不是左邺向楚玄瑾献策,镇国公府不会吃败仗,那么多的士兵不会因为等不到支援而死在北阳关。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几个心眼比针眼还小的人。 忌惮功高盖主,说白了就是自己没有能力!所以才会担心功高盖主。 沈照放下手里的奏章,问道:“太后醒了没有?” “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因为受的刺激太大,现在行动还不是特别方便,正在床榻上休养着。”玄逸说道。 “知道了,我进宫一趟。”沈照声音淡漠道。 玄逸立马给沈照安排。 现在所有的奏章大臣们都非常自如地送到了景王府。 按理说,先帝只剩下沈照一个儿子,楚玄瑾这个不称职的皇帝也没有子嗣,以沈照的名声、威望和能力,理应上位成为新皇。 更别说,按照先帝的遗诏,本该由沈照继位。 只不过当初沈照下落不明,先帝死得突然,以楚玄瑾中宫嫡子的身份继位,也没有人置喙什么,知晓左邺教唆楚玄瑾篡改遗诏的程议,也选择了沉默。 这会儿,所有人都等着沈照登基,可偏偏沈照虽然政务在处理着,可却一点也没有继位的意思。 谁也不知道沈照到底想的什么。 历朝历代的皇子们为了皇位争得这么厉害,每个人都为着那个位置争得你死我活。 结果到了沈照这里,却是这么不急不缓的。 在众人疑惑着之时,沈照慢悠悠地进了宫,来到太后的景祥宫。 这会儿太后正坐在床榻上,由宫女伺候着喝药。 药苦,太后只喝了一口就一把将药打掉了,“这么苦的药也拿给哀家喝!” 宫人立马跪下,瑟瑟发抖着。 沈照缓步走来:“苦口良药利于病,太后如果连这么点苦都吃不了,病又如何能好?” 听到沈照的声音,看到他那修长的身形,太后心中那一团努力立马燃烧了起来,双眼赤红地看着沈照。 太后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是来落井下石的吗?” 沈照淡淡说道:“落井下石?费力气,本王是来看看太后需不需要本王送你一程?” “什么?” “送你一程,这样你们母子二人能在却是那样的瘆人。 太后不由的狠狠打了个寒颤,“你,你杀了陛下,你还想杀哀家?!” 沈照往前迈了两步,冷着声说道:“陛下?陛下不是得花柳病死的吗?” 一提到这件事,太后神情顿时变得非常狰狞,“你竟然还敢提这件事!!” 太后挣扎着起身朝沈照扑过来。 沈照身子轻轻一侧,太后扑了个空,重重地摔在地面上,一不小心,摔碎的一块茶杯碎片没入了太后的体内。 巨大的疼痛感让太后的双眼越发的赤红,痛呼出声,“啊——” 沈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