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一大早魏嘉月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昨夜翻来覆去的想嫁人的事儿,导致现在她困的不成人形。
“欸,小姐,你倒是好好坐着。等会儿发髻挂乱了还得重梳。”青栀一手扶着向一边瘫倒的魏嘉月,一手还得稳住她的发髻。
魏嘉月闭着眼顺势倒在她的怀里,语气有点生无可恋:“青栀,你说我今天不进宫会掉脑袋吗?”
“敢忤逆太后懿旨,小姐,这已经不是你掉不掉脑袋的问题了。”是整个魏府掉不掉脑袋的问题。
魏嘉月强迫自己睁开双眼:“我觉得你说得甚是有理,走,我们出发。”说着就要起身。
“小姐,你没看你脸上两个黑得跟碳似的黑眼圈吗?我再给你上妆遮遮。”
“是吗?有这么黑吗?”
一切准备完毕,等主仆二人上了马车,魏嘉月看到陆言也在马车里。
“言世子,你怎么在这儿?”
“嘉月姐姐,好久不见了。”
魏嘉月无奈的看着他:“我们好像前几天才见过哦。”
“哎呀,堂哥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我们都隔好多个三秋没见了,所以我今日特地来接你一同进宫。”
“干嘛来接我?”
“怕你见皇祖母害怕呀,璟之哥哥说你胆子比兔子还小,我得保护你。”
“真是谢谢你啊。”魏嘉月看着他骄傲的小表情,捏着他小鼻子,和他玩闹成一团。
不一会儿就到了皇宫。
进了宫门,下了马车,就有嬷嬷前来引路,弯弯绕绕的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了永寿宫的门前。
魏嘉月看着眼前碧瓦朱甍,精雕细琢的琼楼玉宇,好一番繁华的景象。
走到永寿宫的宫殿门前,需在外面等候传唤,身边的陆言晃了晃她的手问:“嘉月姐姐,你紧张吗?”
“有一点。”魏嘉月感觉自己手心都出汗了,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没关系的,待会儿你就跟着我,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好。”魏嘉月看着陆言明亮的眼睛,陆言朝她笑着做鬼脸,她慌张的心稍微平复一点。
“魏小姐,请进。”
等真要进门了,魏嘉月还是悄悄的攥紧了衣袖,跟着嬷嬷进宫殿。
太后坐在首位,两侧一面坐着静太妃,一面坐着淑妃,见人进来了,都齐刷刷的看向魏嘉月。
看的魏嘉月心里更慌了,总感觉她们的眼神都夹杂了刀。
“陆言给皇祖母,静太妃请安,给淑妃娘娘请安。”
魏嘉月见状,赶紧学着陆言跪下:“臣女给太后,静太妃请安,给淑妃娘娘请安。”
“听闻是你救了言世子?”坐在首座的人发话,语气威严。
“回太后,只是恰巧当时臣女府中有解药的药引子。”
“为何如此巧?你这身在深闺的姑娘家怎么会有南方的药材。”
“回太后,是之前沈夫人委托与我照料的。”
回完这句话,全场就没人说话了,宫殿里静的魏嘉月又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声比一声大,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太后终于开口了。
“原是这样,你也不必太紧张,也算你救了言儿的命,此次让你进宫是领赏的。”
魏嘉月跪在地上默默的想,这领赏搞得跟领死一样,让人害怕。
“行了,起来回话吧。”
“是。”
魏嘉月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不是她想抖,是她的腿不受控制的想抖。
起来以后,就默默的垂首静候,这皇宫太可怕了,她好想回家。
不一会儿,宫女们,从门外走来,手里都端着木匣子,站定后,一一打开。
金子,珍珠,首饰,满满的装了五个木匣子。
“魏姑娘,哀家没什么好给的,都是些寻常俗物。”
魏嘉月看着五个闪着光的木匣子,眼里也有点放光,尤其是看到那一匣子的黄金,简直要亮瞎她的眼睛。复跪下领赏。
“谢太后赏赐。”
“都给魏姑娘装好,一会儿给她放马车上,好让她带走。”
“是。”宫女们又齐刷刷的离开。
“哀家本有意留你在皇宫多住几日,可听闻你近日和镇国将军府的裴小将军定了亲?”
魏嘉月:???
魏嘉月刚放下的心又吊起来,此事,父亲都还未与她详细说明,宫里的人怎么就知道了?
她都不清不楚的,现下太后问话该如何答?
见魏嘉月支吾不语,坐在一旁的静太妃念头随即一转,竟开口为她解围:“这事太后怎好问人家姑娘家,姑娘家脸皮薄,况且此事也才听说,婚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问魏姑娘,魏姑娘恐怕也不比您知道多少。”说着笑着打圆场。
“呵呵,原是我老糊涂了,既然这样哀家也就不问了。”太后也就着这静太妃的话下坡,没在为难魏嘉月。
转头又对陆言说:“言儿,此次进宫为何不找你长乐姐姐玩,前几日她都还向我念叨你呢。”
“皇祖母,长乐姐姐每次都玩的那么疯,言儿的病才刚好呢。”陆言乖乖的撒娇,看起来是及不愿意见这位长乐公主。
“皇祖母已经训诫过她了,你带着魏姑娘去找她玩,至少留魏姑娘用过午膳再回。”
“好吧。”陆言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他真的一点也不想见他这位堂姐。
“言儿告退。”
魏嘉月紧跟其